“那没事了。”
我说:“反正再隔三月就又回京述职了,朕现在没别的话要嘱咐,你退下吧。”
没话找话不是我的专长,一看问完了,转头就把云大人赶了出去,一个人又开始闷头打起了算盘。
想了没多久,梁多鱼说昨晚上的事有点眉目了,问我要不要宣。
“行啊,叫进来吧。”我说。
梁多鱼这小子吧,说是不怕,其实他胆子也挺小,隔了一天还心里惦记着,昨天夜里拦住了怕闹太大,现在大白天的,好歹宽了心,一听我说要查,闻言就装模作样,出去指挥了俩侍卫去看,结果看出什么,什么都没有,两班侍卫上去摸查了一顿,收效甚微,不过也不能说没收获,领班的回禀时就跟我说,昨天夜里红依指出来的那块地方有块地砖跟别处不大一样,好像微微矮了三寸,里头瞧着似乎有些银白的粉末。
我边听边点头,叫人拿去太医院验验,最后胡太医的话证明了那粉没有毒,不过是最普通的磷粉罢了;
梁多鱼转述时,我顺便把红依也叫了过来,说:“昨天害你们闹腾一晚上的罪魁祸首找到了,这玩意儿就是那鬼火的出处,你看看你这胆子,人家随手撒点子粉就叫你们失了阵脚,丢不丢人!”
红依真下脸是真的很红,闻言喏喏地:“是奴婢眼界不够,叫人钻了空子,圣上恕罪。”
恕罪倒没什么,就是有一点很叫人在意,后宫现在没人主事,本来甩手给灿灿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得我抽空去料理。
“这一月里廷尉应的班次都是怎么安排的。”
我说:“这手真够黑的,廷尉下了值还能出宫,且宫内行走都有范围,再者跟宫人也时常有接触,到时候不光朕这里,怕是这鬼火不出半月就要蔓延到整个后宫了,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引起混乱,而后趁着内省局彻查,再安插自己人进来........”
这算盘打得好啊,差点连我都给骗过了。
我越琢磨越是这个道理,心里不由得一下开阔了,与底下人道:“这事先别告诉贵嫔,含凉殿的人先排查一遍,接着再把内省局几个积年的老油条抻抻筋骨,这一阵每天都有人进宫,你们仔细点。”
一个人要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行为举止必然会有反常,比如一直进宫频率不错的,突然就称病了,又比如一直称病的,突然就病好了,要来宫里探虚实,这就是我要他们留意的地方。
后头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含凉殿是不闹了,改闹到春华殿,听说贵嫔的尖叫响彻整条天街,碧阶过来跟我报备时也没特意夸大,说是真吓的不轻,晚上总梦魇,看来那鬼火烧的比之前还厉害些,我听罢就下旨,哪怕不为了灿灿,单单是求个太平吧,好歹狠狠地发落了内省局发几个管事的,这下宫里人人自危起来,都私底下嘀咕,不知道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怎么这宫里就消停不了了呢。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逼,倒把那位摆夷来的王子逼进宫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消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