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睡个好觉,第一次被迫休了两天短假,结果竟然还睡的挺好。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要维持苦大仇深的人设,不然太傅再发起疯来,我估计就没办法招架了。
我自觉很硬气,非常的威武不能屈,情形有点类似于上回我在雍王跟前耀武扬威时的样子,不过身份得倒一倒,我终于也体会了把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
这样很不好,非常不好。
春华殿殿门紧闭,偏安一隅,在外人眼中,基本就是没有任何异常,任谁都不知坐镇含凉殿的人已然换了一位,而且不得不说,沈宛白安抚人心很有一套,以至于我都怀疑朝堂上那群废柴都是装的,分明有些事自己都能解决好,所以为什么屁大点事都要上折子来同我请示,灿灿说沈宛白不过看了一眼,便原封不动退了回去,顺便又以皇帝的口吻下了道令,内容不是很清楚,不过后边便再没见他们没事找事过.........
可见我这个主子当的失败,有时还得碰上许有文这样的傻蛋,连昨天晚上多喝了两杯凉水,闹了一夜肚子都敢往奏章上写,他们是有多闲。
如此长吁短叹到了午后,不知是不是灿灿良心发现,还是畏惧太傅大人的淫威,等了许久都不见小鹿子的身影,这一处仿佛单独被区别开了,与整座宫殿格格不入,虽说衣食照应不缺,只是罕有人影,像是被刻意遗忘一般。
我闲来无事,便试着推门走了出去,可惜走了不过几步,便被碧阶和绿意挡了回去,好生劝道:“主子还是留步吧,您若无事,便在殿中随意些,不论做什么都好,只是唯独不可出殿门,否则........”
否则沈宛白会动怒,会扒了你们的皮?有这么恐怖吗?
我不懂为何一夕之间,最不该背叛我的人偏偏都叛了个彻底,太傅到底许了她们什么好处,还是说我从前做人实在太失败,以至于如此不得人心;
我分明记得自己对下人还是很好的啊.......
“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
许是我眼中质问的意味太浓,碧阶跟绿意偷偷对视,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说的理不直气不壮,更不敢抬眼看我,嗫嚅道:“贵嫔如此吩咐,奴婢们也只是照章办事,并非存心与圣......与主子为难。”
..........
.......真亏你们还知道我是主子啊,不过这一脸的卑微和小心是怎么回事,现在分明最委屈的是我好吧,你们俩看门看的尽职尽责,看的春华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出门走两步都不行,这到底算哪门子的愧疚啊.......
我含了一肚子的憋闷和气苦,不得已又退了回去,老老实实在灿灿为我预备的豪华级宫室内坐桩,从远处看,真如老僧入定一般,基本上就是一动不动,连脑子都宕机了一样。
碧阶跟绿意朝里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关了殿门,在外头守的严严实实。
周围都围得跟铁桶一样,多看一眼就多吐一口血,我恨恨地将沈宛白的棋谱甩到地上,就如我之前无数次把奏章摔梁多鱼脸上一样,因为心气不畅,干脆就没用晚膳,灿灿来见了回,与我拌了会儿嘴后也没觉出异样,便如实去向沈宛白报告了;
我丝毫没意识到此刻正是出逃的大好时机,正盘算着三日后该如何行事,结果便听到有什么正敲在窗户上,一下又一下,很执着,很有规律,锲而不舍地,似乎就等我探身过去。
而我也果然过去了。
过去第一件事——先对暗号。
窗外那人压低声线,刚要出声,我便抢在他前头念了句:“天王盖地虎。”
“..........”
那人似乎愣了愣,随即不情不愿地接了句:“......我是二百五。”
我于是把窗打开,欢迎他进来。
“贵使亲自来探望,朕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我虽然自觉无错,可堂堂一国之君,反被臣子困在宫里,说出去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所以面对他时还是有些不自然,先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觉得状态调整的还算不错,方道:“现在情况如何?”
忽失伯?却不答,反倒沉着脸,先将我上下打量过一遍,眼中忽地划过一丝惊艳,反问道:“原来你不是病秧子?”气色突然就变得这么好,简直可以说面若好女,当世无双。
我:“..........”
我清了清嗓子,简短地说了句:“我母妃是张氏。”
张氏知道吗,当年一舞,名动上京,平阳翁主都因此沾光不少,府上日日盈门,只为见她湖中一舞,票价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还有机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