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陆珩叫住那个在操场，来回踱步的小姑娘。
夜晚的操场很黑，却不是没有光，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那看出来的姑娘，一如当年，她在火光里走来。
“陆珩。”林苒叫了一声。
陆珩愣了一下，她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几乎没有过。
“怎么了？”没来由的，他一阵心慌。
林苒在心里演示了无数遍，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有些说出不口，默默给自己打气，她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少年愣了一下，下一秒眼里似是有光，他几近虔诚地望向她，“苒苒，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
少年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看到了，可是她没办法，她仍然还是残忍地在确定这份心意后，说出了拒绝的话。
“陆珩你还小，可能只是青春期的年少慕艾，算不得真的。你对我，可能只是依赖，是新鲜，是日益相处，年少时的感情就是这样，玩得好的，就会误以为是喜欢，非你不可了，你的未来，还很长，你也值得更好的，所以……”
“所以什么呢？”少年的语气里有些发颤，他望着她，固执地找一个答案，“所以，只不过是你不喜欢我。”
是啊，这些理由。他还小，他很好，他值得更好，这一切拒绝的话语，在一句不喜欢面前，都只是苍白的遮掩。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微风中，少女的嗓音却像是一把钝刀，来回蹉跎心脏。
“陆珩，我不喜欢你。”
看，多简单，几个字就可以扒开这一切的粉饰，可几个字，也能让人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陆珩几不可闻地呢喃。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做他一个人的神明，把他从深渊里拉出，为什么却不能喜欢他？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只要你永远陪着我？”他退后，祈求地看向她，似是在等一个审判。
活着，或是坠落深渊，死去。
林苒怔住，看着面前此刻卑微的他，他早就知道是她？无论是方冉还是林苒苒。
“我……”她不想骗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发现也许因为一开始就已经骗了，所以她现在不想骗了，却做不到了。“你别难过。”
他知道了，“你，是不是还要走？”陆珩松开拉住她的手，低下了头。
拒绝他的喜欢，要离开，是不是因为他不够好。
“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变好了，苒苒，你喜欢好人，所以我从来没做过坏事的，我发誓。”他激动地解释，恨不得找出什么来证明。
“我忍不住的时候，也不会做坏事的，因为你说过的，要成为好人，要做好人……”
“你是不是不信？好，我找证据，我去找证据给你看，我是个好人，我是成为了你喜欢的人的，你不会不喜欢我的。”
像是想起什么，他拉开自己校服的袖子，有些开心地指着，要她看，“苒苒，你看！”
“每次我有不好的念头的时候，就会给自己一刀，你看我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去伤害别人，所以我是个好人，对不对？”是你喜欢的人，对不对？
林苒早在少年拉开袖子的那一刻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是她曾经看到的伤痕，如今密密麻麻的又添了几刀。他扯开绷带，最新的那道又深又长，皮肉撕裂，即使抹了药，也能看到内里的恐怖。
“陆珩，你，你疯了吗？”林苒赶忙制止他继续撕扯地动作。
陆珩却像是受到刺激一样，赶忙解释，“没有，我是正常人，苒苒，你不要怕我，我变成好人了的。”又急又乱，生怕说不清。
林苒颤抖着替他包住再次流血的伤口，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越着急越系不好，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只是拒绝一个表白而已，她从来不知道，她在他这里，是近乎神明般的存在。
而此刻，她的拒绝，让他的信仰崩塌了。
“苒苒，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陆珩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他大口吸着她发间的香，仿佛要证明她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做？”林苒抬起头，怜惜的看着他，她从不知道，这些伤痕都是他自己弄的。
之前她以为是司寒夜做的，找机会偷偷揍了他不少回。
“这个吗？”陆珩指了指最新的那道伤，语气里竟透着喜悦，“因为我昨天起了把你囚禁占有的念头，所以，我要惩罚自己。”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怕，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伤害你的人都会受到惩罚，我也是，所以你不用怕。”说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充满安抚。
林苒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陆珩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个转身可能就要掉下去了，而她就是牵着他的那根线，随时会断。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没办法，林苒只能应下。他这样，像是随时都可能崩溃。
“真的吗？那你会喜欢我吗？”陆珩问，问完了，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贪心，赶忙又说，“不喜欢
第二十五章 她的决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