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薛序手上攥着千金难求的乌金散,坐在原地楞楞的出神。
他刚才说:“除非我死了,还能把她还给你。”
他又说:“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是陪在我身边十三年的贴身侍卫,你只能处处为我一个人着想。”
薛序也愁的叹了一口气,陪在殿下这么多年,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公孙皇后还在世时,他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孩子,但是很有主意,虽然在众皇子中不是最耀眼,最会哗众取宠的那个,但一定是最优秀,最懂礼数,最滴水不漏的那个。
这么些年,竟没怎么变,只是话越来越少,有有时候一天也不见说几句话,也不见他有什么别的表情,似乎永远都是那张面具似的脸。
这…他看向手心中静静躺着的天青色小瓷瓶,这还是殿下第一次为他上药,却说了那么多暗示意味明显的话。
他明明是告诉自己,放下春娘,可是想来想去,似乎又不只是这一层意思。
里室一片安静,似乎是已经熟睡了,他忍着痛,给自己上了药,慢慢把衣服穿好,又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轻轻掀开殿下的被子。
上次被谢小姐刺的那一剑,不知好了没好。
默默的掀开里衣,他一个常年受伤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已经结痂,但依稀能看见当初这一剑刺的有多深,伤口丑陋蜿蜒如蜈蚣爬的一样,不是正常伤疤淡淡的粉色,而是丑陋的黑色紫色。
这…殿下分明就没有上过药!
就是简简单单包扎了一下,一直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这种漫长悠久的痛苦,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春娘夜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