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巨痛渐渐的消失,陈秧只感觉周围一片漆黑。
没有声音、没有光明,仿若身在虚无之中,意识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已经过去了上万纪元。
他心底涌出强烈的孤独感,就像沸腾的岩浆爆发,黑云升腾,遮天蔽日,同时也遮挡住了他的心。
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意识,任他尽情的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想流泪,却发现无泪可流,他想就这样睡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一切都泯灭,可一切都不是他能左右的。
永恒的寂静、永恒的孤独,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惩罚。
浑噩的意识突然清醒,眼前出现一个金色的水滴,这是虚无中唯一的实物,是的,唯一的实物,即使包裹他在内,都没有实形。
金光闪烁,仿若在与天堂接通信号的手机,下一秒,它带来了一道白炽的光芒,像是接引他去天国的天梯。
他没有丝毫犹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向前一跃,冲进了光芒中。
他笑了,被光包裹的身体,尽情的张开双手,沉醉在其中,心中一切负面情绪都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
“咳咳…”
陈秧一阵急促的咳嗽,双眼猛然睁开,眼瞳中透出惊魂未定的之色,连忙做起,待平静下来,仍然有一丝惊讶道:“我还活着?”
月光如同银白色的丝带,穿过纸糊的窗户,落在有些空旷的房间地面上,使漆黑的房间亮上了几分。
借着满月的月光,陈秧茫然的浏览着周围。
复古的房间中,木头做的衣橱、木头做的桌子、凳子以及木头做的书橱,深吸一口还能闻到一股木头的清香。
书柜有三排,每一排都放满了书籍,因为书柜挡住了光线,陈秧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书籍。
陈秧抬手骷髅般的双手,看的出神,眼中尽是诧异,用手摸了摸脸颊,这才有些触感,让他感觉实在。
“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很长又很短,一醒来就到这了。”他顿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双手竟宛若骷髅,而我仅仅是多了一层皮。”
还记得,他为了不和自己老爸一样,高中没毕业就回到家,一辈子只能守在不到一百平方的医馆中。
奋发图强,终于从学校公认的学渣、老师的“心刺”考上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二本院校。
三个月的暑假,这个是他自从记事以来最长的假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分配,整日浑浑噩噩,无所事事。
看电视上自己生活的城市有马拉松比赛,于是就报名了马拉松,在比赛时,只因半路喝了一口水,突然满眼星光,之后就陷入了寂静的漆黑中。
陈秧一脸苦笑,尴尬的无地自容,暗道:“这次真的是糗大了,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到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希望没有上电视,万一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那时候也许只能移居火星了。”
陈秧疑惑的掀开被子,柔软丝滑,是蚕丝被,这可是好东西,没有成千上万块买不了。
“现在医院的规格都这么好话了吗?这样复古风格,我不会是昏迷了几十年吧?”
可即使是几十年,也不能变化这么大啊,从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回到了古人居住的单层木楼,偶尔有些砖瓦房,还是用的青砖、磷瓦。
陈秧带着疑惑下床,身体的支撑点刚刚从屁股上移到腿,好像突然失去力量,整个身体骤然降落。
只听一声“铛”的闷响,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击在略有弧度的木头床沿上,喉咙不自觉的闷哼了声。
他坐在地上,静修了好一阵才勉强恢复,翻过手扶着床沿缓缓站起。
不过这也让他坐实他昏迷至少几个月,大腿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不受控制。
“看来太久没有站起来了,腿已经麻木了。”
陈秧沿着床沿重新回坐床上,一手扶着还有些微痛的腰,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心头的疑惑开始在心头弥漫,医院?显然不是。
“医院不都是很严肃的地方吗?”
过了好一会,才感觉腰间没有这么疼了,四处走动观摩,近距离的看着每一处细节。
所有的木制家具竟然没有用一个根钉子订过,都是用的卯榫。
现代,还有人用这种卯榫耗时的制作方法么,真是很神奇。
想要找到灯的开关,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发现床前两个梨花木做的烛台,上面有两个未燃烧完的蜡烛。
陈秧略微惊讶的玩笑道:“医院怎么连灯都没有,还点蜡烛,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他不再找开关,倒也无所谓,今天月光出奇的亮,即使没有灯光也能清洗的看到周围的一切。
他把目光慢慢地移到窗前,这里布置着一个金丝楠木做的书桌,银白的月光此时正好照在桌面,是那个地方显得格外的亮。
陈秧坐在书桌前,背后是靠墙书架的侧面,全身尽是说不出的舒坦。
以陈秧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书桌与墙的缝隙中,夹着一本很薄的书。
好奇心作祟,促使他抽出书像一看究竟,老旧的黑色书皮上赫然写着“阴阳之道健体手册”八个大字。
打开第一页,看着字数不过百的简介,句有长短,颇有诗意的句子,细一读,竟是讲双修之道天书。
什么是文人,不过是读万卷书后,用诗词把这世间庸俗的人性装点成让人喜闻乐见的高雅。
陈秧体内血涌翻滚,不仅对这本书作者的文学所吸引,脸色憋的通红,四处悄悄打量了一番,确定
第1章:重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