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陪你走过一程,有些人陪你走过一生,一切都有因缘,不可强求。随遇而安,心安是一种幸福。向东很知足。那段时光是那么的短暂而美好,纵使把人间的一切都忘却,仍然有梦和梦中的你。愿记忆的脚步悄悄的走进你我的心田。虽然没有钻石般动人的光泽,却有一颗真诚的心。
每当向东夜半醒来,都会想起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公孙红玉,和他的二姐同岁,只是小了三个月。自小向东就在二姐的带领下到她的家里玩。她长得非常漂亮,中等的个头,纤细的腰身,鹅蛋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美丽而又会说话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呈流线型,使人感到特别精神。坚挺的小鼻子,微翘着,樱桃般的小嘴,说话吐字都很清楚。圆圆的下巴,细长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大腿,叫人怎看怎喜欢。她是二姐最好的朋友,所以也是向东幼年时最要好的玩伴。她有一副漂亮的嗓子,会唱歌会跳舞。这可能来自她的家族遗传。从小向东就听人说过,红玉的奶奶是一个歌女出身,人长得也不错,满头的白发,瓜子形的脸,口中常叼着一个水烟袋,坐在一把老旧的太师椅上,不停的吸烟。那时二姐背着他到她住的西厢房玩时,她还会把向东抱在怀里,哼几声他根本就听不明白的戏曲给向东听。她特别喜欢干净利索。听说老伴死后,她跟着儿子过。因为她儿子的孩子太多,太吵人,所以就搬到后院的西厢房住,只单单把红玉留在身边,说什么红玉长得像她,她要教红玉唱歌跳舞,长大后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就是平日里,领着红玉在大街上走动,也是昂头挺胸的,好似高人一等。用人们的说法,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见凡人,不说话,一副臭摆的样子。
但是她和向东家的关系处理的特好。她自己经常说,她老公离家独自来到我们庄上,是奔着向东家来的,上有向东的父亲罩着,下有向东的母亲护着,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们了。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向东、二姐、和隔壁家二姐的好朋友公孙红玉三人,在家门前的广场上玩,单腿跳瓦房的游戏。在地上画个梯子形,六至十个格子不等,先把瓦片丢在框中,然后单腿跳进去,把瓦片踢出来,这样反复递进,看谁先完成,谁就是胜者。他们玩的正高兴的时候,只见向东娘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二话不说,拉着向东的手就向家里拖,一直把他拖进自家的西厢房。西厢房是她们家的仓房。向东娘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厢房里早就摆好了长条凳子,还有细木棍。向东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东西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心想这是怎么了,娘要打我?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娘大声叫道:“双庆、你今天非得和我说实话,否则我就打死你,谁来说情也没用。”向东立刻昂起了头,分辨道:“娘,我又没犯什么错,你就打死我。我也没法说啊。”娘说:“好,那我问你,谁把我给你爷爷奶奶准备的地瓜干偷吃了?”娘已经举起了木棍,等了一会儿说:“你怎么不说话?”向东说:“我还没想好。”娘说:“你不用想了。你妹妹说是你拿地瓜干分给她们吃的,她们每人只吃了一块。我告诉你,那是我几个月来辛辛苦苦才攒下的,约两斤地瓜干,是为了等你爷爷奶奶来到咱们家时,做给他们吃的。你说,你怎么都给吃了呢?”冷不防就一棍子打了下来。向东只觉得左肩上有点疼。娘看他还不说话,就说:“你把事情经过快跟我说了,说不定我还能饶你。”向东挺了挺胸脯大声的说:“娘,地瓜干叫我自己都偷着吃了,你打死我吧。”娘说:“那你就想好了,我就打死你。”就在这时,只听二姐在门外大声喊:“娘,你不能打我弟,地瓜干叫我吃了。”她这一说不要紧,娘更来气了,大声说:“我叫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气我,我非打死你不可。”危急关头,二姐一步冲了进来。向东看到娘的木棍直向姐的头部砸去,他一个急转身推开二姐、木棍又从向东的背后落在他的右肩上,咔嚓一声断了。向东咬着牙硬撑着。这时、门外的公孙红玉也进来了,喊道:“五婶,你打我吧。”娘愣住了,压低了声音说:“红玉,我在教训孩子,与你无关,你是外人,不能搅和进来。”红玉说:“婶子,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一会儿就回来,要打,你等我回来后再打。”转过身就跑走了。
让红玉这么一搅和,向东娘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坐在长条凳子上,让向东和二姐在她的面前站好,指着二姐说:“妞,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出来,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好处理。”二姐看了向东一眼,心疼地对娘说:“你看你,把我弟打的。”向东装着没事,头抬得高高的望着屋梁。心里想着,娘平日里很疼自己,从不动手打孩子,就是有时犯了点小错误,叫到跟前,讲清道理,让自已说几句好听的话也就罢了。
他记得特别清楚的是,他和玺德、爱德、选德,因为比他大两岁的先田,平日里对他们不服气,找了个机会把他按倒在地,狠狠地打了一顿,直到他说了软话。傍晚时分,先田的爷爷拄着拐杖来找娘。向东就躲在门后边,听先田爷爷说:“我孙子也没惹着你儿子,你儿子就合起伙来,无缘无故的把我孙子打了一顿,还让他说软话,这太不应该了。”娘问:“打破头了没有啊?”先田爷爷说:“打破头倒没有,就是太欺负人了。”娘说:“好的。今晚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么大岁数,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向东认为这事就了了。哪知娘接着说:“男孩子凑一起,哪有不打架的。俗语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回家后也好好管管你那孙子,别叫他们老往一起凑,找仗打。”向东知道,这次纯粹是自已的不对,真想跑出来跟先田爷爷说句道歉的话,天都黑了,还让他这样大岁数的人跑来,太可怜了。但他只能在门后边,拱拱手,合合掌,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你孙子了。过后、娘只是说了句:“以后不许再打架。”就了了。
还有一次,他带着一帮小伙伴到生产队的花生地里拔花生吃。那时花生刚落花不久,花生连仁儿都很少长出来,大家你一棵,我一棵捣坏了一大片。看山的承松找到了向东的娘说出了这件事。向东就在跟前,娘不但没有说他,反倒说起了承松:“你小时候爬到我家的杏树上,把杏子摇了一地,我都没有说你。你家闹饥荒,是你小兄弟,我家庆儿背着半袋小米送到你家的,这样的事,你还有脸找我?你为什么当时、不吓唬他们一顿,赶出来就得了?”说的承松不好意思的走了。
可是今天娘这是怎么了?事情没问清楚就打,还早早的做好了打的准备。显然早有打的理由或根据,或许真的气坏了,这次对他来说,真的有点不服气,干脆就闭紧嘴,让娘出出气。二姐坐到娘的长凳上,叫向东也过去。向东知道那是准备让他趴在凳子上面,打屁
第17章 朦胧的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