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浑浊的老眼突然一亮,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个箭步冲了想去想要刮花铁珠的脸。
这可是你自己靠过来的,这可就不怨我了,铁珠小腿一伸,挡在了孙嬷嬷面前“砰——”的一声,她撞到桌子,本就面目狰狞的脸又多了一道新疤痕,鼻涕鲜血齐齐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她连啐好几口,赖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哎呦,我的脸,我的老腰哦,我说三小姐啊,老奴也一把年纪了,您就为了一点小事至于把老奴打成这样嘛,哎呦,我们平民百姓不比你们官家小姐,你们的命啊值钱,像我们这样的奴才的命不值钱!”
她眼看强攻不行,居然开始玩心机了,她这一吆喝,方圆几里的家丁丫鬟都听见了,本来他们就不怎么待见她,如今见了孙嬷嬷这般惨状,更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了,看铁珠儿的眼神各个都面露不善。
想道德绑架她?没门!要是换作一般的官家小姐,这时候肯定羞愧难当,躲到桌子底下去了,但是她铁珠偏偏脸比城墙厚,面子?名声?那值几个钱,能吃吗?再说了她铁珠儿名声本身就挺臭的,也不差这一个暴打家奴的恶名。
“看什么看,谁再惹我,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不打白不打。
铁珠露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从地上抽了孙嬷嬷的鞭子转身就往其他仆人们身上招呼,大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不多时就跑光了。
哼!走光了好,最好谁都不要惹她!她有社恐,不能见人,谁要是惹她,她以后逮谁打谁!
“孙嬷嬷,你不走吗?嗯?”她故意把尾音上调,两只本就大的像葡萄一样的眼睛一瞪,出奇的吓人,吓的孙嬷嬷也连滚带爬的跑了。
铁珠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从桌子上叼起一梅花糕,哼着小歌慢悠悠的回了屋子里。
午夜时分,天空中唯一的几片浮云也被月亮藏在身后,今晚的月亮出奇的亮,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
下午她去了趟金库想数数自己的嫁妆,却被嫡母柳氏的人挡在外面,说什么金库重点,闲人免进,笑死,早晚都是她的,提前看看都不行。行吧,行吧,既然你白天不给爷看,那爷夜里自己看,这不还是让爷进来了。
小铁丝一投入铜锁里,不到三秒,“啪嗒”一声小铜锁便打开了,里面沉甸甸的放了好几口大箱子。
不得不说,渣爹渣归渣,还挺爱面子的,唯恐在燕家面前丢了人,所置办的家伙都是侯府贵女出嫁规格的标配,这礼品单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铺开能一路滚到门口。
让她看看,珍珠玛瑙项链2串,青花瓷瓶一对,孔雀蓝釉彩瓷瓶一对,还有......等等!这个玉镯有点不太对劲,乍看之下好像跟其他玉镯没什么分别,但是在烛光下能明显看出它的杂质要明显多些。
她虽然不懂玉,但是毕竟活了三世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正宗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表面光洁,在烛光下微微泛黄,有如羊脂一般的光泽,故而称羊脂白玉,但是它这个摸起来手感略为粗糙。内部杂质太多,一看就是以次充好的下等玉石。
这样看来不仅羊脂白玉镯子,金银器也是,金壶,金杯有些并不是纯粹的黄金质地,掂量起来能明显感觉到质量很轻,应是参入了铁铜锡又刷了金粉,金箔,仔细用指甲刮蹭还能蹭下来几层金粉。
像佟府,燕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这样的礼品往来并不会仔细察看,对着礼品单子筛过一遍就算完成,彼此都是有些地位在的,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大胆到以次充好,只要把那些次的放在最下面,到时候一入府库,存个十年八年再发现就晚了,柳氏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一才敢明目张胆的偷梁换柱。
好个柳氏,连她的嫁妆也盯上了,想吞掉她嫁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为了防止柳氏再打剩下的那些东西的主意,铁珠先清了一遍,把那些值钱的方便携带的东西尽数都收进了小包袱里,各种项链,杯子盘子,头上戴的,脚上穿的一个都不放过。
待收缴的差不多了,她跃上了屋顶,爬进了隔壁房间,将手中的小绳一拉,一个架子后的小机关便启动了,“轰隆——”一声架子轰然倒塌,巨大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院里人,等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房间吸引之时,铁珠趁着柳氏离开的功夫溜进了她的房间。
抽屉里没有,柜子里
第五章 嫁妆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