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祥，人事科里的主要信息人员。所有的人事资料都要从他手上过一遍。”
林青在一旁介绍着，我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说道：“久闻大名，我想在问一下，关于这个认识资料说的可是全部的资料？”
巩祥用手扶了扶瓶盖厚的眼睛说：“当然，除了上级禁止的文件资料可能无法观看外，我几乎知道不管是犯人还是局里的任何人的资料。”
我感概的点点头说：“果然，这种活要是交给我们专员室的那几个壮丁怕是干一辈子都理不明白。”
巩祥摆摆手笑道：“要是没有你们专员室我们这边也不可能收集到资料啊！都是一家人。”
“咳嗯。”林青走过来插在中间说：“没错，乔丘现在你也是我们人事科的人了就不要再想着专员室的事了，以后有什么文件上的问题直接问巩祥，他都能给你解决。”
我皱眉说：“这哪成，我一个小队长什么事要是都得操劳巩队长岂不是得遭嫌弃？这么，巩队我打算向你们队要一个人，以后有什么问题我问他就行。”
巩祥为难道：“这……这种活一般人也干不来，所以我们队里人少的很，怕是给你了我们却又…”
林青搂过巩祥的肩笑着说：“这你放心巩队，乔丘所说的借人就是给他们队派一个专员，平时还是在这干活只是有事了才向你要。”
不，我就是单纯的想要一个脑子里有信息的人才。反倒是让林青做出了让步，算了，不再身边也好至少相当于拿到了一定的人事资料的权限。
“嘶……也行，小苗！”
巩祥向自己的身后叫道。
“哎！巩队你说！”
从巩祥身后窜出来一个小个子，真的是…很小的一个个子，搭在我的腰附近。
“这是乔丘，乔队长，就是最新组建那个人事专员交接室的那个。”
“哦！我知道，名字一说我就能记住！乔队长你好！你家是田庄的，但是这边的家庭信息你还没填你看有没有时间把………”
随即就被巩祥给拦住，笑着道歉道：“就是嘴有点碎，但你专业上不比我差。”
我也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个人才。田庄这种东西，在哪我都不知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队有什么事就找你了。你叫…”
“苗圃剩，叫我小苗就行，意思是以后我跟着乔队长你干了？”
虽然个子很小，但是给人的那种活力以及暗劲丝毫不弱。
我向下伸手笑着说：“没错，但是你还得继续干着你这边的活，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你看行吗？”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笑道：“行！我总感觉跟着乔队长能升大官。你的资料我这两个月就专门改了三回。还是乔队长升官升的快！”
他的发言惹来我们一阵笑意。林青说：“听到了没有？以后升官了别跑太快，还得带带他们。”
“一定，只要你好好干，迟早都会升的。”
告别了巩祥一队，林青又带我去了人事科的办公室。比起占地来说并没有专员室的大，但是布置以及干净程度可比专员室要高很多。一股子整洁反倒是让我有点局促。
“嗯…他们应该还没回来。最近又抓了一批人。”
我皱眉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想问清楚，关于审问的问题怎样算是结束？就是可能抓错了之类的问题出现了怎么办？”
林青看着我说：“你这是两个问题，第一，怎样才能结束对一个犯人的审问。很简单，要么招供了要么死了。而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只能做到尽量不要出现，就算是出现，我们便就给他放了。”
我惊讶的问道：“放了？”
“那你以为呢？引起民愤啊。现在的人们可都够憋屈的了，这种事情上不好强硬处置。”
“我记着听别人说很少有人能这出去。”
林青冷笑着说：“当然，知道的人肯定很少有人出去，但是一般出去的都不知道啊。没人说不就不知道了？”
中统局抓人，抓错了审问后再放人。这种恶性循环之后不能得到所谓的民愤，反而会得到一个新的名词，叫做“恐惧”。
这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说出来的吧？
“哟，林青回来了。”
一个男人走进办公室，林青起身介绍道。
“王浩，是跟我一样进行询问的主要专员。”
我大概清楚了人事科的系统运转。它比专员室要复杂。有明面上的活也有着背地里的勾当。要做好全面发展就是表面上装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中统局重要的运转又在他们身上。
“你好，我叫乔丘。”
“乔丘。”男人没接过我伸出的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又笑道：“哦。就是当枪的那个。”
林青皱了皱眉说：“现在组长已经发表了文书，乔丘正式成为人事科的一员。而且主要做着人事科与专员室的交接任务。对于我们工作进行一点了解。”
王浩轻笑：“周组长的事情是整个组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一下子就来了个新人我也适应不过来，还是林青同志好好跟他打好关系在周组长那边得到几句美言吧。”
“你！”
王浩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回头说：“行啦，我先走啦，如果有任务在认识也不迟。希望以后能跟乔队长干同样的任务吧。”
我目送他出了办公室，整个过程我都面带微笑。
“你别管他，就是有点成绩在整个组里都目中无人。”
应该的，每个组里不都得有这么一号人？我原本以为林青是，但明显是太嫩了。这才是有缺的人。
“那是，不然周组长派我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一直到下午，林青都在跟我解释关于人事科的主要流程以及规章制度。当然学习这方面暂时没有开始，就是跟其他人碰个面算是认识了。
“对了，你们人事科的副组长主要是干嘛的？”
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件事，专员室可没有听说有副组长这一说。一般都是乔岳一手操纵，上下级关系很明显。
“嗯…也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又是挺有作用的。”
林青说了一句废话。
“你再说的具体点。”
林青皱眉道：“确实不好解释。这么说吧，凡是我们要接触的东西他都要过目的，而且任务的下达也是经过他手跟我们转达。一般没什么作用。但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他就会帮忙。”
“紧要关头？”
林青摆手说：“这玩意说不清楚，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你记住，副组长叫郑英。最近他有事去了外地，回来你就认识了。”
我点点头，大概的人员我都过了一遍脑子。巩祥与苗圃剩就是单纯的信息管理人员，林青这边也开始向我说话，关于其他的队员并不打紧认识。主要是王浩，我总觉着他能给我造出一点麻烦。
“怎么，队员你选出来了吗？”
我点头，在纸上写了名字说：“你看你能给他通知一下吗？我这边就要这么几个人，当然参不参加的意愿还是随他们。”
林青看了看名单点头说：“行吧，你这边没了问题我就能给你叫来，但是你确定要叫王浩那边的人吗？”
我肯定的点头，目送林青出门，掐了掐时间，那个二傻子应该回来了。
“乔哥！我回来了！”
声音明显镇住了不少人，惹的不少人回头。
“你声音再大点，说不定专员室的都能给你喊过来。”
张曲憨笑的挠挠头说：“嗨，习惯了”
随即跑到我身边小声说：“我发现人事科的本事还不小。以前老是感觉他们做着吃干饭的，现在觉着其实还不轻松。”
我轻笑说：“至少以后不用再外出执行什么任务了。”
张曲感动的看着我说：“是啊！你别说，乔哥我这是修了多大的福分才能跟你，才来两个月不到就能来这文化人的地方！”
我无奈的拍拍他的脑门说：“只要你肯一直跟我我就可以一直这么带你走下去。”
“当真！？”
“当真。”
林青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说：“人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我跟张曲起身一并来到外面，令人庆幸的是名单上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全来了。
“你们好，我叫乔丘，周组长新任的人事专员交接组的队长，你们能来，就证明你们愿意加入这个队伍。当然来到这个组不意味着有什么好事，相反不管是在局里还是局外，我们这个人事专员交接组都有着比任何一组人员里更重要的责任以及任务！”
“苗圃剩，我们信息资料调查专员，虽然不跟我们一块执行任务，但是重要性我就不必多说。”
苗圃剩向前一步好让更多的人看清楚他，虽然身材确实短了点但是精神上不输给任何人。
“齐衡，相信大家也都清楚，是王浩手底下的精英。”
齐衡看起来并不比任何人弱，反而比起其他人更加魁梧，有种专员室里孙臣的模子。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学识以及认知。
“张曲，随我一同前来这里进行交接任务的人员。不必多介绍，以后大家会多多了解的。”
张曲急忙站到一排人的后面，严肃的神情没有了那种憨傻的感觉。
“还有杨涛，我委托林青找来的合适人选，当然我也认可他的能力。”
杨涛总给人一种随意感，即使是站在那里也会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但是专业能力上还是相当的过关，这些也是林青给我说的。
“今天只是让大家能够相见也是互相认识一下，之后几天里我跟张曲会迅速融入人事科，进快进入我们的工作上，也希望大家的互相帮助。你们的申请我也会一早交给周组长由他再次给你们发放委任书。”
几人听后也没什么的大的意见。我瞥到阳光已经慢慢褪去是时候该干点别的事情了。
“既然没什么事，大伙就散了吧，以后工作上会慢慢认识的。”
林青用胳膊肘捅我说：“你这也太随便了点吧？没有在队员面前树立威信以后办事效率会直接受到影响的！”
我笑了笑说：“林兄提醒的到位，你放心，以后我会让他们慢慢了解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青叹气说：“行吧，忙你的去吧，我这边也该下班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得上点心。”
“你说。”
“最近可能会举行党内调查。”
我皱眉问道：“调查？我们？”
“不，是我们进行调查，这回你可得仔细了，这种调查多半意义上也是个机会。就看你怎么抓住了。”
我慢慢点头，笑着说：“感谢提醒，那行，我就先走了。”
出了局我就在想，关于党内调查八成是肃清可能有关政府内部是否存在的卧底。如果真的抓住了，多多少少也是个机会。当然，这是对于他们而言。如今我更关心的是其他的问题，边想边加快了走向李家的步伐。
到了李家的时候灯还没有熄灭。显然还在忙活最后的工作。我轻轻敲门，开门的是李宝。
“栾生？！好久不见。”
他惊讶的不像从前那样。我摆手说：“好久不见，李宝。最近李家有什么事吗？”
李宝想了想之后耸肩说：“最近是没啥大事，还跟以前一样平平常常罢了。”
“那行，我去找李老爷说点事情。”
“找李老爷？恐怕不行，他今天一天都不在宅里。”
我皱眉，发现盯着他的时候他有意躲闪我的眼睛，随后笑道：“可是，李老爷房里的灯不是亮着吗？”
“这……”
我眯眼说：“还是让我过去吧，现在我可以肯定李老爷房里的灯是亮着的了。”
趁着李宝还在思考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已经冲进了大院，抬头看，果然三楼的灯没有熄灭。
“哎！栾生你不能就这么……”
话只到一半，之后什么的我已经冲进了这座洋楼里。
一楼，二楼，三楼！
我没有停顿，一口气就爬了上来，胸口一张一开大幅度的呼吸传来一阵阵刺痛。额头也有冒出汗珠，此时三楼的灯光敞亮，他就在窗前看着。刚刚的那一幕他其实都知道。
“李老爷。不，应该叫李子敬才对吧？”
他转身，看我。就像是以前那样看我看的很深。但是如今我敢于直面着他说话。
“是谁告诉…”
“路透生。那天晚上，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没再说话。回到桌前坐下后叹气。
我进一步逼近他说：“明明你可以告诉我，明明你可以让我早早就看清楚。为什么要到这么晚才让别人来说出你当时应该见我时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你还不肯告诉我一个正确的方向！你什么都知道！装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去死！”
我开始慌乱，整个大脑都是昏沉。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毫无目的的向
第13章 触手可及(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