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汉语词语,泛指读书人,古时候指封建社会的秀才,也比喻注重书本知识,不注重实践,脱离实际的知识分子。
所以如今的时代,书生不像了书生。学生又不再是学生。他们在想如何用自己尚未成熟的羽毛去守护已经血肉模糊的中国。用他们最淳朴客观的眼睛,去向世界与人民反应。更甚者,去用自己的生命敲响民族危机的警钟。
只得感慨,实为幸事。
“佑国!佑国!”
佑国的双眼开始模糊,这种从胃部传来的阵痛开始像是小针一样的刺扎在自己的胃,而随后来的就是拧干毛巾的抽搐,像是要从身体内部绞死自己。
张曲,你现在在哪?
当晚,方梁就将佑国背进医院。随之身后的一众学生。
“各位同学,佑国同学的病不是都站在这里可以解决的,还是都快快回去吧,一切按计划进行。”
“可是...到了那天没有佑国同学我们谁领导我们学校?”
有人提问,方梁咬牙保证道:“各位放心,这还有好几天,佑国同学会好起来的!”
众人开始有些小的骚动,但还是慢慢走出医院,楼道里又变的空旷。方脸转身开门,走进病房。
“阿姨那边我还没有通知。但这样根本瞒不下去。”
佑国看向窗外,已经是夜晚了。她笑着说:“没事,等到过了九号,就可以了。”
方梁皱眉说:“那天我可以去,不用非要自己去。”
佑国看向方梁,严肃的说:“你要去,代表的是自己。我也是青年,你代替不了我。”
“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去了根本帮不上忙!”
房间又开始回荡着声音,但又是无比安静。
方梁泄气,也看向窗外说:“抱歉...”
“如果到了那一时刻。”佑国继续说道,“那就不要再关心我。革命的牺牲是必然的。”
随后方梁彻底离开了房间。走向邮政大街...
“你是…”
张曲开门,夜晚上没有什么烛火,细细看出一个轮廓罢了。
“方梁,我们今天下午见过的。”
张曲精神了起来,笑着说:“哦!菜子的同学对吗?”
方梁点头,菜子应该说的是佑国吧。平常一直叫她的字,连她的名字都很少叫的。
“是有什么事吗?“张曲可以感觉的到,看着不准备开口的方梁,”关于菜子的?“
方梁点头,看着张曲说:“救救她吧。“
邮政大街上已经没有再见任何的人。路边人家的灯火已经熄灭,在夜深之时,这条路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张曲一直跑着,大迈步的向前不断的跑,从没有这样的难受,胸口上已经呼吸不上空气,但就是不能停下脚步,上一次这样还是在乔丘受到枪击很跟在刘青峰身后。是一种恐惧上身,喉咙因为吸入阴凉的口气而变的刺痛。
“菜子!”
佑国猛的起身,刚刚还在跟自己来临的阵阵胃痛无法入睡,现在由于惊吓猛的抽住了。
“你怎么样?”张曲做到床边,看见佑国的头在枕头底下。
“你这是胡闹!根本没有一点点责任心。你这个样子让伯父伯母怎么办?”
佑国没有说话,依旧将头埋在里面看也没看张曲一眼。
张曲见她没有反应继续怒斥道:“这才没见多久,看看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明显因为声音太大,护士推门说:“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中统局查案!”
“查案?在这里乱用职权?”
张曲回头准备掏枪的时候看清了站着的护士。是苏右枝。
“大嫂……”
苏右枝皱眉小声说:“你出来!”
张曲看了下在病床上的佑国,再次起身走向门口。
走到走廊,苏右枝回头问张曲。
“房间里是你什么人?”
张曲挠头看着其他地方说:“就是打小在一块玩的朋友。”
“朋友?”
苏右枝明显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别的东西。
她再次警告道:“不管怎样,她现在还处在病情中你不好好问清楚情况就在那大吼,怎么,加重患者病情?”
张曲低头小声辩解道:“大嫂,我就是一时太着急了…”
“着急顶用吗?你现在这样人家一个女孩子敢跟你说话吗?平时见你傻就行了,对自己心上人就上点心。”
张曲连忙摆手说:“不不,还不算…大嫂。”
苏右枝笑了笑说:“行了,快去吧,一定还有什么事没说清吧?”
张曲点头认同道:“谢谢大嫂,我记住了。”
张曲再次悄悄推开病房的门小声说:“菜子?”
张曲再次来到床前,佑国侧着身子,不知是否睡去。
“我听方梁说你还要坚持去天津对吗?”
还是不说话,房间里寂静的吓人。张曲甚至没听的清佑国的呼吸声。
“佑国?佑国!你怎么了!”
“我在我在.....”
王敬直算是怕了这个男人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这么精神还有无忧无虑...
张曲再次郑重的说:“你不能去天津。”
“为什么?”
“太危险,我们从北平回来那里政府军几乎已经让步了。”
王敬直再也无法忍受,起身盯着张曲说:“一天张口去过北平闭口去过北平。那你倒是别回来啊!怎么,去了中统局不一样了?知道自己是一个官了,开始命令别人,你对我吼,你凭什么不对那些日本人吼?!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日本人去了我们就不能去,你就当个缩头乌龟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整个华北都快要被分出去了你告我别去。那你说什么时候去?变成日本人的就能去了?!你们是错的,全错了!共产党凭什么要被杀?你们口中喊着土匪自己又做着土匪的事情,不觉着羞愧吗?!”
张曲惊讶的盯着王敬直,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明明以前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连见个生人都害怕的女孩。
“总之你现在生病,就不能去。”
“可笑至极!我们学生不去,等着让那些坐马车的贵人们去?等着让那些已经在街上饿的倒地的人去?是让土匪还是警察,还是你们中统!”
张曲猛的起身,动静过大使得床摇晃的厉害。他盯着王敬直,在慢慢游离到了其他地方。
王敬直低头说:“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直到她躺下,再次钻进枕头底下。听见了开门声,以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学妹这又是干嘛?”
王敬直看见苏右枝进来。她惊讶的说:“苏学姐…你怎么在这?”
苏右枝笑着回道:“我学医的为什么不能来?”随即又严肃着说:“但是我可没听说你得过这种病。”
王敬直又躺下笑着说:“学姐什么都知道又能怎样?你都已经不是学生了,青志报现在一切都很好的…”
苏右枝欣慰的说:“青志报…还在办着啊。”
王敬直安静讲着:“对啊。甚至比以前更好了,更多的同学喜欢我们的报纸了。更多人…也开始关注这个国家了。”
“但是不管怎样,身体才是真正的本钱不是吗?现在都是这样了,迁怒于张曲也无济于事,好好养病才好。”
王敬直摇头道:“我没有对他生气,我就是…还是我自己的问题。非要在这种时候弄成这个模样。但是这不是不去的理由。学姐你说不是吗?”
苏右枝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较小的女生,在她的身体上散发着连整个国家都少见的气质,一种学生才能有的气质。
苏右枝再次肯定,单纯是自己一个人是无法解决这件事情的…
第二天一早,乔丘就看见张曲在自己座位上发呆。
“怎么来这么早?”
张曲抬头笑着回道:“乔哥你来了。”
乔丘皱眉看着张曲这个精神应该昨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再次询问道:“是出什么事了?”
“我?..”张曲笑着掩饰,“就是昨晚着凉,头疼罢了。”
乔丘看了一会说:“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
“啊什么啊,今天有任务。”
张曲点点头,乔丘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余光中的张曲还是在发着呆。
终于乔丘等到张曲敲门,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乔哥,什么事?”
乔丘起身说:“最近我这边听说学校那边有点情况,那个佑国不是在学校里吗?可以试着去打听打听。”
“这...我试试吧。”
乔丘起身走到张曲面前说:“果然有什么事,以前叫你干活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说说吧?”
张曲沉思了一会才说:“乔哥,佑国非要去天津。打小我就是陪她读书的,大字没识几个,根本说不过她。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乔丘笑了笑说:“是单纯的想说过她吗?”
“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觉着佑国说的对吗?”
张曲低下头陷入沉默,很久有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来看她去了就是送死。谁想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
 
第26章 书生(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