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栋带有宅子的小院里住了没有两个月的时间,也就是秋末的那段时间,我跟李芸受不了刘青峰的邀请,主动搬进政府分发的政府房间。
这里虽然小,但是个个装置都是精巧的西式风格。楼下住的就是刘青峰的夫妇,而为什么一定要来,我想可能是因为在这里可以找到那种一拐角就能看见大小姐的感觉。
果不其然,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一转角就能看见她坐在靠近阳台的桌边看书。
“刘青峰说家里没有什么烟火气。”
李芸放下书看我书说:“咱们家?”
我听着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但还是一脸镇定的说:“不止咱们家,还有他们家,右枝姐医院经常有事,自己也在局里夜伏早归。两人的家里其实见面的时间也少。这样会惹的局里怀疑。”
李芸这次将书扣下,看来这件事情确实要好好讨论一番。
但是我已经打住了。
“其实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为什么?”
“因为刘青峰还没有什么办法,这样子让咱们提前准备还让人家难堪不是?”
可能是过于紧张,我们想要极力的保持跟普通人一样的做事风格,反而就是失去普通人的思维逻辑。这种邻里之间的小事就是其中一环。
那么做了这样的无用功,也不过就是跟大小姐说说话罢了。
今天她穿的淡雅,就是一袭白衣裙,头发用头巾挽出一段好看的弧度。阳光照在她小臂。反出淡淡的乳白色的晕光。
我又想闻点花香了。
不再说话,我就转向衣架子挂着衣服。
大衣…衣领…
“怎么今天没有任务了吗?”
啊…我急忙解释:“稍微困了,下午去的时候想着换衣服。”
她点头。又拿起的书看着。
我走向床边,右边打着地铺。顺势躺下就能卸去一天的疲劳。搬到这里果然是对的…
等到我再次起床的时候,发现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已经换去,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那里。如今我便不用刻意去穿那种一致的行动服了。所以需要衣服的需求大大的增多。李芸率先想到解决办法就是记下我的尺码,以后也不用我去操心这种小事。
但就做饭问题上,她并不得心应手。只能说还算对付,如果想吃点什么还是要等闲暇时候自己来做。一般不会专门两个人出去吃饭。
在家里也是保持着正当距离,唯一能使我们拉近距离的时候也只有吃饭、睡觉这两事情。剩下的几乎就像是在同一平行下却相交甚远。
不是谁故意要躲着谁,只是可以干的事情那么多,而能让两个人一起去做的才是很少的。
其实我认真的想过,对于这样的生活可以在多样一点,毕竟在保护‘蟹不被怀疑的前提下,难道不应该多做点新婚夫妻应该有的生活气息吗?毕竟行动的一大部分都是基于两个人的生活下。
当然,不管理由怎样的充分,我也只是想想罢了。
“最近怎么都没有事情做。”
苗圃剩的叹气,也是整个办公室的叹气。确实,自从秋天过去大半的时候,整个局都陷入了萎靡,或者说,根本打不起那种抓捕的兴趣。细细算下来,不管是专员室还是人事科抓捕犯人,甚至是第一处第二处的招收跟训练新人。都有所减少或是根本没有。
中统进入了一种相当鼎盛与饱和的状态,一个科室就能存下近小一百的人。对于像我与刘青峰这种两人一组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包括我这种所谓的精英组,也被填充的不少的新人。
苗圃剩、齐衡、杨涛。又成为了新形式下的小队长。
“怎么一天天无精打采的?”
杨涛看着我小声问道,“怎么,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我还在捋着最近一个月的思绪,嘴里顺便回道:“能有什么问题?”
杨涛惊讶道:“难道真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
莫名其妙,看着他在这一惊一乍我心里已经够烦的了。别过脸,继续想着该怎样既不触犯与李芸之间的关系又能很好的传达夫妻生活很重要这一点。
苗圃剩听着也赶来说:“乔队,如果真的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找西医。”
我懒得理会,突然想起唯一能关注的事情说:“今日的报纸买了吗?”
“买了,已经看了。”
我接过报纸也细细端详了起来。
红军会师一事过后,报纸已经在说关于部署剿匪司令部,打算一举拿下。
齐衡搭话道:“终于能够打日本人了。”
报纸被手印压出一道道痕迹。这种无力感,还真是第一次感觉到。
自从齐和民事件过后,‘蟹就像是没有了痕迹,包括老爷那里知道的消息都少之又少。像是被蟒蛇盯住的兔子洞,使得他无法脱身。但如今我又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前线的消息或是为着前线做些什么。
“乔队,局座叫你。”
我起身点头。绕过桌子走出办公室。门外也站着不少人,但大多都很少走动,就是站着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去干。
“乔丘。”
我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臃肿身影。是肥仔。
“这是要去哪?”
他只是小跑了几步就气喘着说:“还能去哪?就是到前面给那几个新人取证件。人多,我都怕他们再局里走丢。”
“今天还在招人?”
“可不。中统现在都像是开了透明化一样,成了不少年轻人争抢的饭碗。甚至是那些大学生都到这里找活记。”
我点头突然想起跟大小姐有趣的一次谈话。
若是从黄埔出来的好说,若是没有听过什么是国民党的也好说。但是既听过又见到了,为什么这类人还争先去?
大小姐的回答较为客观。
因为对于救国一事,毕竟是少数人而言的。你想着让如此庞大的国家去想这样的事情,政府都尚且不齐,更何况这些为了生存的人们?
不是说这些人就很好,不过是在这样的社会中孕育出的一大类想着“先要活着”的人。而这样的社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病态的。
更对于政府来说,是讽刺的病态。
我对自己有文化的想法吃了一惊,毕竟先前的一年里,我还徘徊在死不死,苟不苟活的问题上。如今已经成为了偾事骂俗,想要唤醒社会的共党人士。
“那你先去吧。最近大伙都是忙的很。”
“行,我先去了,等之后闲下来再说吧。”
我点头,继续走向陈力夫的三楼办公室。
“请进”
进门后关上门简单看了一下,除了陈力夫,刘青峰也在里面,但是很快就说道。
“局座在考虑一下,我就先走了。“
陈力夫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任由刘青峰走出了办公室。走之前,他并没有看我。
“局座。“
陈力夫笑着说:“乔丘,好久不见,新婚生活怎么样?”
我笑着回道:“局座抬爱了,我跟芸儿搬进去后,关系反而更加亲密了。”
“那就好,小夫妻的,那种宅院还是太大了点。来,坐下说。”
我与他一齐坐在沙发上,陈力夫开口道:“哎,如今的中统可谓是集市一般,我这在楼上的都能感受到楼下的热闹。”
我点头应道:“嗯,确实,我也在上来的时候被堵的水泄不通。”
“嗯…”陈力夫俯**子说,“也正是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指不定在里面出了什么岔子又招进了不对劲的人。”
我皱眉道:“所以局座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中统现在要这样的大力扩张?”
“以后你就会懂了。你放心,现在来的新人不会长期在这边,主要事为了给各地镇县上填补人员。过上几天就会移走。”
“不过…你也清楚,那些新人总要有人带领不是?我准备召开会议,但先看看你的想法,毕竟如果提出,你这样的人才必定会选出成为外调人员。”
如果这样,那么对于这座城里‘蟹的保障…党的任务…
“局座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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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陷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