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得到明确的证实之前,我不能开口扰乱你原本的生活。”韦凌说着,站起身给我倒了杯水,“生病这种事每个人都怕,但也都避免不了,是人生一段必经的经历,只是有些人的道路比较平坦,有些人碰巧遇上了曲折的道路,仅此而已,宁西你不要太紧张,相信医院,也相信我,我会给你制定最适合你的治疗方案,一定能让你康复。”
到了不得不接受这种意外消息的时候,我也不会再挣扎,不会自欺欺人。
也是因为有了别的更加让我在意的事情,病痛也成了暂时放在一边的附属品。
我没有对韦凌的尽职表示感谢,反而眉稍眼底间都透露着一种怀疑。
“你很早之前就认识我的母亲,在顾泽南爸爸那场医疗事故之前?”我问出口。
韦凌显得很坦然,“是,你母亲的病是长时期的疾患,在那场事故前几年,我的师父就陆续和她有了接触。”
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凌厉,“所以那场医疗事故其实你也知晓?”
“那么大的事故,导致了整家医院的破败,连其它行业的人都有耳闻,更别说是我们同行间,自然口口相传有了了解。”
“那我告诉你,这件事最后是我的父亲动用金钱动用人脉压了下来,保住我母亲的声誉,”我盯着韦凌的脸,“你和你师父是我母亲病情的唯一知情人,也都明白那场医疗事故可能和她的病情有关,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揭发?”
韦凌笑了笑,“我只是医生,只负责救死扶伤让我的病人痊愈,其它的事情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更何况我也说过了,这些都不过是猜测,那场医疗事故是否真的因为你母亲突然发病导致,我并不太确定,既然你父亲能做的天衣无缝把所有过错从你母亲身上推开,那我还能怎么和他抗衡,也只能听天由命罢了,一个医生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做不了救世主,更拯救不了这个世界。”
虽说韦凌一再表示自己只做治病的事情,不会多管闲事,但他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一种愤恨,一种不平,对宁四海嚣张的用钱用权势摆平一切的愤恨,韦凌是个医生,骨子里更是正义的。
“既然你确定事故责任究竟在谁,那你又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顾泽南?”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我听见自己的心跳那么狂烈,我害怕得到那个猜测中的答案,可我已经不能再回避了,现在已经到了必须面对的时候。
韦凌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冷静,摆出一种不想多说的架势。
我噌的站起身来,“我父亲动用那么大的关系把事情摆平,让我母亲安然无恙,这个背后的真相几乎没人知晓,可为什么顾泽南会知道,是你告诉他的吧,你不仅告诉了他你对我母亲的怀疑,更眼见着他开始实施他的报复计划,就是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韦凌眼角微微颤动着,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不会骗人,一旦开口,说的必定是事实,但凡有半分虚假,也很容易就会被识破。
“我的确对顾泽南说过我的猜测,但是并没有暗示或明示什么报复手段,我只是希望他能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爸爸意外去世的真相,这是我的初衷。”
他说的没错,我相信他。
只是现在的那种心痛来自于所有感情和认知的颠覆。
我知道顾泽南的爸爸死于医疗事故,死于我母亲的手术刀下,我也知道顾泽南对这件事一直心里有个伤痕。
可我从来不敢想,我可能是他报仇的一个牺牲品,当年我和他的相遇并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他找寻很久之后的胜利果实。
顾泽南故意查到宁家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然后接近我,用一种可怕的手段将我控制在他的身边无法脱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把上一辈的恩怨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曾经问过他,你会原谅杀母仇人的孩子吗。
他的回答是很肯定的两个字,不会。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心里想的一直是我和宁安东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想到,其实我才是这个问题的主角,其实这六年以来顾泽南做的点点滴滴,都在充分佐证那个两个字的回答。
不会。
他对我最大的报复,就是让我爱上他,爱到不可自拔。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韦凌办公室走出来的,那道自欺欺人的屏障突然毫无防备的被人扯开,露出后头的污垢与不堪,我必须踏着它们闯过去,才能得到新生。
可我还有力气活到新生的那一天吗?
我不知道。
回到顾泽南的病房,他的吊瓶已经打完,感冒发烧这种小病自然不会成为顾泽南偷懒的理由,如果今天楚项佑不告诉我他生病的消息,那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自
第210章 如何面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