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泽南说话向来是这么狠辣坚决不留情面,但是他对祝周立一直以来还保持着一种对长辈的尊敬和保留,说是虚伪也好,敷衍也罢,总归是委婉的。
但是今天这一句说的已经堵死了他和祝周立之间的路,丝毫不和缓。
我开始意料到事情恐怕不太对劲。
刚想要抬手敲门,走进病房里去看个究竟,顺便把这种奇怪的气氛给打破。
但我还没来得及伸手,祝周立的声音又透过房门传来,这一次显得底气十足,颇有几分不畏强权视死如归的洒脱,“你放心,我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到,现在就算是你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不会眨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你也下得去这个狠手,我相信你可以。”
他竟然把这种话说的像是夸赞,听起来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祝伯伯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当初主动和我约定的人是你,现在要推翻约定的人还是你,我以前不止一次的从我爸爸口中听说过你的事,他所言都说你是个讲情义遵守诺言的人,怎么如今和我合作就变得那么喜欢出尔反尔,是我爸爸看错了人,还是这些年让祝伯伯彻底变了模样?”
顾泽南气定神闲的说着这一番话,说完后,他的声音小了些,我站在门外有些听不太真切,身子往前探把耳朵贴在门上,才听到了最后一句。
“祝伯伯虽说现在是独身一人,但你别忘了你还是丽都酒店,酒店二十三层上那个总统套房里是什么光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保护了那么多年,你应该不会蠢到让她毁在自己手里吧?”
不知该祝周立在听到顾泽南的这一番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连外边的我都觉得心里一颤,吓得手指几乎无法承受所提着的东西,险些全都扔在了地上。
顾泽南那么言之凿凿的威胁,他一定又抓住了什么祝周立的把柄,祝周立把关于xray的历史,关于xray和井家的恩怨,关于顾泽南接近井思佳的计谋都告诉了我,也就意味着和顾泽南正式宣战,他们之间有过多少不为人知的交易,我无从知晓,但我确定一点,顾泽南绝不可能放过祝周立。
让我觉得害怕的并非是顾泽南的心狠手辣,而是祝周立的任人宰割。
祝周立的态度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完全无所谓到近乎于心死,他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他已经可以完全解脱。
我突然间犹如陷入一种无边际的空旷中去,找不到方向,压力巨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站在病房门前发愣,里边再有什么对话也再也听不进去。
突然间门响,原本紧闭的状态被推开一条缝,我一直是站在外边偷听,虽说看上去也只想是个普通的看望病人的访客,但心里的心虚还是让我非常恍惚。
听到门响的那一瞬间,本能的想要躲开,最好能找一个遮挡物将我整个人挡起来,掩耳盗铃的遮掩我做贼似的偷听行为。
但是我的动作始终是慢了半拍,里边推门而出的人可是顾泽南,他根本不会给人反应的时间,在我还没完全把注意力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高大的身影,非常熟悉的气味,每一次站在我面前时都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淹没我所有的嚣张。
“你……”
我下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或者说还没想好该说什么,顾泽南已经开口把我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你来看他?”
非常普通平常的四个字,没有攻击性,更不像是故意去针对谁,和他刚刚在病房面对祝周立时候的态度完全不同。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顾泽南本来就是个多面的人。
我很快让自己定下神来,看着顾泽南说,“不是来看他,是接他出院。”
说完后我绕过顾泽南要走,有些气势汹汹,对顾泽南有很大的意见,也不想再和他过多的纠缠。
但是顾泽南永远比我要快半拍,立马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惊人,只是微微一握,我立即感觉到手腕上吃痛,没有再往前闯过去的力气,停在那里。
我知道只要稍微一个小小的耽搁,我仅存的微弱的气势就会被顾泽南给堵回来,想要赢得胜利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来不及多想什么对策,立马让自己处于道德的上风,说,“祝周立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的至交,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对他多一些尊重,他生病大部分原因在你,你更应该多花点时间来照顾他,
第297章 所有人为他让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