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名叫“醉倒驴”,酒性自然极烈,牟连山本就酒量过人,加之有深厚的内功相辅,才敢如此豪饮,沈君山首次沾酒,怎能扛得住如此喝法?半碗醉倒驴还没入肚,已有一股热流从胃底直翻上顶门,沈君山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片花白,双手一颤,几乎将酒碗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股内劲由丹田而出,尾随着烈酒的劲气在血脉里游走。内力到处,被烈酒麻痹的神经随即恢复,待内力在全身行走一小周天,沈君山的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但胸腹中剧恶欲呕,剩下小半碗酒再不敢喝,慢慢放到桌上,愧道:“小弟酒力甚浅,这一大碗好酒……实在无法尽数饮下。”
牟连山看在眼里,他饮酒无数,别人喝酒也见得多了,真醉假醉一眼便知真假,初时沈君山二目失神,四肢微颤,他便知这小兄弟果然是不胜酒力,谁料转眼间,沈君山又神色如常,只是脸上现了红红的酒色。牟连山知他以内功压住了酒力,不由暗自佩服,但他亦不相信一个毛头小子,能强到光凭内功来抵住醉倒驴的烈性,虽然只是半碗,可沈君山喝得甚急,恐怕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可惜他并不晓得沈君山此时体内蕴藏着多么恐怖的内力。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已拥有近五十年的功力,纵让牟连山想破脑袋也不会相信。
牟连山“哈哈”一笑,道:“好兄弟,够爽快!酒不喝也罢,免得说牟某以大欺小,嘿嘿,你先吃些菜来压压酒劲,稍后有几句正经事和你说说……”
沈君山一怔,心道:难道他不是与我偶遇,不然他和我能有何正经事说?正下道:“小弟初来乍道,此间认识的也只有牟大哥你而已,牟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相信都是为了小弟着想的好事情。”
牟连山没想到他此刻言辞思路仍可如此清晰,这才仔细观察沈君山的神色,发现他二目清洌,全没有醉酒的样子,不由大吃了一惊。但他好歹也是久经大敌,虽惊不慌,沉声道:“我知沈兄弟是深藏不透的高人,同时牟某也很喜欢你这朴实直率的脾气,既然唤你一声兄弟……做大哥的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兄弟,你将偷去的东西放下,愚兄我担保往后不会再有人追究,如何?”
这句话突如其来,大异之前的热情氛围,沈君山乍听一愣,道:“小弟可从未偷过什么东西,牟大哥是否认错了人?”
猛地想到旭日神剑,心里一震,暗想他莫不是崂山派的江湖朋友?
牟连山道:“以沈兄弟这般年纪,又有如此高超轻功的少年英雄,只怕满天下也难有旁人,任谁也不会认错。”
沈君山现在是满心叫苦,又寻思:左右旭日神剑正巧不在手上,无论对方如何逼问,就给他来个死不承认,不然即偷宝又失宝,下场必定大大地不妙。
牟连山见他低头沉思,更加认定自己没找错人,喝道:“沈兄弟,男子汉敢作敢当,你有本事夜入本教,在数百好手的眼皮子底下取走本教宝图,难道还不敢承认么?”
额?!沈君山差点儿从椅子上一跤摔到地下,夜入?数百好手?宝图?说来说去,似乎和自己在崂山偶得旭日神剑并非一回事情……沈君山忍不住问道:“不知牟大哥所说的‘本教,指的是哪一门派?”
牟连山二目圆瞪,怒道:“哪一
第35章 翻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