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温乔都没有出现在餐厅里,大提琴落寞的躺在角落俯瞰钢琴、小提琴如何交织,斗殴,琴弓眷恋的依附在琴身旁,思考着什么。
演奏结束。三个人准备离开,房闻冰出奇的来到他们身边,嘴巴衔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你们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步这么快的吗?”
越洲不痛不痒的说:“你又想说是因为你吗?”
房闻冰用手指夹着烟,眼睛里的色彩微微晃动,神情淡薄。“看来你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问题。”
宋语隐约觉得房闻冰有话想说,不是故意来刻薄他们的,便顺了房闻冰意,问道:“我们有什么问题?”
房闻冰走到他们身边,坐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手指玩弄着烟,开口:“第一次,当我闯入你们设定好的情景里,钢琴被我压住风光,几乎完全听不到四手联弹的琴音,大提琴和小提琴在同一时间里乱了节奏,曲子结束前一直都处于迷路的状态。”犀利的目光指向宋语和卓白“后半段钢琴还算争气,在被我压到谷底的时候还能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越洲说:“我明白你意思了。我们太容易受到影响。听不到钢琴声音的时候,我的心就乱了,小提琴代替我的心表达了我的情绪。”
卓白思索着说:“大提琴也一样。”
房闻冰起身,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手抄进裤兜,没有说话,走出了餐厅。背影潇洒且孤寂。
桌子上的一支烟,笔直的躺着,耐心的等待被人领取。
…………
餐厅斜对面的酒吧,炫目的灯光打在人身上,流光溢彩,在背脊上游动,像爬行动物一样。
温乔坐在圆桌旁,看着老板娘拿了一瓶酒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老是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火花。”
温乔重复了一遍:“火花,这么好听的名字。”
“突然让你叫我火花你肯定会不习惯吧,你都叫了我这么久的老板娘。”
温乔笑了,笑容烂漫,透着一丝温柔。“我可以私下叫你火花。”
火花也笑了,笑容里带着媚态。“尝尝这酒,你会喜欢的。”
温乔接过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很梦幻的味道,入口有股朦胧感,酒水滑过喉咙的时候酒的刺激感猛地冲上头,连额头都感到冰凉凉。
火花笑道:“怎么样?”
温乔抬头,看到五彩的灯光有一阵眩晕,眼尾皱紧,努力舒缓酒劲带来的不适感。三分钟后,温乔才缓过来,迷惘的抬起头,注视着火花,说道:“这酒太上头了,我不能喝,不舒服。”
火花把温乔刚刚喝了一口的酒杯拿到手里,然后一饮而尽。表情依然,丝毫感受不到酒带来的刺激,就像失去了味觉。
“温乔,你不觉得这酒很像你吗?”
温乔静静地看着火花,等待着火花下面的话。
“最初见你们的时候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温柔不是伪装的,就像你的琴音,演奏者无论再怎么擅长伪装,琴音也会暴露他的真实情绪。你是温柔浪漫的,却也是风流不负责任。你想听你们四个人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吗?因为我看你好像很迷茫。”
温乔现在的思绪无比浓重,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又不知道该整理怎么这些思绪,像是无法等到救援。
“我想听。”声音带着一丝希望。
火花眯着眼睛看着温乔,似乎要把温乔看穿,缓缓说道:“宋语和越洲在你心里应该很清晰吧,你为难的是卓白。”
温乔心跳的厉害,几乎窒息。他觉得火花一定看出了卓白对他异样的情感,他突然感到羞耻。他第一次对爱情感到羞耻,而且他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不知怎地,他此刻羞愧极了。恨不得刚才喝完酒的时候直接晕过去。被看透的人明明是卓白,为什么现在尴尬的人却是他。
火花说:“你刚才在餐厅里偷看他们演出的时候,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卓白,再联想到你这几天的缺席,你和卓白发生什么了?”
温乔的心突然恢复平静。原来被看透的人不是卓白而是他,吓死了,只要没被发现就好。温乔心想。
“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俩意见不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
“朋友之间难免有点小摩擦,能过去就说明你们是一辈子的朋友,过不去你也该释怀。”
听到火花的劝慰,温乔只觉心底的烦闷更加深了。
火花说:“你和卓白都是渴望被爱的人,但是你和卓白又不一样。”
温乔说:“哪里不一样了?”
青色的烟雾飘在眼前,火花缓慢的吐出烟雾,浓厚了烟雾,增加了介于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朱唇微启,像是**盛开:“卓白自信,你没有。你比卓白可怜,但有时候可怜人更令人讨厌。”嘴裂开,涂了口红的唇瓣美丽的像是烟花飞到了天空。“但我还是最喜欢你呢,浪漫至死方休,痛苦也是极美的。哈哈哈。”
温乔看着火花的笑容意识到命运一直尾随着自己,黎漫音、眼前的火花,都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那个世界里没有宋语、越洲,或许也没有卓白,他对卓白不敢轻易妄断,但他很清楚卓白绝对不是那个世界的人,除非他在那个世界,或许卓白会陪他一起。这太疯狂了,他很害怕,害怕再一个黎漫音事件,他可能就无法挽回了。
火花毕竟是历经过岁月敲打的人,成熟爬满了她的神情,眼睛里虽有欲望却能很好的得到压制且不再肆意滋生。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所以,欲望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块草莓蛋糕,放在那里,记得草莓蛋糕的味道,不吃也不会纠结、惋惜、犹豫。
“你很害怕我呢,就像害怕你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你还在彷徨呢,温乔。”声音带着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温乔定定心神,瞳孔的踌躇被眼皮覆盖。耳边突然响起:“时间都被你浪费掉了,你坐在这里干嘛,和女人聊天就那么爽嘛。”
越洲瞪了一眼火花,火花表情依然,说道:“温乔已经成年了,我带他来喝酒不过分吧。”
越洲说:“我们只卖艺不陪酒,温乔是长的好看,但你已经结婚了,就别和小男孩调·情了。”
温乔看着越洲,心生无奈却又莫名窃喜。
火花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连眼角都颤抖着。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越洲心想,怎么接近温乔的女人都这么的难以理解呢,简直疯了。
火花敛住笑,说:“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就不带温乔来酒吧了,直接带到真正调·情的地方。”
越洲看着火花,一脸不爽,不能理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和两个十八岁的少年平白说些露骨的话。回头狠狠的瞪了温乔一眼,如箭般的目光射向温乔,温乔表示自己这次是真的无辜。
两位少年离开酒吧,刚走出门,越洲就愤愤的指着温乔说:“md,你女人缘真是好到老少通吃的地步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好好的生活不行吗?走了一个年轻的黎漫音现在又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黎漫音,你要是能像拒绝卓白那样来拒绝那些女人,我就阿弥陀佛了。”
温乔眯着眼睛,看到不远处榕树下面的卓白和宋语,他看不清卓白的表情,刺眼的阳光只能让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和老板娘没什么,你想多了,我喝一
第119章 老板娘火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