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在向自己的内心妥协,南宫枫亭低着头轻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了句好。
堂夏这才轻咳一声,然后将头缩回到了窗帘里边。
“我穿来的衣裳昨天被我随意丢在浴桶后边了,那衣裳也确实该洗了。但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衣裳可以穿了,小枫枫你这里有没有能借我穿一穿的衣服呀?”
堂夏坐在床上把被子围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甚是乖巧。
南宫枫亭这才想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就连自己也是只穿着一件里衣站在地上的。
“云深昨天跟我说他差人做了几件厚实的衣服,但都是按照我的尺码做的,你穿上之后应当…”
南宫枫亭极力把自己的思绪从刚才的事件中抽离出来,他专心的想着这屋子里哪里放着堂夏可以穿的衣服。
但无论想到哪件衣服,他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昨天夜里堂夏露着一只肩膀和一只腿,松松垮垮穿着他衣服的样子。
所以话说到一半,他便停住了口。
“宽松一些也无妨,王爷府洗衣服的效率可高着呢!所以你这衣服顶多借我穿两日就可以,我把腰带稍微紧一紧,应当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堂夏语气里透着一种满满的无所谓,似乎对她来说有衣服穿就比没衣服穿强。
南宫枫亭翻翻找找,几经对比之后,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相对来说尺码最小的衣服。
赵云深似乎特别确信南宫枫亭喜欢白色,所以让绣娘准备的衣服,全部都是白色的。
唯一能区分这些衣裳的大约只有上面的暗纹了。
一针一线每一个图案全部都是绣娘亲手绣上去的,但是如此精妙绝伦的绣工,体现在衣服上的时候,如果不用心去看的话,却根本看不到衣服上的图案。
赵云深给出的说法是,他觉得南宫枫亭就是那种让人看到第一眼会觉得他与众不同,但是越看越能够发现他身上精彩之处的人。
所以他特地命令绣娘绣了一些祥云啊,兰草啊这种听起来就风雅,看起来更有风韵的暗花刺绣样式。
南宫枫亭拿出来的那件衣服上就是兰花的暗纹。
堂夏瞧着南宫枫亭都不敢看向她,也就难得“矜持”了一回,从床帘里把自己的玉臂伸出去,把衣裳取了进来。
“你在这处换衣服,我去浴桶那边。你不出声我绝对不会过来的,你放心!”
南宫枫亭说完话就走了,似乎留在堂夏视线范围之内都是一种煎熬。
南宫枫亭随手又从衣柜里取了一身新衣服,然后走到浴桶那边就把衣服换好了。
堂夏倒是没有南宫枫亭以为的那种顾虑,或者说她在南宫枫亭身边一点顾虑都没有。
就着拉上的床帘,堂夏很顺手的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没有一点犹豫。
把南宫枫亭给她找来的衣服穿好也不过一小会的功夫。
之前堂夏生病的时候,凌珑照顾过她一阵子。
凌珑是个急性子的人,那个时候堂夏还不想每天耽误凌珑更多的时间,所以能自己动手做的事情,都自己动手做。
能尽快完成的事情,她都不会拖泥带水。
这也让她练就了一个穿衣服特别迅速的绝招。
“我穿好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堂夏虽然说了她穿完了衣服,但是南宫枫亭还有犹豫了一下才过来。
南宫枫亭过来的时候,堂夏不仅把衣服穿好了,还把被子叠好了,床帘都整理好了。
整个人很利索的站在了床边上。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穿上还可以?我感觉就是袖子有些长,所以挽上了一扣,其他地方还挺合身的。”
堂夏转了一个圈让南宫枫亭仔细的看看她穿上他的衣服之后,是个什么效果。
“挺好。”
南宫枫亭微微点头。
以堂夏的小身板,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是必然的,但是她并没有硬撑,反而是把长的袖子挽上,宽的腰间绑上。
衣服领子大了一些,她没有刻意的去把它拢住,反而是只把里衣拽了拽,不至于太过暴露就可以。
这一身衣服虽然穿在她身上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但是多出来的慵懒劲看起来也好看极了,一点都不突兀。
南宫枫亭没好意思一直看着堂夏,所以只是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堂夏收拾好床铺之后,拍了拍手,很自然的走到茶桌旁用茶壶往两支特殊的杯子里倒了两杯水。
“来来来,晨间一杯茶,养生不浮夸。”
堂夏把石头杯子推向了南宫枫亭,然后自己把刻画着竹子的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南宫枫亭恍然间感觉堂夏这样很自然的相处方式像是两个人已经成亲了一般,还是那种老夫老妻,相敬如宾。
但是这一切都是幻想罢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
“先生起了吗?王爷叫砚台来请先生一同用早膳。小王爷还说今天的早膳是特意差人从福满楼买回来的灌汤包呢,让先生快些去,小王爷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先都吃完了。”
砚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他说话一点都不磕巴也不害怕,显然是担任了很久来叫南宫枫亭起床的角色了。
“这就去。”
南宫枫亭开口轻声回到。
“是。”
砚台得脚步声渐渐远去,显然是回去复命去了。
“灌汤包啊!那可是福满楼得特色早点,据说不一大早去排队是根本买不到的!赵云深这是为了让你一饱口福费心思了啊!”
堂夏拍了拍南宫枫亭的肩膀,动作一派自然。
“应当是福满楼的老板知道你要来所以特地做的包子吧,我在凌都一个月,还没有听说福满楼什么时候早上买过包子呢!”
南宫枫亭又不傻,根据上次的猜测稍加推理就能想到这层关系。
第114章 难得矜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