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眼睛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之前发生的事情如流水般进入我的脑袋,我扫视了周围一圈,破旧的木板房昏暗的光线投射在粗糙的器具上,一个穿着简陋身材瘦小的男孩木着个脸端了一碗浓稠的黑色汤汁来到我身旁,生硬的说道:“姑子醒了?喝了吧。”
我皱眉接过,心下略有点戚戚然:“这里真的是秦国吗?”“千真万确就是秦国。”
我手一抖,那碗尚且冒着热气的汤汁就这样丧于我手中了,那男孩终于怒不可遏的指着我道:“你这姑子!怪道送你来的老者心有戚戚避之不及,原是这般无礼。”
我一时间也有些郝然,却又夹带着委屈,我是真的来到了两千年前,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恐慌和对未来的不知所措以及打翻那碗药的愧疚令我涨红了脸,我清楚明白这是个将要大乱的天下,而我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举目无亲,不知道哪天倒霉就挂在这里了,而且两千多年前啊,要是被人发现我的身份指不定要把我烧死祭天呢!
越想越怕,我哭了出来,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啜泣,到最后干脆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简直令闻者落泪,那小男孩看我哭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声音也支支吾吾起来。这时,只听门被嘎吱推开,还未见到人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祝云,不得无礼。”
“先生!”那名叫祝云的男孩略扁扁嘴站到一旁去,进来的是个年近古稀的老者,一头白发随意飘散脑后,那双小眼睛笑眯眯的几乎要陷了进去,他看我坐在床上好不伤心的哭着,咳嗽一声:“祝云,你看地上如此脏乱也不去打扫打扫,为师平常怎么教你的。”
“先生,明明是她……”“好了,还不快去。”祝云这才愤愤然下去了。
“姑子这下可解气了?”我猫着眼睛偷看他,见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心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念想起如今的境况不竟又悲从中来,垂下眼睛不欲理他。
“祝云他年纪尚小,家父家母早些年又因为染病而早亡,只留下他这么个小儿我实是不忍才将他收留至此做我一个药童。”他语重心长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问:“祝云他虽然只有十来岁,但心智却比一般人早慧,只是这性子难免冲动了些,姑子万万不要在意。”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他突然贼贼一笑,问道:“姑子想必身无分文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这个样子像是有钱人么,虽说出来时带了几张毛爷爷但到了这鬼地方毛爷爷也不奏效了,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那老者看我不说话,略略笑了笑:“姑子可知你打掉的这碗药千金难求啊!不说别的了,就光是里面一位当归子就足以让一家平头百姓过上一年了。”
我心里咋舌,不过一味当归,竟够一家普通百姓过上一年,“你不是诓我的吧,就这当归我家乡到处都有,哪有这么贵?”
那老者一听,连忙问道:“噢?果真?这当归子极难求得,就是我这老头子也要应时去那深山采摘,若是姑子的家乡到处都有怎的这秦国从没有人说过呢?”
我一惊,望了这是秦国,两千年前的国家,两千年前物资匮乏自然是什么都贵了,我支吾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要我告诉他我的家乡在两千年以后,我咕哝着:“其实.……也不是哪里都有.……但我还是觉得你的当归太贵了。”
那老者哈哈一笑,那白胡子一翘一翘煞是好笑,可我却笑不出来,他现在说估计是要我陪吧!
果不其然,那老者半响才停下,煞有其事的抚着那白胡子道:“老朽也不听姑子胡诌了,还请姑子陪我这碗药钱。”
“你之前怎么不说这碗药是要钱的?”还说我胡诌!
“若老朽说了,姑子可还会喝?”
“你……”我气急:“那我现在不也没喝到么,还要白白陪你的药钱,我就这一条命了,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恨恨的说道,颇有点赌气的味道,但转念一想,万一他真要我的命怎么办,死了死了就不该这样说。
只听那老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老朽要姑子这条命做什么?不防跟姑子直说,你那条命不值几个钱。”
我听了心下一喜他果然不会要我的命,“那我可没什么东西可给你了。”
只见那老者望望身后,门是扁着的,他摇摇头:“又赌气去了,这小子。”虽是责怪,话里话外都是心疼怜惜之意。
随即他恭恭正正的给我鞠了个躬,可把我给吓着了,一般行这样大礼的,肯定是有求于人的。果不其然,那老者缓缓道:“我初见姑子便知晓姑子定与常人不同,姑子眉宇间隐有人中凤之态,日后定是人上之人。”他顿了顿,我也呆住了,这老者夸起人来听着还是挺受用的,仔细想想的确是与常人不同,否则我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两千多年前,但
第2章 2.拖油瓶一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