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柔软的梦,梦里没有冰冷和饥饿,充满了累世的温暖。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整个身体被一床厚厚的棉被给盖得密不透风,浑身上下都很暖和,我试着转了转头,一阵撕心的疼痛传来,我想起昨天我拼着最后一口气终于回到了项梁的府邸,见到了施玉英,接着便没了知觉。
我想说话,奈何此刻嗓子沙哑的要命,根本说不出话来,就在我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项伯平静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带了一丝担忧:“都昏迷一天了,玉釉姑子还不见醒来,那祝云小兄弟到底可不可信,我还是出去找个先生来才是。”施玉英道:“项兄,我们要相信祝云小兄弟,你看他平日里研究起那草药不是头头是道,更何况玉釉妹妹还是他姐姐,他能不好好诊治么。”项伯听此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我,玉釉姑子也不会变成这样,若我当时执意让她与我一道回去,便不会发生这等事了,虽说我大哥,阿羽说了不怪我,但我还是看得出祝云兄弟对我是颇为芥蒂的。”
随着脚步声施玉英玉盘敲击的声音缓缓响起:“项兄切勿太过自责,虽然我与玉釉妹妹相识不过几天,但她的性格我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她是个执拗之人,决定了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说项兄尽管放宽心便可,玉釉妹妹不是小气之人。”项伯道:“我自是知道,只是.……毕竟与我有干系,她又是投奔我而来,我……”
我甚是诧异,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项伯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话,虽然我知道他大部分是在为那天没有和我一道回去而自责,看来,项伯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么,我如是想着,眼睛冷不丁的对上了施玉英的眼睛,施玉英由一开始的惊讶到诧异在到兴奋,接着狂喜的来到我床边,“玉釉妹妹,你醒了?”施玉英话音刚落,项伯便来到我床边,见我睁开眼睛,难得打破平静的表情,眉眼间也染上一丝喜意,“玉釉姑子,你还好么?”你还好么?我突然想起在茅屋那个清晨,易月胧也是这般问我,你还好么?易月胧,易月胧怎么样了?
我嘶哑着嗓子:“易……”我还没说出口,施玉英连忙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艰难的喝下,此刻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许多,项伯将我扶起,我虚弱的笑笑:“我刚刚都听到你们说话了,项大哥你不必如此自责,就像玉英姐姐说的一样,我做的决定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样会这么做的。”项伯失笑摇头:“你啊,我以后可不敢再与你一道出去了。”施玉英笑道:“不过你也要吸取教训,这次算你命大,还撑着硬是给你爬回来,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我连声说了几声是是是,抓住施玉英的手,冰冰凉凉的,难得施玉英没有推开我,我道:“那,那易月胧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施玉英好看的远山眉皱起:“易月胧?莫不是那个浑身是伤,命悬一线的男子?”命悬一线?我一阵晕厥,随即掀开棉被,顿时一阵冷风穿过我的身体,施玉英和项伯大惊之下扶住我将我弄回床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起来做什么,外面可冷着呢。”我抓住施玉英的衣袖:“告诉我,那个命悬一线的男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我不能让易月胧死,我拼死拼活的将他带回来,若是他死了,那我做的这一切意义何在?
项伯将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你要听玉英姑子说完啊,是,没错,你和那男子昏迷在门口时,祝云因为和兄长羽儿一起出去找你,便耽搁了些时间,导致那个男子差点死了,但是,玉英
第46章 46.心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