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半小时，桌上五个菜一个汤，基本上被干完了。\n 望着桌上的残羹余盘，母亲打个饱嗝说，“可惜吃不下。这些汤多好。”\n 周汉芳注意到两只盘还剩一点菜汤，就说，“不要了，那点菜汤，莫非还要拿？”\n 母亲瞪女儿说，“问问，能拿啵，能拿还是拿，晚上可以拌饭吃。味道很好呢。”\n 周汉芳就看柜台前姓王的说，“老板，剩下的能带走不？”\n 老板说，“可以可以打包嘛。来，小兰，给客人拿个饭盒，将剩余的装上带走。”\n 服务员小兰马上拿来一个空饭盒，将两个盘子里剩余的菜汤倒进去，然后盖上，递给他们。\n 周汉芳让母亲拿着说，“我结账。”\n 母亲提起来。\n 周汉芳走到老板跟前结账，递给他一张一百元。\n 老板说，“一共一百零三元。三元免了。”\n 周汉芳说，“谢谢了。”\n 老板说，“欢迎下次再来。”\n 周汉学一路打嗝，偶尔还放屁。母亲落在后头，周汉芳不知她干什么。其实她也是放屁。怕女儿知道，就故意落后几步。\n 走了一段，周汉芳说，“汉学，你直接上学去。我和妈回去。”\n 周汉学便朝母亲和姐姐挥手，径自往一旁走了。\n 走了几步，母亲露出笑容说，“铺里的菜真好吃，可惜花钱多。”\n 周汉芳说，“笑话，不花钱给你吃？”\n 走了几步，周汉芳才又说，“这顿饭还满意不？”\n 母亲说，“花那么多钱，能不满意？“\n 周汉芳说，“下次吃，可能要过年。我只能过年回来。”\n 母亲说，“真没想到，你考大学，政府还给钱。”\n 周汉芳说，“这是政府对灾区人的关心。所以要记住。”\n 母亲点头。\n 母亲竟然放了一个屁。这个屁不但响，而且臭气熏天。\n 周汉芳立即闻到，一股恶臭，赶紧挪开几步。想说的话马上忍回去。\n 等那屁消散了，周汉芳才跟上前，说，“我走后，你要叮嘱汉学，好好念书。只有把书念好，才有出息。“\n 母亲说，“也要他念，我又不能逼他。”\n 周汉芳说，“汉学就是你惯坏的。爸都没你惯。那时爸打他，严格一点，你就作梗。”\n 母亲就笑。\n 周汉芳说，“记住，我上学不要你一分钱。你每个月工资，和汉学两个人，我想够了。切记不要找人借钱。借钱是可耻的事！”\n 母亲点头说，“晓得呢。”\n 周汉芳说，“该说我都说了。一会我把手机号码给你。有事你才给我打电话。没事不要打。”\n 母亲说，“打电话要钱啵？”\n 周汉芳说，“肯定要。不过，你不要到镇政府揩油，去一两次可以，去多人家嫌。给你打不是，不给你打不是。”\n 母亲说，“那我上哪打？”\n 周汉芳说，“你到街上出租电话打。你要不会打，让汉学教你。你把电话拨过去，我就晓得了。然后你挂掉，我再打过来。这样，你就不用花钱，顶多花点手术费。”\n 母亲笑说，“我女儿真是长大了，懂得这么多。”\n 周汉芳看远处，说，“我说的这些都记住没得？”\n 母亲说，“记住了。”\n 周汉芳说，“下午没事，我休息一下。明天赶到成都，可能就没时间休息了。”\n 母亲说，“没事，你休息，我一会再到政府去下。“\n 二人很快来到家。\n 母亲上前开门，说，“你自已烧点水洗洗。天气凉了，不能洗冷水。“\n 周汉芳说，“晓得呢。“\n 母亲找了一双纱手套，换了鞋子，又换上一件平时搞劳动才穿的衣服，才出门说，“我去了。“\n 下午，周汉芳哪也没走，就在家休息。\n 不想看书。想到明天就离开家。心里有点忐忑。\n 毕竟第一次出远门，而且一去千里。以前北京只在书本和电视里见过。如今真要去，真有些梦幻的感觉。\n 她没有烧水，因为时间还早，于是提过开水瓶，将自已泡了壶茶水，然后拿了杯子，走到桌前，开始喝茶。\n 明天怎么走呢，坐公共汽车到县城，然后由陈鹏的爸安排车子送成都。陈鹏会去吗？估计是。但是，从她内心，不希望陈鹏跟着受苦。可是，不让他去，他肯定不同意。\n 就想，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n 喝着茶，手机忽然响起来。以为陈鹏打的，拿起一看，竟然是个陌生但又好像见过的电话。她便接。才听出是华兴山的声音。\n 华兴山在手机那端说，“汉芳，你明天走吧，这样，我安排车，送你去。“\n 周汉芳忙说，“不用，华叔叔，我先到县城。同学有车送我去成都。然后就直接上火车。”\n 华兴山说，“是吗，那你啥时候动身，我让车子送你去县城。”\n 周汉芳感动说，“不麻烦吧，”\n 华兴山说，“没事，来去几十分钟。我让司机上你家接你。”\n 周汉芳真被感动了，迟疑片刻说，“那好吧。我准备上午九点左右走。”\n 华兴山说，“那我让司机九点准到你家门口。”\n 周汉芳顿时很激动。想，一个
第46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