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越期望过高,越达不到目的。
陈鹏的熊猫拟人化画展在北京美术馆展出一周,即下架。留下七八个观众的观展留言:“不错。”“有创意,但还有提高。”“怎么看,模仿太多。缺乏新意。”
而周汉芳只第一天第三天和最后一天来了一个小时。看到现场不大理想的状况,她心里不惬意,但也无可奈何。
下架那天,她再次来到,对童飞说,“不要指望一次成神。我看观众关注度还可以。至少你们在社会上一点名气都没得。对吧。”
童飞豁达说,“没事没事,至少,我们的东西能进北京美术馆展一次,也是人生的一大盛事。”
周汉芳说,“我可能不懂画。但我觉得北京奥运会的福娃设计,人家是名人啊。你们要获几次奖,积累点名气资本。以后就好办。”
童飞说,“当然,名人效应嘛。每一个人出名前,都要经历几大波折。没事。那好,小周,耽误你几天时间。我整理一下,然后把这儿的事了结一下,就准备回去。你看,我票都订了。”
周汉芳说,“火车票吗?”
童飞说,是。“
周汉芳说,“走前我请你吃顿饭。“
童飞说,“你那么忙,来看我已经不错。不是吃过了吗。我搞好就直接走。你有事直接同陈鹏联系。就不??隆6裕?搅顺啥迹??掖虻缁埃?仪肽恪!
周汉芳就笑。
童飞也笑。
周汉芳说,“你同陈鹏是好朋友。你们交流时间多。麻烦你多多开导他。他本是个相当坚强坚毅的人,性格也积极向上,就因为地震,整个人都变得颓废。”
童飞说,“他勇敢,从我看到的陈鹏,为创作这组熊猫组画,他硬是随我一道深入到雅安熊猫基地蹲点,在那一蹲十多天,每天在野外,自带矿泉水干粮,有时晚上还睡野外,为的是第二天清晨能观察到熊猫的早起。”
说到这,童飞激动说,“不瞒你说,有时候,连我这个健全人都吃不消,可他更坚强。”
周汉芳小声说,“这些,他从来没同我说过。”
童飞说,“他就这样。我可以猜到,他想做出了不起的成绩向你报喜。却不料,竟然这个结局。”
周汉芳说,“他想错了,我同他是生死之交,不是要他做多大成绩。我这次表态同他,也是基于我们的感情基础。”
童飞点头说,“小周,你了不起,这个社会,很少有你这样的人了!”
周汉芳说,“真正的爱情,不是金钱财富衡量的,我同他能走到今天,也证明了这一点。”
童飞说,“好,我明白,我会开导他的。让他不要急于求成,至少不要操之过急。毕竟,事业的成功,不是你情绪高低能达到的。还需要刻苦研究和探索。回去后,我会同他进一步探索这个题材。争取三两年后,再来北京展一次。”
周汉芳点头说,“太好了。祝你们成功!”
说着,她伸出右手,同童飞握了一下,说,“那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
童飞说,“谢谢。你忙吧。平时多同陈鹏打打电话,你不晓得,他每次同你通过一次电话后,就会兴奋很多天!”
周汉芳含笑点头。
二人分手了。周汉芳径自回到了五院。
回到住处。不想,陈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鹏说,“童飞也说了,能上北京展,已经很满足很满足。北京的画占尽天时地利,人际关系又复杂,所以,我们能在那露脸,就很不错了。”
周汉芳说,“我不懂画。但艺术规律,我还知道一些。俗话说,博采百家,独成一面。我觉得你不光要学习毕加索,还要学习各类名家,像蜜蜂采花一样汲取百家精华。”
陈鹏说,“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毕竟是东方人,东方人有东方人的艺术欣赏文化。我就听人说,也有人不喜欢毕加索和梵高的。萝卜青菜吧。作品高下的标准可能也因文化差异。”
周汉芳说,“我觉得,艺术属于懂艺术的,遇到不懂的人,你将世界经典名作摆在他面前,不如一杯咖啡和一块面包有意思。”
陈鹏说,“对,否则哪有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分呢。”
周汉芳说,“晓得就好。好好把身体养好。别的事再说。好吧,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噢,你打过来的,哈,你看我。”
陈鹏笑说,“你像个指导员。”
周汉芳说,“好了。我还没洗澡呢。”
陈鹏说,“好。有空再聊。”
放下手机,周汉芳心里好像豁达轻松了许多,这可能是今年以来最豁达最轻松的一天。尽管陈鹏没来北京,但是他们开始结束前段时间“老死不相往来“的幽暗状态。于是,她打开了一瓶饮料,喝了一口,然后走到窗口。看着窗外中关村一带的一栋栋高层房屋。中关村号称中国的硅谷。这儿汇聚着国家多少精英人才啊。能生活工作在这儿,是幸运的!
正要转身端详一下桌上的他的照片,手机再次响起来。
走到桌前,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广东的区号电话。心想,莫非是厉小丽到广东了,或者身在广州的纪学峰?不由试按下去,对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周汉芳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汉芳使劲分辨,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出现在她的脑际:廖群!怎么会是他!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他怎么突然来电话了呢?
“噢,是学长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终于试着问了一声。
果然是廖群,他在电话那天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想到吧,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你的手机号。”
周汉芳说,“听说你在深圳?”
廖群说,“对,我在中铁建设计院。来过深圳吗?”
周汉芳说,“没。”
廖群说,“什么时候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就这个电话,我请你吃海鲜。”
周汉芳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廖群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这些年如何?”
周汉芳说,“我在五院。”
廖群话接得很快,“我知道你在五院。”
周汉芳说,“在这样一个神圣的环境工作,至少要对得起这个环境吧?“
 
第11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