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上是二0一八的五一二十周年祭奠了。他知道她肯定会回来。而且从罗蜀生那儿得到了证实。
那天,罗蜀生还在电话里说了一声,“要不,你同她打一个吧,问她究竟来不来?“
可能就是罗蜀生那句话,让他有了勇气和动力,拿起了手机。
可是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
那天,他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地想同她通话,即便那个电话接通了,他也可能就是问一问,“五一二十周年祭,你会来吗?”仅此而已。
这么久没通话,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更换了手机,但是,依据他对她的了解,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更换手机的。
然而,她为何不接呢,即使他们已经成了路人,接个电话,也无关紧要啊!
事后回想索然无味!那就索然无味吧。
一个严酷的事实是,小贾已住在他家。这意味着当初他同周汉芳热恋的时候,那可是什么事都做了的啊,而小贾天天在她家,意味着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然而,人就是个怪物,他竟同她礼宾相待!算算,小贾已住他家半个多月了。自然,小贾很忙。即使住他家,也是早出晚归,还上夜班,上夜班通宵不回家。从这一点,陈家人才完全明白了小贾的职业。
陈鹏同高中同学联系不多,就近主要是罗蜀生唐蓉蓉。尤其是罗蜀生,因为同是男生。从雅安回来后,他上罗蜀生处坐过一次。聊了会天。罗蜀生听说他画作改完了,非常惬意,不断地预祝他如何如何。他说,“莫高兴早了,也许就两张白纸,寄到比利时就等于打水漂。”罗蜀生就鼓励他说,“你怎么越来越不自信,你还不如我!”
这天,他正在画室磨蹭,忽然接到纪学峰的电话,说,“老领导,我和小丽回到秀川了。”
纪学峰和厉小丽比周汉芳提前两天回到。所以纪学峰同陈鹏打电话时,周汉芳还在北京。
纪学峰又说,“据小丽说,汉芳可能后天到。”
陈鹏说,“这次可能除了三个人,都会到。我听潘主任说的。”
纪学峰说,“怎么样,出来吃个饭吗?”
陈鹏说,“这样,明天中午,我请你和小丽吧,毕竟,你是客,我是主。”
纪学峰马上说,“明天中午啊,可能不行,明天我要回去。我爸上次患病,我都没回来。我肯定要先去看望一下他,然后再来。”
陈鹏说,“那就回来再说吧。”
其实纪学峰同陈鹏打电话的时候,厉小丽就站在一旁。
挂了电话,厉小丽点头说,“我发现陈鹏现在精神很敏感,既然你推掉了,那最好。”
然而陈鹏忽然主动同厉小丽打了个电话,说,“老纪说,你们今天到。”
厉小丽说,“是。他同你打电话,我就在旁边。”
陈鹏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就讪笑了一下。说,“十年之后,我们还能再聚首,缘分。”
厉小丽说,“听说你的画有起色,是吗?”
陈鹏说,“我一直画画。至于比利时那件事,当时就是她转告的。”
厉小丽说,“你现在连汉芳的名字都不屑提了,陈鹏,你太那个了吧?”
陈鹏马上苦笑说,“没没,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我是说,我说她,你肯定晓得。”
厉小丽说,“陈鹏,我实话告诉你,她没有你矫情。她对你一直是很真诚的。只是你自己磨磨蹭蹭。”
陈鹏说,“好了,不说这个了。”
厉小丽说,“我给你说,即使这次大家见面,你也不要尴尬,即使情缘断了,还是同学,对吧。”
陈鹏嗯了一声。
厉小丽又说,“再说,汉芳是非常善良的女孩子,我们都了解。加上她又在那样的部门。咱们要理解她。”
陈鹏说,“我从没说过她半句不好话。”
厉小丽说,“我晓得。我是叮嘱你。毕竟,隔了这么久。突然相见会尴尬的。”
说完,厉小丽就笑了一下。
陈鹏说,“人生不可选择。假如可以,我想重生一次。”
厉小丽说,“别扯那些。你还是有点那个。我再告诫你,千万往前看。人生除了爱情,也可以还有别的,当然,有爱情当然更好。对吧。好了,我这儿还有点事,那先这样吧。”
陈鹏听到厉小丽将手机挂了,才挂掉。
结束了同厉小丽的通话,他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是啊,不能直接通话,似乎同她的好友说说话,心里也惬意的。
这就是情感的作用吧?
吃晚饭的时候,小贾还在医院,她一般很少在陈家吃饭。
陈母忽然不认识似的看了儿子几眼说,“鹏啊,我听说,五一二十周年祭,你的那班同学都要回来?”
陈鹏点了点头。
陈母马上担心什么似的,又看了儿子两眼说,“这么说,她,也要回来?”
陈父看到儿子用不快的眼神看了母亲一眼,便含笑说,“她来是正当的啊,你担心啥子呢?”
陈鹏听到父亲这么说,神情似乎好了几分。而这时陈母依然冰着脸说,“不是,我现在一听到周汉芳三个字,脑壳就大!”
陈父马上说,“你这是大无必要。你没见,儿子都订婚了,今年端午节就要结婚。再说,儿子同周汉芳不是那种关系了,同学朋友总是吧?“
陈母才噗嗤笑了起来说,“那倒是。“
这时陈鹏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马上接听,马上听到楚副馆长的声音,“小陈啊,打开电脑,你那个,啥子,比利时画商,来了一个电子文件。你来看下,好像说,让你将其中一幅再改一下。时间越快越好。“
陈鹏一听顿时来劲说,“爸妈,我去一下。“
陈母说,“你这孩子,饭没吃完呢。“
陈鹏说,“我饱了。”
陈母抬高嗓门说,“等等,你这么急火的是上哪去?”
陈鹏说,“楚副馆长的电话,说比利时方面来电,让我去一下。”
很快来到群艺馆。只见楚副馆长正站在馆大门口,好像特地等他,一见他就说,“小陈啊,你应该买台电脑,现在几乎家家都有电脑呢。”陈鹏说,“是是是,说了几次,要买,结果,主要还是我不大上电脑。”楚副馆长说,“那不行,现在不是有事吗?”陈鹏说,“是是是,我明天就去买。我都看好了。”
原来比利时的游天魁先生告诉他,他另一幅画即《相濡以沫》已被游先生送到意大利米兰国际艺术节参赛,一旦获得成绩,会立即告诉他。但是他的另一幅即《伉俪情深》需要再修改一次,游先生说,他的这幅画,太保守了,没有将年迈熊猫的情感挖掘刻画到极致,还不能非常打动人,所以需要他进一步修改。陈鹏来不及马上回复游先生,于是将电子件抄下来,带回去再细细琢磨。
回家路上,尽管游先生说他有一副送到国际艺术节参赛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因为两幅都是经过他精心修改的,为何另一幅还要修改呢?
他认真反复读着游先生的
第15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