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越走越近,将桃花酥放在夕颜面前,笑着开口:“随便学的,你尝尝。”
古代的吃食不多,多年相处让宁州稍稍动点脑子就能猜中夕颜心头所好。
他是卑劣的,用尽了手段企图在夕颜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夕颜看着他如墨般的眼睛,那里面除了和岳茧一样的浓浓情意之外还带着一份掠夺,在无尽的深渊里藏着,企图不被人所发现。
她定了定神,将念头从心中抹去。
“收起你那些心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触犯了夕颜的禁忌,所以她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宁州是绝世大倒霉蛋,阴气深重,死爹死妈死全家,注定活不过二十岁。而她的少年,温文尔雅,谦卑强大,永远处在阳光之下。
他们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毫无联系。
宁州敛下了眸子,漆黑的眼睛里面闪过受伤,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低低的说,带着坚定:“时间在你身上,怎样都不算浪费。”
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她,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还能活几天?”夕颜冷着脸,没有半点动容。“白费力气。”
她一字一句化为利刃一下一下插在宁州心里,刀刀至深,字字留痕。
一大早就发生这样的事,让夕颜没了喝酒的心情。她说罢,转身就走,与宁州擦肩而过,没有半分停留。
“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宁州肯定的说,安慰着自己。
“不然你怎会将本命花叶给我?又不顾一切要护着我。”
他越说越笃定,不知是说给谁听。
脖子上的叶片早就沾上了他的温度,夕颜与他已经亲密的贴在一起。
夕颜顿住了身形,冷笑开口:“护着你不过是受人所托。”
“至于本命花叶....”她撇向宁州脖颈,属于她的叶片安静的躺在那里。
宁州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带着无边恨意,痛苦,折磨和厌恶。
“总归是个没用的东西,给谁都一样。”
天知道她有多恨它,恨它没能护住自己心爱的人,恨它染上岳茧的鲜血却没有任何动静,恨它,也恨她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远,诺大的客厅只剩下宁州一人,他捂着自己脖颈上的小小叶片,紧了紧手,又舍不得加重力气。
会捏疼它的。
夕颜恨它厌它,他却视它如珍宝,这是她给他的,唯一属于她的东西,无论是何原因,他都欢喜。
“我同你说过了,她不会喜欢你的。”
身后,乔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站的老远,将身形隐在门后面。
看着那落寞又萧条的人影,她逼他认清现实。
“遇上那样惊艳的人,她心里早就没有半分位置了。”
她的姐夫,是真的好,好到连她都觉得夕颜为他做的付出都是应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良久,宁州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挤压出来,哑到不行。
*
山雨欲来,天气渐冷,夜里的风刮个不停,带着丝丝刺骨的寒。
夕颜坐在地上,头顶一片漆黑,那颗属于她的星也看不见痕迹。
她真纠结,看见了疼,看不见想。
若是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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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没理由留,也舍不得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