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政事虽然处处受阻,但更新军队的力量却意外地受到了太皇太后的默许。刘彻把军队中年老没有战斗能力的士兵退役回去,又在全国海选年青的男丁入伍,特别是十四岁以下喜好武功者条件更是诱人:一经选拔得中,除了士兵每年的俸禄以外更有给其家属的补偿金。全国上下一片兴然,百姓们奔走相告,男孩子们蠢蠢欲动,消息甚至传到了只有几户人家的毛村,张璁决然请辞父母。雷青花大力支持儿子的举动,她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理当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霸陵县的选拔赛在本县县城举行,凡年满十四岁的报名者皆可参赛,整个县城到处可见前来参赛或凑热闹的人们,虎头虎脑的少年们在大人或兄长的带领下摩拳擦掌一幅唯我独大的面孔,也是,没有个三拳五脚的本领谁敢来参赛呀.
张璁随着父母在一旁等待开赛的消息,那紧张兴奋中夹杂着的同样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只觉着那遥远的战场不过是他家中的猪羊圈,他就是那杀猪宰羊的屠宰夫。
须臾,霸陵县县令便出来宣读圣意:今上壮举,广开贤路,能者皆可报国,必盈之。
“万岁!!”“万岁??”人群中有人呼喊着,还有人打起了尖锐的口哨以示激动。
“肃静,肃静。”县令喊着,脸因为太用力而涨的通红,“凡报名参赛的孩子与大人们分群而立。”
马上就有县役指挥分离,孩子们站在台前听候考官传唤,无关人员在后面观看。等到一切就绪,便宣布比赛开始:比赛采取淘汰制,报名者按顺序每两人一组,优胜者参加第二轮的比赛,直到剩下前十名为止。
练家子比普通用蛮力的孩子自然要略胜一筹,有个淘气的孩子失败后在胜者屁股后面冷不丁地踢了一脚,使胜者爬了个狗吃屎,惹得台下一阵哄笑。
张璁由于从小便随着母亲练习,也算是有些功底的,再加上他自小好武,前两轮赢得较为轻松,等到第五轮时便吃力起来,张璁凭着一丝顽强意志险胜对手,至此他方明白母亲常说的强中自有强中手是什么意思了。拿到那张被选中的木牌,张璁就象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接受着别的孩子投来的羡慕目光,而他则挺胸昂首目不斜视,直到走出霸陵县,方拿下胸前举牌的手细心地观摩那块只有一个“中”字的木牌。
因为三天后即将出门到京城,张璁在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柴不要他去山上打,水不要他去河边挑,只管好吃好喝地在家呆着。呆到第二天他就坐不住了,对哥说:“哥哥,你再不让我动动,去了军营我就打不过别人了,恐怕会受别人欺负的。”一家人大笑,这才让他活动活动筋骨。
明早就要起程了,张璁看着自己呆了十几年的面目全非的毛村,再看看家里现在居住的小屋子,有两孔窑洞还没有开凿好。想想自己的父母亲人,竟有些恋恋不舍,这可是他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怜儿在为小叔子赶制袜子,虽说军队里会发放衣物,可这些细小的物件不一定会合身,所以她还是把春夏秋冬四时的袜子给缝全了,张愉在被子里眼睛一闪闪地看妻子做针线活,怜儿笑道:“怎么人还没走心里就想着璁儿了?”
张愉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不是后悔成亲早了?”张愉没事老看人家璁儿的木牌,兄弟二人都好武,如今璁儿却如愿以偿。
“哪能呢,再说朝廷有规定,两男丁者只需出其一。再说,家中留下父母和你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生活我也放心不下。”家,是他们心中的痛,从那样宽敞的屋子里搬到现如今简陋的地方,他们还没有适应。
第二天鸡还没叫,张愉就起床摸黑从篱笆里掏出一鸡来,送到母亲的屋子里去。张许破天荒地烧水煮饭,而雷青花则收拾着儿子的行礼,一遍一遍地查看漏掉了什么没有。嘴里也不闲着:“练功要刻苦,为人要忠厚勤快……”
“知道了娘,”张璁在炕上说道,“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要象对兄长一样对待同伴,这样将来才会团结一心打胜仗,你都说很多次了。”
“还有,碰到强劲的对手不可逞强,让给那些比你更强的人来对付。”圆滑的雷青花说。
“娘~~”,张璁有些不赞成母亲的说法,但又不能反驳。
“要听你娘的,你娘在外面世面见的多,不管怎样,命最重要。”张许严肃地对儿子说,没打过仗还没听过打仗的事呀,从高祖打天下开始,功成名就活全乎的人有几个?儿子的好高骛远别人不知,做父母的岂能不知,去了那个龙虎
第26章 二十六、张璁从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