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幸椒房殿!”一个声音传唱起来。七蓝一溜小跑进了内室道:“殿下,陛下来了。”椒房内室的地上满满的都是绢画,陈娇道:“别踩了我的画。”
一晃经月刘彻未到椒房殿,今日不知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是因为新年吗?她不已经完成皇后的本分陪他宴请过百官了吗?又来做甚?陈娇都懒得再想了,窦家没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刘彻进了椒房殿,陈娇也不想再做那表面工程,依旧一张一张地摆弄她的画。
刘彻端着架子准备接受陈娇的大礼参拜,哪曾想陈娇视若无人地又回到了从前。不得已,将端的高高的架子放了下来。
“阿娇,陈年老画你都拿出来做什么?”
陈娇不冷不热地道:“看看。人老了,想不起那些经年往事来了,看一看,回忆回忆,打发打发时光。”
“让朕看看,皇后的经年往事里可曾有过朕?”刘彻好心情地说。
陈娇对刘彻的举动有些意外,他今天怎么这样好脾气?哪里不对了?酒喝高了?
看着刘彻当真要坐下来,陈娇一张一张地收拾起画来。刘彻挡下了陈娇的手,很有兴致地看着。
“看,那不是朕吗?”
那一幅是当年与窦太后去甘泉宫时刘彻的雨中行走图,刘彻想来一阵激动。
“还有吗?”
只一眼就又抓出一幅来:“这是太子与太子妃,阿娇,你可从来没让我看过这幅图。”
陈娇瞥了一眼,图中的太子抱着太子妃行走在宫中,两边的宫女太监羞得半遮着眼。
“阿娇,你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要登基了,刘彻坐在那里愁眉不展,任由宫女给他顶上那顶沉重的皇冠。
窦老太后高大威猛的坐在那里,对面是同样庄重不可冒犯的天子陛下。小小的阿娇像个稻草人似的被两人一人扯着一只袖子夹在中间,连头都扯不见啦。
想起当时的艰难,刘彻的鼻子小小的酸了一下,回头揽住陈娇的肩道:“娇儿。”
陈娇不着痕迹地离开刘彻,低下头胡乱地把画往一起堆。刘彻象孩子一样从中刁起一幅来,冲着陈娇得意的笑了笑,扫了一眼画。
“咦,这个,你怎么哭了?哭得象个泼妇哎。”
画中的陈娇泪水象屋檐下的水柱一般流了下来,淹没了整个椒房殿。
陈娇怒道:“哪有你这样子嘻皮笑脸的皇帝。”说罢夺过画来揉成一团,扔在那堆画布上。刘彻手急眼快,立刻又抓起来:“不就一幅画嘛,有你这么小气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拿来。”陈娇又去夺。
刘彻边躲边看,笑道:“阿娇做事总是与众不同,哭也能哭出这等气势来,把朕的后宫都要冲垮了。”
“你还敢笑我。”陈娇追着刘彻满地跑,两人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你追我赶,突然刘彻一个回身,将追来撞到他身上的陈娇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账外的人听着里面动静,颇有些激动,有多久帝后没有这般和谐相处过了?五年?十年?总之她们都已经
第64章 六十五、陈娇的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