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挂起来,靡靡之音响起来,花红柳绿跳起来。
椒房殿里不知节制的浪笑声一浪盖过一浪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皇后,再来一杯吧。”
邪恶的男子噙着坏坏的笑将一樽琥珀美酒亲自送到女子的唇边,酒精下的女子有些意乱情迷:“嗯~~~,不喝了不喝了,本宫要醉了,本宫要跳舞。”
男子扶起跌跌撞撞的女子走出席前,搂着她的小腰嗅着她的体香,极尽暧昧地挑逗着;女子又一阵娇笑,软软地喝道:痒!
男子邪魅地一笑,故意将口中的气轻佻地吹向女子的耳垂,女子旋转着跑出男子的怀抱,男子就着劲儿一拉女子的广袖,女子便又笑着跌落在他的怀中……
大蓝在角落中默默地垂泪看着这一切。皇后成了今天的样子她是始料不及的,——她堕落的太快太彻底,堕落得使她不安使她害怕。——不忍再看她放荡不自重的样子,大蓝走出椒房殿的前殿,让外面的风吹着她乱哄哄的脑袋。
“大长公主气的够呛,摔了好几个瓶子。”七蓝走到大蓝的面前,回报着馆陶大长公主的反应。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皇后这样迟早会出事的。”大蓝焦急道。
“我听大公子说,要大长公主杀掉楚服,可大长公主还在犹豫当中,说什么没了楚服还会有李服张服,与事无补。”
“难道就不管了?”
“管啊,皇后是大长公主的心头肉,她怎么会不管?只是现在大长公主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她说要我们看好皇后,看好那个楚服,万万不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哈哈哈哈……”
平阳公主府里传出刘婧长公主淋漓尽致的笑来,笑到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娇啊陈娇,你可真是一块宝啊。真不明白皇祖母和父皇当年怎么就看走了眼,偏说你什么冰雪聪明。”等再笑了一会儿,笑得足够了,平阳方露出一丝狠戾,“你也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你都站在我们头上拉了二十几年的屎了,是时候让你歇歇了。”
想着为了那个不讲理的陈娇,自己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们所受的委屈,平阳心中只??下愤怒和屈辱,——她刘婧才是明正言顺的大汉刘姓公主,而陈娇不过是个窦老太后御赐的冒牌外姓翁主,她凭什么在这刘姓的未央宫里仰着高贵的头颅,像高高在上的主人,俯视着她们这一干刘姓的公主皇子,凭什么?如今风水轮流转,你,陈娇,终于要落幕了。属于她平阳母女的时代即将来临,她怎么能不高兴!
“陛下,听宫中的人说皇后有乱宫帏,与一个叫楚服的女子??”平阳长公主仔细地瞧着自己的天子弟弟,看着天子弟弟的反应。
“皇后寂寞,不过与一女子戏耍耳,不足道也。”天子弟弟没答茬儿,王太后却接过了自己女儿的话,“你也不要一惊一炸的,她玩腻了自然就收手了。”
长公主的眼睛依旧停留在自己的天子弟弟身上,笑道,“母后指教的是。只是后宫中寂寞的女子多了去了,若每个都像皇后一样,那皇室岂不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天子终于看向了他的长姊,笑吟吟道,“那依阿姊的意思,该如何惩治惩治皇后?”
王太后接道:“惩治是必须的,要不然真要乱了套了。就罚她禁足椒房殿,任何人等不得探视,陛下你看如何?”
天子笑道:“但凭母后处置。”
任何人不得探视,意味着馆陶也不能来亲自看她的女儿了。——那个椒房殿就只由着陈娇一个人瞎胡闹了,至于胡闹到什么程度,还真无法想象。——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平阳长公主真是服了。
当然,这任何人中并不包括楚服——楚服不是人!
“皇后,天这么晚了,楚服不想回去了。”楚服吃酒带醉三分玩笑七分认真,死皮赖脸地粘着陈娇。“皇宫这么大,服却倍觉得孤单寂寞,唯有皇后这里,服才能感受到幸福快乐,服就要在皇后这里。”
七蓝气得柳眉倒竖:“你是什么人,居然想跟皇后在一起,滚回你的梁柏台去。”
楚服根本听不到,——或者假装听不到,依旧抱着陈娇的胳膊:“皇后,服知你心中苦闷,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就让服陪着你逗你开心好不好?”
陈娇吃吃地笑着醉眼迷离道:“好!楚服最懂本宫的心思了。”而后对大蓝等人道:“唯眠而已,尔等何故大惊小怪?退下,快退下!”
“殿下,与庶人同眠有乱宫闱。
第70章 七十一、陈娇是块宝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