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话说洛青慈一条条街道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傅家宅子,牌匾上“傅府”二字甚是醒目,青慈正要上前大门恰被推开,是府上的下人出来张灯,青慈上前问道:“请问,傅太医在府上吗?”
那下人看看青慈,“傅老爷不在,进宫赴宴去了,你是何人?找傅老爷有何事?”
青慈应了一声,又问:“那傅太医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知道,也许一会就回来,也许明早回来。”
青慈点点头,“好吧,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那下人转身回去了,青慈则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石墩上,心想来都来了,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结果这一等,直等到子时,自己已经打了几个盹儿,才远远看见一前一后两座轿子向这边走来,青慈赶忙起身,整理衣裙,站到路边,看着轿子停稳,轿夫掀起帘子,只见一位老者身着绛紫色的袍子,头顶乌纱,举止大方,出了轿子迈起方步。后面的轿子跟着下来一位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温文尔雅,快步跟上老者,口中道:“爹,等等我。”
“哼,看你出的什么主意!”那老者语气十分不满,“那姓蔚的好端端回来,也没见他要死要活,还一副神气的样子。”
“爹,我派去的人绝不会失手,蔚长行肯定非死即伤,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再派人去西凉国打探…”
“还打探什么?不管怎样,你的人没回来,现在回来的是那姓蔚的,少做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过去的事就不要自讨麻烦。”
“是,是,爹说的有道理。”
二人说着,向宅内走去,竟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黑暗处的洛青慈,青慈本想上前询问,只是见那二人说的激烈,完全顾不得旁人,怕是觉得已是深夜,这个时候不会有外人出现在这里吧,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
只是,青慈觉得刚刚自己好像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事情,他们口中提到的蔚长行难道就是今日回朝的大将军?难不成他们就是害蔚将军受伤的元凶?青慈想到这不觉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向黑暗处移了移,更加不敢出声,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了?待人都离去,青慈才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几个弯转出巷子,找了家客栈安顿下。
翌日清晨,青慈早早起来,心中开始打鼓,盘算是否还要去找这傅乙,父亲临终时嘱托,说这傅乙定会照顾自己,应该是父亲信得过的人才是,只是,一想到昨晚那父子二人的对话,就觉得心里发毛,这二人也不知在打些什么算盘?
青慈手里拿着父亲的书信正犹豫着,突然心中生出个念头,竟鬼使神差的将那书信撕了开,一时间,青慈只觉心口砰砰直跳,知道自己不应该偷看父亲的书信,但昨晚那傅乙父子二人的言行实在令人心中生疑,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看就看了,青慈只想知道父亲要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怎样的人。
抖开信纸,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记,字字清晰地写着:
傅贤弟见信安好,当初你将青慈送与我怀中,思来想去,吾将青慈归还与你,二皇子之病青慈可医治,小女已是婚嫁年纪,若依我心意,择可靠之人远嫁,其身事定瞒之。然,想贤弟亦有心思筹划,唯望念及你我之间微薄情谊善待之。
悯生绝笔。
青慈看罢,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再看一眼“悯生绝笔”四个字,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拿着信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中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凉,胸口一阵阵翻腾,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与悲伤一起袭来,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会变成如此,青慈心中种种疑问,父亲生前究竟在做些什么?原来自己只是父亲抱养的孩子!那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又在何处?难道自己以前的人生都是虚假的吗?父亲养育自己十七年,终究把自己当做外人,就算离开了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世。青慈只觉心头疼得发慌,她不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与安排,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拆开父亲的书信,但事实是她拆开了,命运就是这样,会在某个瞬间急转直下。
青慈缓缓起身,擦干眼泪,整整衣裙,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虽然自己信不过那傅乙,但不管怎样,还是要去见一见,看了眼手中已经被拆开的信笺,想了想竟点开火折子,一把火烧了。
悲伤让人苛求一个答案,青慈知道的自己在走一条险路,但她依然苛求……
走出客
第6章 006、一不做,二不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