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愣神过了再看就是脸上一红，慌忙跑到床边，叫道，“黛昭仪，黛昭仪……”司琴其实更习惯这么称呼，她的皇后只有上官皇后，“黛昭仪，你怎么样了？”
娥凰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嘴唇到舌根都是痛的，嘴里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最后还是自己痛得晕死了过去，什么时候结局的已经不知道了，但结果很明显，身上每一点皮肤都是痛的，他确实一点没留情，这算惩罚吗？还是教训？醒来没见到他的脸，可使这样也好……娥凰张了张嘴，破皮的嘴唇只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没……事！”
司琴竟然有些同情还是心疼，“你这是何必，何必和皇上过不去？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他的女人！你这是和自己过不去！”
娥凰听到这句话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闭上了眼，“我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司琴愣愣地傻了一下，“娘娘，你……”
“你说得对，我在这儿，永远是那些女人之一。永远要防着别人，要去伤害、报复和掠夺，永远是依附着他而存在的……这种日子太累了……”娥凰终于笑出来了一声，可这一笑嘴都是痛的，“皇后这个位置，天下间多少女人想坐，可我……”我要的是要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那些爱我的人……我不是不原谅他利用自己引出哥哥，而是不原谅自己的一无所知……
近一个月娥凰都躺在床上没起来，也起不来，轩辕云兮也没来过，但那个不许任何人来探望的戒律还是慢慢被打破，十来天后小云和小西还是会来，他似乎也不管，娥凰因此竟然也很平静，根本不计较，司琴和司棋一直照看着娥凰，而司书和司画被娥凰先打发回了丞相府……
娥凰基本也不多说话，最多就是问一下开战了没有，一直都是否定答案，司琴觉得娥凰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但娥凰心底却最清楚，这件事必然发生，而自己……必须尽快好起来……
和轩辕云兮相反，晴儿反而来过一次，司琴说娥凰在睡午觉，晴儿就说要等，不过因为害喜很明显，身子又弱，最后似乎是被轩辕云兮派人接走了，娥凰从头至尾没打算见她，司琴也刻意没说是轩辕云兮派人接走的，娥凰却自己听到了小德子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从头至尾没提到轩辕云兮是否有关心自己一句。
一个半月后娥凰才算恢复了，随着记忆，武功、才识、毒术居然也全部恢复了，可身上的伤痕还是落下了不少的疤痕，司琴和司棋服侍娥凰沐浴更衣，一大早把司书和司画也传唤回来了，娥凰穿戴好一声素朴，却还是之前那个孤傲、绝美的皇后。可司琴看得很清楚，娥凰的转变，不是表面，而是内在的什么东西，司琴毕竟是上官皇后的人，又在皇宫呆过这么久时间，终归是明白的……
“把左青青带来吧！”娥凰坐到案前，有些事必须处理干净。
左青青被司棋带了上来，在下方跪下，“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左青青的脸确实好了，看来那瓶药还真的算得上奇药了，那么深的疤痕都能消除。
“你该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左青青低头道，“知道，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天！”
娥凰点了点头，“你比以前聪明多了！”娥凰说完站了起来，司琴伸手扶着，娥凰摇了摇头，司琴收回了手，娥凰走到左青青面前，“左青青，你家里应该还有人吧！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大小姐会进宫无非是想飞上枝头，如今你这辈子只怕都是没有指望了，现在你怎么想？本宫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左青青开始似乎不明白，接着却似乎慌神了，“奴婢做的一切奴婢自己承担，皇后娘娘，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迁罪我的家人！奴婢求你了！”左青青在地上磕起了头，声声响亮。
娥凰笑了声，“说你变聪明了，结果你似乎又笨回去了！”娥凰接着道，“你当初一直对晴儿看不起，之后是忌恨，因为她而莫名其妙毁了容应该就愈发恨她了，现在你恢复容貌，可晴儿还是淑妃，还身怀龙种，她在云上，你在地下……到如今，你对这些事又怎么想？”
左青青双手抓住了裙子，好一阵沉默，终于才吐出了字，“够了！奴婢只觉得没必要了！奴婢恨过，恨过晴儿，恨过冷婷，恨过玄贵妃、纤巧，可到现在，救过我的冷婷死了，不明不白，甚至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害我毁容的玄贵妃也死了，被皇后娘娘你弄死了，除了死相凄惨，恐怕也还死不瞑目……如果当初没有进宫，奴婢现在至少安稳，或许我真的不该贪念荣华富贵！人各有命，我认了！”
娥凰微微惊了一下什么似地，但接着却还是平静地听完了左青青的话，“你看到过玄贵妃的死相吗？和玄烈一样吗？”
左青青点了点头，“是，一样！娘娘你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同样的药，难道死相还会不同吗？娘娘这话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娥凰笑了笑，“本宫根本没在那盘梨花糕里下毒！”
左青青愣了愣，“奴婢明白了！这件事是奴婢一个人做的！”
娥凰这次似乎是仍不住好笑的笑了，“左青青，你这脑袋在皇宫确实不见得能成什么大事！继续在皇宫以后也活不长！”娥凰的笑让司琴都莫名其妙，但娥凰先也没解释，对司琴道，“送左青青上路吧！”
“是，奴婢明白了！”司琴走到左青青面前，拿出一粒药丸，左青青伸手接过去，最终落了两行泪，闭眼一口把药丸吞了下去，没一阵就倒在了地上。
“叫司书和司画进来处理！”娥凰转身离开了屋，司琴安排好又跟着娥凰。
娥凰进屋里翻开了首饰和胭脂、水分，似乎要再打扮，司琴道，“皇后娘娘，要奴婢帮你吗？”
娥凰没回头，对镜子里司琴的影子笑了笑，道，“司琴，你不怀疑本宫说的话吗？我给左青青的并不是毒药！”
司琴道，“奴婢确实怀疑过，但想想，左青青现在已经是娘娘的人，娘娘就算笨，也不会让左青青去下毒，而且还是明目张胆！”
第172章 焚心爱欲恨0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