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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锐按着她肩膀,似有灵力缓缓流过,沈若何一惊,忙道:“我控制得住,余大哥,你快止血。”
      肩上的力道卸去,沈若何不敢有一丝懈怠,她看了钱安平与余锐的交战,她清楚,就算小小的失神,也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止不住的。”钱安平甩着鬼离剑身的血迹,轻笑道,“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没和你们交过手,万一我打不过呢?所以……我剑上有毒。”
      止不住?沈若何心中一沉,不敢看身后的余锐,火光渐消隐下去,血珠淅淅沥沥落地的声音代替了燃烧。
      她身边骤起的灵力恍若一道屏障隔在了她与钱安平之间,沈若何声音微颤,道:“余大哥,你可不要死,星云门聘礼已经备好了,这一战之后,我可要上门提亲了。”
      血流如注,似染得这月色微红,每一滴坠落的声音都打在沈若何心里,这骇人的寂静里,沈若何只听得身后一个轻轻的笑,一个沙哑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掌门放心,我死不了。”
      她星蓝色的裙摆上沾着殷红的血,生生染了一圈紫晕。沈若何足尖一点,腾空跃起,云犊的银光如水般倾泻,直砸向钱安平。
      招式不行,速度也不行,正面碰,她只能靠灵力压制,压倒了就赢,压不过……沈若何不再想了,奔涌的灵力从上而下盖住钱安平,他无处可躲。
      钱安平提起鬼离,竟被压得有些吃力。
      “沈掌门,小瞧你了。”他身形微屈,有些吃力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
      就这样压下去,碾碎他,沈若何想着,体内似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喷薄而出,钱安平单膝压地,重重地砸出一个坑,嘴角一抹鲜红倏忽渗了出来。
      沈若何仿佛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模糊又遥远,这样能行!她想着,正要再次压下云梦,耳边忽然一凉。
      啸啸风过,血热剑凉,沈若何被猛然拉了一把,重重跌在地上,她脖颈微凉,那刺痛让她心有余悸。鬼离从她颈边划过,若不是余锐及时拉了她一把,此刻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是什么时候中了他的术?沈若何来不及思考,钱安平好好地立在她前,嘴角干净,面色清冷,鬼离森森寒光遮了月色,还啪嗒啪嗒地滴着血。
      滴血,太多了,她这才发觉余锐为了救他扑过来的动作伤害有多大,原本余锐压住了灵力,尽量渐缓自己的行动,以控制血流速度,这一扑一拉,仿佛闸门一般又撕扯开他左肩的血涌。
      “差不多了。”钱安平看着法阵上越发浓烈的黑屋,道,“这法阵压得太死了,展鸿兄的血正好帮了忙。”
      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
      沈若何搀着余锐,她衣衫早被浸透,温热的粘腻贴着她皮肤,余锐的血流进脚下的法阵,才是破阵的关键!
      一时间脚下凶尸骤起,伴着撕扯尖叫源源不断地冒出头来。沈若何无暇思考,忙结了个结界将她与余锐罩在其中,钱安平缓缓后退,出了法阵,恣意狂笑。
      “成了,我要去寻它了。”
      狷狂的笑渐隐匿在风声里,鬼离暗哑,钱安平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余大哥!”沈若何单手撑着余锐,慌乱地翻

第96章 崩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