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笑着看向方经理，他的话是一种诚意，更是一种合作的期待，只是这种期待，不知道方经理是接受还是拒绝。
商业有时候就是豪赌，赌一次对了，那就是双赢，赌一次错了，那就是擦肩而过，或许再也不见。
可是从未相识的初见，陌生拜访又哪里来的一见中意，瞬间拍板？
故而郑朝阳算是胆子颇大，走了一步谁都不敢走的棋。
“哦？气质？我这胖胖的样子，你觉得是气质？”方经理自嘲的笑道。
“我觉得是气质，是最好的气质。”郑朝阳点着头，想要给自己找话题，可是方经理并不想接着个话题。
“郑厂长，既然小赵说你是一个厂子的厂长，虽然这个厂子嘛……”方经理捏着手里的文件证明，抬起头看向郑朝阳，“还是一个正在建设中还未投产的厂子，但是，这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都要实实在在，实事求是的好啊。”
方经理的这句话让郑朝阳的心跳快了半拍，赵英看向郑朝阳，看到郑朝阳的眨眼的速度更快了。
田文在桌子底下踩了踩赵英的脚，赵英看向田文，田文借着喝水的动作，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
赵英垂下头去，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现在的担忧。
但也只是一瞬，郑朝阳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拒绝所困扰？
“方经理说的极是，您的外型有着中年人特有的富态，可这种富态是咱们中国惯有的身宽体胖，在我看来这样的您更是一个年长者，能够指导我们这些晚辈做人实在，做事踏实的年长者。这自古以来的年长者，往往对待晚辈都是为人师表的模样，而天地君亲师，老师自然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能够教书育人，又能解疑答惑的气质。”
郑朝阳呲牙笑起来，那笑容璀璨犹如黑夜的明珠。
“我看您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年长者，可做老师的长者。这样的气质，虽说平凡，却又是不平凡的气质。方老师，您其实是过谦了。”
郑朝阳一句话将尴尬化解，方经理嘴角勾起笑容，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被自己拒绝还能瞬间化解尴尬。
这不慌不忙的样子，颇有沉稳的味道，假以时日，必是人中龙凤。
“想不到你这人不大，说的话都是漂亮，只是这漂亮话还得要漂亮事撑着，你觉得……”方经理前倾身子，衣服感兴趣的样子，“你撑得住吗？”
郑朝阳与方经理对视，两个人的眼睛彼此不错眼珠，仿佛要看清楚对方每一个微表情的样子以及内心的实际态度。
这是一种观察，又是一种审视，还是一种戒备。
赵英此刻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方经理拐个弯，又给郑朝阳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很难回答的好，要是说能撑得住，方经理也说了，一个刚建厂的厂长，设备和人员没到全，哪里来的产品撑住场子？如果说撑不住，那么这一次的交谈又有什么价值？没价值的交谈，自然无疾而终了。
这是一个刁难，让郑朝阳知难而退，无声的驱逐。
田文看向郑朝阳，此刻他也不知道郑朝阳在这样刁难的话语里能找到什么机会翻盘。
郑朝阳端起杯子，眼睛盯着水杯，用一杯水的时间放空心情，也用一杯水的时间思考如何翻盘。
此刻一句话，几乎就定下到底谈下去，还是铩羽而归。
随着咕噜咕噜的喝水声，郑朝阳想起前不久林雪跟自己说的编书成册的事情，这是这一瞬间，郑朝阳找到了谈话的根基。
方经理靠在椅背上，仿佛自己已经赢了这一次的谈判一样，等着郑朝阳落荒而逃，或者识趣儿的自己知难而退。
郑朝阳放下水杯的这一刻，眼神从放空回到了聚焦，他抬眸看向方经理，眼神里有的是镇定。
“方经理您说的很有意思，这撑得住是什么意思呢？”郑朝阳好奇道。
“作为业内人，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方经理不答反问。
“方经理，我想，就我浅薄的认知，这撑得住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的产品，但是正如您说，我们的厂子还在筹建，最快也得明年年初才能建成，产品无法出库，是没有机会的。”
郑朝阳说的话在方经理的意料之中，方经理笑着点头。
“所以，你拿什么撑得住呢？”方经理几乎等于要一棒子打死郑朝阳的话题。
赵英咽了咽口水，她现在越来越担心郑朝阳的下句话说不合适，一切事情就黄了。
田文倒是镇静很多，他安静的等着郑朝阳翻盘，他相信郑朝阳喝水的瞬间想到了办法。
“但是，我想另外一种撑得住就是一个乡村，一个城市，乃至一个省份的支持。这种支持是希望很多人在不足撑得住的时候，能够想办法帮助这些人撑得住，能够有路径让这些人学会如何撑得住，又如何带动其他人撑得住。”
郑朝阳扬唇笑起来，他感觉方经理那种压迫一样的眼神放柔了一些。
看来自己说对了方向，那就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说下去。
“一个如何能带动其他人撑得住的方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传帮带的师徒，一种是编书成册的经验相传。经验相传就有了帮扶，也有了口碑传颂。方经理，我们厂子现在的布匹在兄弟公司二棉厂生产。因此，方经理啊，您若是问临时厂房的布匹，这批撑得住的布匹目前在萧山。”
郑朝阳顿了顿，给方经理一边倒水一边说下去。
“你若是问撑得住的其他特色，我想只有我们厂子作为浙江省绍兴市试点乡镇企业这一个特色了。而这个特色，根据我们绍兴市的城镇及浙
第100章 ：第一批布料出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