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救不了你。”\n 女孩平静说完，从血污里缓缓站起来。\n 和无数次一样，拖着两行醒目的血印，消失眼前的迷雾中。\n 留在腥红里的，只有冰冷地面上一只缓缓被冻死去的小鸟。\n 我的故事始于梦魇。\n 每每到这，我就会醒来，像往常一样，依旧记不住女孩的脸，也不知道那团黑暗之后的世界。\n “开门！”\n 五叔在门外头嚷嚷，威胁着我再不起床开门，等下就要让我尝尝他五指钉耙的威力。\n 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惊醒过来，从迷梦中抽身，冒着冷汗想起今天要给五叔开门。\n 五叔昨晚走的时候很匆忙，没有带钥匙。\n 他也是临时才得知老阿公去世的消息的，晚饭都没吃就被晚公拉去做老阿公的法事。\n 我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飞下楼给五叔开门。\n 门刚刚打开，五叔便风风火火捂着裤裆跑进厕所，嘴咧咧骂着娘在里面嚷嚷。\n “你个臭小子，磨磨蹭蹭的，是想要五叔一辈子的英明栽在一泡尿里吗？！艾玛，可憋死我了。”\n “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你就不能跑远一点解决？”\n 我摇摇头回敬道。\n “呦，你小子还真敢说！每次我要远一点解决的时候，你在里边又弄出点动静，老子以为你起来了，你他娘的还兵不厌诈，每次听到我叫就踢床板，让我觉得你真起来了，然后又呼呼大睡！这是哪门子毛病？娘的！。”\n 五叔如释重负从厕所走出来，我闻言，冷汗一下，依稀想起自己好像真有这么一毛病。\n “那啥.……五叔，老阿公的事怎么样了。”\n 我机智问道，一边殷勤给五叔下面条。\n 五叔一脸舒坦，正沉浸在劫难余生的酸爽之中，听我一问，脸色稍微凝重起来。\n “棘手，晚上还得跑一趟呐。”\n 说完这句，五叔就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显然他是真遇到了麻烦，估计现在心里乱着呢。\n 我太清楚五叔了，见状便把话题引到往事闲聊，说到一些老家琐事上。\n 对于生育我的家乡，我没有太多感情与回忆。\n 目前为止的前半生，我都是跟着五叔在各个城市之间奔波度过的，留在家乡的，只有八岁以前的懵懂。\n 五叔嘛，听他吹嘘，他曾是乡里最后的鬼老爷，十里八乡的红白喜丧都得他走一趟，过过眼，想当年兮，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n 为这五叔还经常在自己面前神气，大手一划，指着一片村落，说这片地啊，都是他罩着的。\n 藕断丝连，辗转十载。\n 五叔在暑假的时候带着我搬回村里，暂时结束了漂泊的生涯。\n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我那时才发现，村里已经再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n 尽管还有些老头会亲切喊着我的乳名，但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象征性礼貌问好，我的情感，全散落在了四海。\n 话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五叔喝了点酒后便摇摇晃晃去休息。\n 面条还得自己吃。\n 一宅就是一天，当我从电视剧里的精彩片段回过神，已经是晚上八点。\n 忽然，窗外一阵凄凉而悠长的声乐缓缓而来。\n 我竖起耳朵，
第1章 ：故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