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承认贫困的勇气都没有。那些不为改变贫困而努力奋斗的人是确实可耻的。
——题记
江苏省淮安市,古名:淮阴、楚州、清江浦、清江、清河、古楚,位于江淮平原东部,有着2200多年悠久历史的淮安,曾是南船北马交汇之地,清乾隆年间盛极一时,其辖区楚州(原县级淮安市)与运河沿线的扬州、苏州、杭州并称为“四大都市”,并享有“壮丽东南第一州”之誉。在淮安、宿迁、连云港三市交界处,一条六塘河像一条灵动的玉带,贯穿全境,滋润着两岸世世代代在这生活的人民。
花园村,就坐落在这美丽的六塘河南岸。说起花园村这个名字,还有一段不平凡的来历。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场大雨过后,曾经是荒滩的这块土地,忽然多了一座美丽的大花园,里面百花盛开,蜜蜂嗡嗡地在花丛中飞舞。于是,这个地方被称为花园村,一直沿用至今!
如今,低矮的茅草屋,七零八落的静卧在黎明前的黑夜里。前几天下了场大雪,尽管已经立春,但是,路上的雪,却不见融化多少,人走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贫穷像一匹野兽,在撕啮着这片土地。
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承认贫困的勇气都没有。那些不为改变贫困而努力奋斗的人是确实可耻的。徐礼义至少是这么认为的。他拿着铁锨,一使劲,铁锨上的雪就堆满了。他抡起胳膊用力一抛,雪便划着一条弧线飞到了远方。
随着他的动作,肩膀上白色的补丁在黎明的晨光中分外耀眼。他总认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在这个村子里,他每天都是差不多起得最早的人。
雪下得太厚,一脚上去,立即淹没了他的脚踝。远远望去,天地只有白色,白得刺眼,白得可怕。雪,本可以掩盖世上一切污浊的东西,可是对于穷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场磨难。这个有着2200多年悠久历史,曾是南船北马交汇之地,清乾隆年间盛极一时的地方,现在除了低矮的茅草屋,七零八落的静卧在茫茫的大雪里。就连那树都像饥饿的人们一样,奄奄一息地立在那儿。
随着他身体有规律的运动,一条黄色的小路,在他的脚下延伸。他敞开棉袄,说是敞开,其实就是把腰间的一根布条子解开。纽扣不知什么时候都掉光了,他穿的时候用布条从腰间一系就好。
东方像鸡蛋白似的,柔嫩而光滑,慢慢的,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弧线,新的一轮太阳将要喷薄而出。他抬头看看家家户户的茅檐下,都挂着长长的圆锥状冰柱,上端粗下端细,像一串串冰激凌,闪着阴冷的光。公鸡在卖力地打鸣,狗也跟着掺和,偶尔狂叫两声。
“广大社员们请注意了,今天抬南村河里淤泥,请各家早饭后带好工具,早点出工,迟到按照规矩扣2分,”寂静的早晨被这震耳的喇叭声吵醒。
扣2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强劳力上午半天才能得3分,捉100条棉花虫才能得2分。
“什么时候把那死喇叭扔了,大冬天的睡个早觉都不行!”抱怨声从茅草屋里飘出来,在寂静的早晨听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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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春出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