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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之夜,我与老爹用过晚饭之后,我便先上了楼,独自回到房间里。
      房中未掌灯,我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里。
      “谁在哪里?”我试探着走过去,充满了警备。
      却不料那个黑影一头冲出来,直直撞入了我怀中,然后放声大哭。
      是文华……
      他单薄的身子在我怀中瑟瑟发抖,我不禁紧紧拥住了他,“怎么了?”他是何时躲进了我的房中?看他这般伤心的模样,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他在我怀中哭了半晌,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的如此伤心,曾经不论我抢了他什么东西,不管我怎样欺负他,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今日竟哭得像个小女子了。
      “木凌……我……我爹被……”他说话哽咽不清,我拉着他的手便往楼下跑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去县令府看看便知了。
      当我牵着他跑回县令府之时,这儿已是一片火海,只见他猛地跪地,大声哭喊:“爹!娘!”
      这场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也在我的房中大病了三日。整个文家,顷刻间便只剩下他一人。朝廷派人彻查了此事,只说是意外便草草结案。直到新的县令上任,这件事情也慢慢的被人们淡忘。
      他病好了之后,我才一点点的得知。
      那夜有一群黑衣人冲进了县令府,杀了整个县令府上下百余口人,他当时正在后院,看见了那些杀手便匆忙从后门逃出,想着四处无去处,便躲进了怜人馆。不过怜人馆整日都生意兴隆,未有注意他跑了进来,而在怜人馆里,他凭着记忆中的方向,便躲进了我的房中,生怕那些杀手寻到他。
      他坚定的望着我,眸色悲愤,一字一句道:“我要报仇!”
      然后老爹便多了个义子,我也多了个义弟。那些来路不明的杀手自作聪明一把火烧了县令府,却不知还有个漏网之鱼,将会成为日后他们致命的打击。
      老爹对这个义子倒是好的无话可说,当做亲生儿子似的疼爱。为了帮他复仇,老爹甚至亲自传授他武艺,不过对此我并没有太多异议,就老爹那身武艺,早在我十岁那年便运用自如了。
      我十七生辰那夜,文华说有礼物要赠与我,让我与他去他的房间之中。我很是疑惑,这般神神秘秘的会是什么礼物,便跟着他去了。
      “什么东西如此神秘?”我挑眉问道,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烛光摇曳,他如今已与我一般高,经过几年的磨练,身子骨也结实了不少,不像以往那般柔弱的模样。
      他坐到了我的身旁,轻笑道:“多谢你。”
      “谢我什么?”我只觉得今日他有几分奇怪。
      “若不是你,我都不知一个人该如何在这世上活下去。”说着,他眸中泛着奇异的光彩。
      我轻吸一口气,道:“一个人活着便活着,即便一个人,也要活的高兴。”尤记那时,我与几十个小孩子一起,过着那般昏天黑地的奴役生活。终日被人欺凌、打骂,我也曾怨恨过命运,可我慢慢长大才明白,命运不是拿来怨恨的,而是拿来改变。七岁的自己,带着手镣脚铐从奴役堆里逃出来,一路被人追赶,然后遇上了老爹,他将自己带回了这个叫怜人馆的地方。
      “你喜欢我吗?”他侧过头来,莫名的问道,眸色恍如当年的月辉。
      我怔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却朝我吻来,生涩又带着小小激动。
      这一夜,我与他缠绵悱恻。这是第一次,有着那么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心里暗暗发誓,我要照顾他一辈子,帮他报他的血海深仇。
      可许多事情突如其来,像是暴风雨一般,袭得你措手不及,狼狈淋漓。
      比如老爹那么魁梧粗悍的男人隔年竟会染上了恶疾,只是在我与文华出门调查的一日功夫里便独自依靠在怜人馆的小阁楼里黯然死去。当我赶回去时,他手中握着一个玉佩,已经睡的深沉。
      我听老爹说过,那块玉佩,是故人赠给他的。我心知肚明,他开了这个怜人馆,在百花城等了那位故人一辈子,直到去世还是没能如愿。下葬时,我特意将玉佩放在他心口的位置,让他与他的思念永世同眠。
      怜人馆由我接手继续开了下去,老爹一去,生意便冷清了不少。与此同时,文华的血海深仇也有了眉目,凶手已经能够确定就是山头一直隐藏着的那窝土匪。原因很简单,文大人作为一个公正廉明的清官,不肯收土匪贿赂,好几次派兵围剿那伙悍匪。于是狗急跳墙,土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县令府给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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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