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九想，张良还是十分信任她的，也确信自己就算把书顺出来也看不懂。丝毫不怕她偷拿书出来，横竖再叫自己放回去罢了。况且，儒家敢摆出来的书，就算看懂，也好像没什么用处。
想着，一边仔细趴在地上，描那一对阴阳鱼，似乎她画画天赋也不怎么高，画的歪歪扭扭的，擦了又话，结果还是一样的。到底弃了笔，用草叶盖上。给湘君干活难度太高了，她还要好好抱怨一番。
起来之前，她还拽了草丛中的枯枝，拉出来，又带了一地的枯叶。
“……”
好容易用扫帚都收了，腰也累的不行。
这年头，给谁干活都不容易。伏念先生果然说到做到，偌大个前院，真的不遣弟子打扫了，若她一扫帚一扫帚的扫，明年都扫不完。她也够佩服张良的了，非要养什么宠物。自己偷着养也就罢了，还要给自己师兄显摆。伏念这人天生厌烦带毛的东西，院子里连只鸟都没有，张良居然敢放那小狼狗去他院子里折腾。她眼见伏念打了几天的喷嚏，脸都青了。
抬眼瞥见石兰拎着食盒从小路上走过，这年头同样辛苦的，就只有她和石兰了。
“喂！石兰。”曦九柱着扫帚挥手，“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食盒很重吧！”
石兰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过。曦九叹气，每次打招呼都变成这个结局。石兰也够闷的了，也不说话，自己闷头做事，不知道会不会闷出病来。
曦九想着，石兰已经走远了。这一带枯枝烂叶太多，实在太累了。曦九扔了扫帚就跑了。反而到一处邻水的亭子里，爬到栏杆上休憩。不知道从哪里拾到一把卵石，一个一个地投进水里，咕咚咕咚的声音。
“子曦似乎十分无聊啊！”有人道。曦九回头，正见到颜路，抬了书简，是《周易》呢！
“颜路先生也十分无聊啊！”曦九踢着腿“周易我从来都看不懂。”
颜路笑：“子房也说，子曦连论语诗经都看不懂，更不要说周易了。”
“……我一直以为无繇先生是好人，结果也这样奚落人。”曦九扁着嘴，发着牢骚。“我还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能读下来就不错了，还被你们取笑。”自己说着，似乎都有些委屈，便换了个话题。抬手从袖中滑出花纹精细的尖刺来，只不过刺的头是弯的。“上次先生没带钥匙，就借去撬锁了。结果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用的，现在就成钩子了。无繇先生能帮我修吗？”
颜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我又不是铁匠，只会救人不会医铁。弯成这个样子，只能重铸了吧！”
曦九叹气，抬手，“人家还是蛮喜欢这个呢！”
“那只好做鱼钩了。”
“……”曦九收了铁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刺不直，尖端却仍是锐利，刺在手掌，刺出了一个血洞。
颜路看见，抽了手帕，给她捂住了伤口。“怪不得子房说你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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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神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