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花小楼喝了口水，“你不信也无妨，但你的朋友信了。他前几日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想起来张子房前几日的来访，裴书白皱了眉。
“子房？他怎么说。”
“那位先生不愿泄露天机，并告诫我不可违背天命。”花小楼说，“这次你应该信了吧。”
手中的水杯晃了一晃，出神的望着水面的涟漪。
“找到蓬莱仙境，对我有什么好处。”
“唉！那可是蓬莱仙境，可以长生不老啊！”花小楼拍着桌子直起背来。
案上的杯子被她这一拍震倒了，所幸里面没有水。花小楼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重新坐下去。
“而且啊，其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流澜阁收天下至宝，你就不动心？所以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呢？”
裴书白没有回答，花小楼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劝不动你，还是让那个人自己来劝你吧。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告辞了。”
说完，花小楼起身抚平了衣服，作势便走。裴书白并没有半分留她的意思。花小楼又看了他一眼，后者正悠哉悠哉的喝水。花小楼是真的认栽了，她再费唇舌也说不动了，真的放弃了。
花小楼垂头丧气的走到门边，手刚碰到门，忽听裴书白在背后叫了一声。
“等等。”
花小楼一下子精神起来，嗖得一下坐回案前，腰杆挺得笔直。裴书白被她的反应下了一跳，指了指桌上的钱袋。“我是想说，你落下了东西。这个你都能忘，不像你风格啊。”
“.……”
被他这么一句，花小楼的脑袋立刻耷拉下来，抓起钱袋，转身就走，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但她还未走出几步远，裴书白已经放下了杯子，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你说，子房让你来劝我，我很想听听，你让子房相信的理由。或许，这会让我心动也说不定？还有，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裴书白在她背后说道，抬起头，眼神里是另一种色彩。“我真的……很好奇。”
张楚境内，一家客栈里，张子房坐在一盘残棋面前，眉头紧锁，举棋沉吟。白子曦在床边，看着窗外衰败的景色。
“你觉得如何？”
“你说的是景，还是棋。”白子曦关上窗户。“我一向不会下棋。”
仿佛心思还完全沉在那盘棋上，张子房只是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无论是那些人，走过的路都必将布满鲜血与枯骨。只要有战乱，就会有平民百姓无辜受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才是战争。”白子曦长叹一声，“一路走过来，仿佛回到了秦灭六国的时候，尽是残垣断壁，一片焦土。张楚的百姓，并不比秦时更安居乐业，仍是一片衰败之景。”
“暴政与推翻暴政或许走得是同一条道路。但是只有推翻暴政之后，才能建立新的仁世。才会有懂得民为贵，懂得仁的君王。”张子房说，拿起棋子沉吟，背对着白子曦。
“陈胜是那样的仁君吗？”
第158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