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美妙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伊欢忽然停了下来,水伊人始料未及,不知道伊欢为何停下来,漆黑一片,水伊人什么都看不到,如果有那么一丝丝的光明,她就会明白伊欢为什么停下脚步了。
她不知道他们已经碰到山壁了,只因为伊欢在前,她在后,伊欢的鼻子已能呼吸到泥土的气息了,那种米栏的腐臭,闻起来异常刺鼻,水伊人却似乎没感觉到这种气息。
咚咚咚,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格外的沉闷,沉闷中还透着压抑,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心底,使人憋闷,这声音不断地回荡在洞窟内,完全地交织,混杂起来。
听过一次之后,谁也不愿意再听到这种声音,谁也不愿意让这种声音继续下去,谁都狠不得他立刻消失,不要再来折磨自己的耳膜了,但,水伊人和伊欢却只能继续忍受他的叨扰。
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他们都知道有人来了,来的是什么人,他们不得而知,来了多少人,依然不得而知,他们只知道发出那个沉闷声音的人,一定是个高手,一个江湖罕见的高手。
“这么个鬼地方,我们还要进去吗”?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刺耳得很,只差没把人耳膜震破,说这话的人,好像不是在和同伴说话,而是在和人吵架,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太高亢,太刺耳了。
水伊人实在无法忍受,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接下来,她就什么都没听见了,外面的人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水伊人觉得诧异,把头偏向伊欢,脸上满是期待,可惜的是,伊欢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水伊人听不见任何声音,伊欢正在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倾听外面的人说话,隐约听到“罗嗦什么,叫你来你就来,叫你进你就进,哪来那么多废话”,他也听得不甚清楚。
这倒不是他的耳力不好,也不是他的功力不够高,而是那个声音实在太小,比蚊子的叫声都大不了多少,最多只大那么一点点,稍微的那么一点点而已,伊欢能含含糊糊地听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可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之后,那个又洪亮又高亢又刺耳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传来了,似乎,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说的话,他这个人不能不听,不得不听,非听不可,不听绝不会有好结果。
接着,水伊人就看见一点火光,很小很小的一点火光,和仲夏之夜萤火虫发出的微弱光芒没什么区别,一点点火光,两点,接下来是三点,到最后出现了五六点火光。
五六点火光,已经不能算少了,也不能算小了,足可照亮数丈的空间,因为这些很小很小的光电,就是一根根火把,一朵朵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水伊人只能看到火点,只因为这里实在太大,距离实在不算太近了。
进入洞窟的人,并没有四处搜寻,可能是觉得没必要,也可能是他们太熟悉这里,也许是有别的原因,他们对洞窟内的一切也没觉得奇怪,大概是真的熟悉的。
如果伊欢没有听到那个洪亮而又高亢的语声,他也一定会这样认为的,不幸的是,他听见了,听得实在太清楚了,即便不想听清楚,那也是毫无可能的。
一群人来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却没有做任何的查探,这似乎不太正常,难道是伊欢多虑了,想得太多了,这些人难道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绝不可能,连一点可能都没有。
噼啪,噼啪,又有声音响起了,有了光明,他们能够看到他们的动作,只是很模糊,只能瞧个大概,这个声音就是他们劈木头发出的声音,准确地说,是劈木箱子发出来的。
木箱子很快被他们劈光了,才一小会儿,地上堆起了高高的一堆柴火,伊欢看出劈柴的动作很干脆,用刀很娴熟,其中暗含着一种奇妙,高超的刀法,虽然劈柴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无法掩饰而流露出来高深的武学修为。
劈柴的只有一个人,有一个走来走去,敲敲打打,每走到一面铜镜之前,他都要敲敲打打一番,转动铜镜,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
闲庭信步地走动,轻描淡写地敲打,伊欢却看出他的步伐,隐含着一种奇妙的规律,他双手的翻动,也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也是一种高深的武功,手法很奇特,很巧妙,这也是一个高手。
水伊人在想,在看,连一点玄奇之处都没看出来,她真以为那个人闲的没事做,可是才过了一会儿,她就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眸眨动,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被那个人翻动过的铜镜,在他翻完了,不再翻动了,走到一边了之后,蓦然之际,全都掉了下来,一面又一面的铜镜,分毫不差,在同一个时间脱落了。
不但时间相同,连落地的速度,方位都一模一样,落地后发出的声音,也只有一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铜镜,却不下三十个之多,这种手法,这份计算,对一切的把握和布局,令人惊叹不已。
如若水伊人不知道铜镜是固定在什么上的,也不会觉得有多了不起,只会觉得是凑巧而已,可她恰恰知道,她恰恰看过,而且还看得很仔细,很仔细,伊欢就不太清楚。
这也难怪,一个女孩子见到镜子,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诱惑,天下不照镜子的女人,只怕还没有,漂亮得出奇,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美丽,足以颠倒众生的佳人,就更不可能在见到镜子时,不走上前去欣赏一番的。
水伊人是女人,是个漂亮得出奇,美丽得冒泡的女人,她虽然没有骄傲
第138章 可怕的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