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背部剧烈的痛,邢思涵下意识的向前去了一步,本能的回头去看危险。看得一把剑划过鹤峰的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剑尖上,血迹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再一转眼,鹤峰已经回手杀了那人,全神贯注的打量周围。神色之中,带有愧疚不安。
邢思涵背部的疼,是剧烈的,但是已经挨了,她也不是会随便大喊大叫的人。好吧,她是。只是分时候的,比如坐过山车那么尖叫的时候,她不叫唤的。该大吼大叫时,她往往是沉默的。不该吵闹时候,她才是那个顽劣的。
那一剑,刺得倒不是很深。因为有鹤峰手抓了一把,内力抵抗了一下。不然,定要穿胸而过。邢思涵眉头蹙着,她没想过自己会受伤。自从北冥宫醒来以后,她就没受过皮外伤。看着别人血淋淋的模样,总觉得很疼,却不想,居然那么疼。
而她刚刚分明看到扶苏身上几处衣衫破损,自己身上一处伤痕已经很疼了,姐姐身上受了那么多刀,一定要命吧?邢思涵身与心同痛。
人,还在源源不断的靠近扶苏。这样的车轮战,试问谁能受得了?
不,不,不行,不能让姐姐在伤下去了。血流的太多,他会死的。
死?好可怕的字眼……
脑袋懵的一下,似乎闪现了什么情景。仔细一看,一个桃花美人胸膛满是血迹。唇畔挂一抹笑容,似乎很安详?不不不,邢思涵使劲的摇着头,错了,错了,都是要死的人怎么还会安详呢?脑瓜仁子生疼生疼的,她不能够去好好思考。
“你怎样?”鹤峰担忧,一把握住了邢思涵的手腕。怎么,那明明是皮外伤,还疼到抱头了呢?莫不是剑上有毒?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剑划破了他的手掌,若是中毒,该他先毒发才对的。
“带他走。”邢思涵原本抓着脑袋和按压太阳穴的手一下撤了下来,想不了,现在就不想了。眼下姐姐的安全才是要紧的,一把拍下鹤峰的手,脚底踩过数十人头,轻灵跃到扶苏身旁,与之并肩作战。她到底是个肠软的人,若是别人,所过之处,脚底的人早就死光了。而她走过,全然生还。
扶苏面色淡如水,刚刚邢思涵去救南宫澈他已经全部入眼,什么反应都没有。唯一的心疼就是邢思涵受了点伤,不过他明白的,那不会要了性命。不死,那么什么都好说。
一剑快过一剑,人越多,越是难杀出重围。不过北冥宫的都不是孬种,都是愈战愈勇型的。敌强我更强,遇上敌手,乃是人生一大快事。虽然对方玩的是车轮战啦,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发挥。
邢思涵立在扶苏背面,专替他灭掉身后以及左右两侧的敌人。扶苏只需尽心杀人即可,邢思涵做不到杀人,但是伤人还是很小意思的。前左右但凡有剑来袭的,她总是极快的速度划伤人的手腕。不过她并不很辣,不然一定挑了他们手上筋脉,再不能拿剑不可。
扶苏有了邢思涵的帮忙,下手更加决绝。只因为邢思涵下不了杀手,他一出手便是一招致命,绝不与人还手机会。不能伤了他的涵儿,所以他需更努力的杀出这个地方。
一眼望前方,扶苏不禁有点悲伤。手下的剑没有减速,身体的转动,更加的灵活。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千百只手?总有一个令你措手不及的。
扶苏就这样面临了为难,一剑刺胸膛。
邢思涵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意,宝刀一个划拉转过身来,就见剑尖直抵扶苏心脏。可扶苏的剑还在他的左前方向人的身体,有待抽回。
邢思涵来不及思考,一刀挥过,血溅一脸。
杀人了……
血腥扑鼻,恐惧来袭。很害怕,一种莫名说不清缘由的恐惧。极度的紧张与害怕导致她浑身都在颤抖,身上似乎没了力气,杀人后的无力感,令她有些伤悲。
战场上,谁容她悲伤?谁容她无力?一剑又一刀,纷纷而至。
扶苏为她清了一个又一个麻烦,身上平添了几处伤痕。保护别人,远不如保护自己方便。
一刀划过扶苏的胳膊,扶苏闷哼一声,再能忍也不是铁人,措手不及的伤,无可避免的疼不免让人出了声。
就是这一声,唤醒了邢思涵埋在杀人后无力感的堆里。宝刀提起,一刀又一刀像是切菜砍瓜一般的杀人。所有的不忍,所有的同情,所有的伤痛,均消弭无形,留下的只有冰冷,比冰还冷的感觉。
不就是杀了个人吗?本来不杀他们,他们也是会杀自己的。不是他死,便是我死。那么,有什么值得伤心的?既然是敌人,那么死再多,也不足为惜。
冷血,嗜杀。
一时间,天似乎阴了下来。邢思涵的阴冷嗜杀,有些恐怖,像是魔鬼。
恐怖的气氛争相传递,邢思涵的残暴无情渗入每个人的心里。包括扶苏都感受到那份冰冷,杀意比之他屠庄时稍稍淡了一些,冷意更甚。扶苏不禁有些心疼,不知道涵儿体内的血到底是多冷了。曾听说,严重的话,可能冰冻两月余。他可不想邢思涵常年做一个冻人,仅此一次,以后再不带涵儿染指血色。
嗜杀之气弥漫整个黄石峰,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血腥味甚浓。
邢思涵的冷血气势击破了他们车轮战的架势,原本,他们也已经做了赴死的准备,
第140章 你记得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