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从合众国回来的艺术品商人?”他的声音淡淡的,不添加任何色彩,可是我听出了讥讽的味道,第一次我对安牧野有了抵抗的情绪:“他不是商人,他是个艺术家。”
“你才是个艺术家,他不是。”安牧野轻轻笑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恭维我,总之郁槐不仅是我的前男友,他也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大学同学,是我的青春记忆。
“这是我的事情,我想我有权利选择我的合作伙伴。”我挂了电话,我这句话说得有点重,我想安牧野肯定是生气了。
柳京目瞪口呆地看我:“妃妃,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对安牧野的态度不太对?你好像不太快乐。”
“有什么道理快乐?我那边还没有离婚,这边就和一个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什么有妇之夫?”柳京立刻跳起来问:“什么意思?”
我说漏了嘴,这句话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了,说出去的话我想收也收不回来:“有人告诉我,安牧野有婚姻。”
“什么?”柳京张大着嘴巴,这个消息对她绝对有冲击力,她看上去受到的打击不亚于我,我走到外面去和郁槐谈事情,她一直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
我接到了何欢伊的电话,她这几天总是会隔三差五地给我打电话,内容基本上都差不多,什么连康给她买了一个市面上根本没有的东西了,什么连康包下了整座餐厅给她过纪念日了,我默默地听着,只能说明纵然何欢伊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是目光还是很浅薄,让她的愉悦的点仍然只停留在这些物质的表面上。
我听得不胜其烦,干脆跟她说:“是的,连康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有三样你永远要求不了他做。”
“什么?”她不屑的:“不可能。”
“第一点,他不会为了你跟我离婚。第二点,他每天晚上陪你再晚都得回去陪他的儿子。第三点,一旦大难临头,他不会顾到你。”
电话那头,何欢伊显然安静了片刻,但是立刻就反驳:“第一点,他现在不跟你离婚,是我要求的,我不想让他和你离婚,他就不跟你离婚。要不然他早就和你离了,何必拖到现在?”
我没问她为什么,有些人做一些事没什么理由,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点,他的儿子,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不要他的儿子,只要我一个人。第三点,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是夫妻他都这么对你,何况我们,所以我根本无所谓。陈妃,反正你现在是彻彻底底地输了。”
何欢伊带着狠劲挂了电话,这个年头,社会都乱了。
第三者总是这么理直气壮地强势插入,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没想和她继续争连康,他是个贱人不值得我再去争取,可是我觉得何欢伊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为什么?我弄不明白,我和何欢伊认识的时候,我和连康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她没必要对我如此。
我和郁槐的工作室开起来了,柳京送来一个大花篮,翻着白眼对我说:“你也不避避嫌,真是的。”
我内心坦荡荡有什么好避嫌的,我没想到安牧野也送了花篮过来,仍是天堂鸟,摆满了诺大的院子。
郁槐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天堂鸟:“妃妃,那个每天派司机来接你的男人不简单是不是,他是什么人?”
我想我无法深层地回答,只能说:“他是大律师,帮我打官司认识的。”
其实我也只知道这些,无法知道更多。
我早出晚归,我让轩辕在布丁下了早教课之后就带她来工作室,通常吃完晚饭关了门再回去,每次回去都已经七八点了,我是刻意的,避免和安牧野见面。
虽然他仍然让车每天来接我,但是他也不再问我,安牧野是个太聪明的人,看得出我任何的情绪变化,所以我不用说他也知道我在介意什么,和他在一起有一点好,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他自然会懂。
其实我已经在准备搬出来的事情了,我们的大院后面有一栋小二楼,郁槐买下这里的时候一并买了下来,小楼很旧了,所以价格不贵。这里十几年前都说要拆迁,但是听说因为政府的批文问题一直拆不了,所以卖的很便宜。
郁槐说小楼可以装潢一下,清理一下就能住人了,我觉得挺好,特别喜欢小楼边上那棵跟它一般高的大槐树。
郁槐给我腾了一个地方,我有一间单独的工作室,非常清净,我一个人能在里面待上一整天也没人来烦我,我似乎找到了以前的创作激情,这次我的作品是布丁,她是我这辈子最骄傲最不会后悔的一件作品。
第104章 我和前男友合作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