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说对不起?”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怀里,把手插在他的后腰处,好暖和。
“刚才警察局打电话来,那几个抓你们的劫匪交待了,他们所认识的中国人不是郁槐,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中国人的名字,我当时问他们是不是叫郁槐,他们就说是。事情很巧,他们确实准备劫两个中国女人,但不是你们,结果你们就上了他们的车,刚好你们也带了钱,一切都那么巧合。”
我在他的怀里微笑,有惊无险,最主要的是,这一切和郁槐无关,我心里坦然极了,我当然不怪安牧野。
因为他不了解郁槐,而我了解。
“陈妃,是我的偏见差点让你们见不到郁槐,我太狭隘。”
“不,”我马上说,他怎么会狭隘,狭隘的人在病房里对着沉睡的郁槐哭呢!我捂着他的嘴,他的唇柔软微凉,还苍白着,胳膊脱臼带给他的痛楚一定还没有缓解:“不关你的事,你的想法是人之常情,你没有错。”
他紧紧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像一口大钟撞击着我,他的怀抱深沉而宏大,我像一只饥饿的绵羊投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一样,幸福,满足,富足,感觉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我们这么拥抱着,在合众国的夜晚。
“陈妃,下次别乱跑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恩。”
“不论发生什么事,请让我跟着你。”
“恩。”
“回h市我们就结婚,领证,办酒,一切名正言顺告知天下。”
“恩。”
如果他说,陈妃,你的命给我,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恩。”
不知道抱了多久,这几天的惊恐,这几年连康带给我的对整个世界的不满都慢慢消失掉了,我的世界有一个如此爱我的人足以,我不会为了人渣而厌恶这个世界。
我听到柳京浓重的鼻音:“你们还要抱多久,护士把我赶出来了,原来合众国的医院不让陪夜。”
我从安牧野怀里抬起头,看到柳京懊恼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这样,我们先回酒店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安牧野说。
“我去交费。”我说。
“我交过了。”他说。
“我去问一下是不是安排有特护。”
“我安排过了。”
“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帮我做到的?”
“睡觉,吃饭,我希望吃进我的肚子里,饱的是你。”
“咦,肉麻,安牧野,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跟你的人设太不同。”柳京抱着胳膊,浑身打哆嗦:“你们真恶心,虐死单身狗。”
“活该你是单身狗,连喜欢的人都不相信。”我终于找到机会骂柳京了,她没有回嘴,灰溜溜地跟在我们的后面。
安牧野带我们去吃了合众国标志性的餐厅,牛排切得厚厚的,我吃六成熟的,满嘴的肉,香醇的油脂在我嘴里滑来滑去。
安牧野不吃,他喝了一点红酒,嘴唇仍然是惨白惨白的。
“你的胳膊是不是很痛?”
“不是,人老了,吃牛肉不消化。”他笑着。
“胡说八道,你笑起来都没皱纹,老什么?”安牧野今年三十八岁,男人的黄金年龄,我知道他的胳膊一定很痛,不敢吃牛肉,怕会发炎。
他不说是怕我担心,也怕我内疚,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有点玻璃心,动不动就会内疚。
后半顿饭我吃的魂不守舍,眼睛总盯着他的肩膀:“我们去医院吧!”
“真的没事,快吃,你的牛排要凉了。”他动手帮我切,我注意到他用受伤的手拿叉子,左手切牛排。
“不行,你给我看看。”我着急了,拉他的手。
“没事,真的没事。”
“我不信。”我干脆放下叉子坐到他的身边去,开始掀他的衣服:“我要看看肿没肿。”
“没肿,不痛。”
“不可能,你又不是左撇子,刚才都不用右手切牛排。”我不依不饶,解他的衬衣扣子。
“有一点点痛。”他软下来,按住我正在解扣子的手,按在他的胸口:“等会去买一个药膏抹一点就好了。”
“那我现在看看严重不,严重就去医院,不严重就买药膏。”
“真的不严重。”
“我就看一眼。”我扯着他的衬衣领口往里面张望,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柳京坐在我们对面咳嗽,咳了好多声我才看她,她包了满嘴的肉,非常不满:“搞什么?当我是透明的?你们打情骂俏的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吃你的牛排。”我锲而不舍:“我就看一眼,一眼。”
安牧野拗不过我,解开一个扣子让我看他的肩膀,我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肿了一大块。
“肿这么高?一定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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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知道他不会骗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