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的毛发的质感与色泽可以看出,这猫并不怎么健康,这里缺一坨,哪里缺一点,而且毛发没有光泽,一般健康的黑猫毛发应该乌黑发亮,而这只黑猫没有,而是让人感觉有一点死灰色,配上这坟墓真的是绝了,就和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般。
“喵,喵……”
黑猫见我待在那不动,两只可怕的大眼瞪着我,叫声越来越凶,左爪缓缓抬起,做着准备进攻姿势,没有一丝惧意。它趴在墓碑上,说不出的邪乎,诡异。
我着实被大黑猫吓了一跳,玛德,本来心存怜悯之心,现在掉在地上变成粉碎,我没想到草堆后面是一只大猫,还是这么丑陋的猫,蹲在墓碑上着实吓人。我现在后悔为什么要过来找声音的源头,在家老老实实的睡着不好?没事找事。
我从小对猫就不怎么待见,因为大爷爷和我说过,猫乃是灵物,属阴,特别是那种全身漆黑的猫,在晚上是能看见比较邪乎的东西,而如果一只猫晚上一直怪异的盯着你,嗷叫着,那你之后的几天都要小心了,因为这代表着有脏东西在缠着你。这种猫你不要去驱赶,惊吓,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悄悄的走开,不然你就会有祸事来临,这就是我对猫不待见的原因。虽然我长大后不怎么相信这玩意,不过小时候养成了习惯,依旧没有很好的改掉。
我吐了一口唾沫,暗道一声晦气,没再去理那大黑猫,不过我对那猫还是做了一点防备的,时刻警惕着,怕它突然冲上来,给我来一爪就得不偿失了。那大黑猫也识相,见我走了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叫唤声也变小了。
出了这么一场闹剧,睡意算是全无了,方正都出来了,索性我就在大表哥他们寨子中转了起来,算是提前适应环境。
一直转到第一缕朝阳的出现,我才算初步的了解整个寨子的结构,组成,整个寨子里所有房子都是中规中矩的坐北朝南,不过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一共五十户人家,在寨子的最西面有一个不大的祠堂,祠堂是前朝那种古风建筑,比较破旧。村子里还有两座二层小洋房,这大出我所意料,九十年代的二层小楼可是大户人家啊,绝对相当于以前的地主阶级。
我回到大表哥家时,他已经早早的起床做好了早餐,正在满世界找我。
“老王,这么早你去干啥了?难道找鬼去了啊?来,喝粥,等会可能要辛苦你陪我去地里哦。”大表哥端了一碗粥递给我,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
“呵,算是被你说中了,我真的去找鬼了,不说了,嗯,真香,多谢啦,怎么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叔叔阿姨呢,他们怎么不在?”我听大表哥这么一说,我就想起趴墓碑上的大黑猫了,顿时一阵厌恶。
“他们天还没亮,就去地里面干活了呢,怎么在寨子里逛,瞧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在这生活了块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你这人品是炸膨了哦。”大表哥喝了一口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期待着我能说出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十九岁算是一个转折点,转变了我对旧时的认识,这会的我更像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柔和体,恰似清朝留洋的归国的学子,在西化的外表下,有一颗守旧的心。
大爷爷留下最后的遗物就是那九龙盒,被我爸锁在他的书房里面,以前我爸还会让我进去胡乱搞动,自从大爷爷死后我就从来没进得去过。
九龙盒在老爸的书房,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
我曾祖父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大爷爷王富贵,二儿子是我爷爷王富仁,三儿子王富德听爷爷说是中了邪,跑出去后就失踪了,也算只有两个儿子吧。
大爷爷很早以前就离开了老家,是在九五年除夕夜才回的老家,回老家那会他只剩下一只手,另一个衣袖在寒风中肆意摆动。
大爷爷也没带任何人回来,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一条吧。
而我爷爷和奶奶再怎么努力也只生下了我爸一个带把的小子,其余的五个都是姑姑,所以九龙盒才被迫落到我爸的手上,也是一种命运。
命运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成是命运败也是命运。
在九十年代中教育制度还不健全的那会,十九岁的我成功的加入了高考落榜的人流中,那会更多的想法是去沿海地区发展,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先富起来的太多了,所以我眼睛很红,很想去发一大横财。
我读书是被家里逼着去的,所以落榜算是很正常的,不过那一段时间的心情是真的很低落,感觉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朝九晚五都是睡。
干啥都提不起精神,动力,索性就放逐着自己。
阿妈叫我去散散心,我同意了,收拾了一点行李,就朝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大表哥家而去,他也同样的落榜了。
大表哥是瑶族人,所以家离城里面挺远的,可以说是荒壁戈漠,穷山恶水。
坐上三小时的破大巴车,经过九曲十八弯,再换一辆拖粪的拖拉机颠簸上一个小时,屁股已经快散架,终于是见到亲人了。
前面那个皮肤溜黑,剃着一个平头,胡子拉杂,满脸堆着笑容,一条标志性的喇叭裤的就是大表哥。
当时我就觉得很丑的裤子,不明白哪个时代怎么那么多人着迷,我已经和大表哥吐槽过很多次,他却一直坚持他的时尚潮流,看多了我也变得习惯了。
“嗨,好久不见啊,老王,都长膘了,看来是缺少运动啊。”大表哥把我的行李抢过去,背在自己的背上。
我出生那会的人取名字大都是建军,建国,中秋,端午什么的,逢什么节日,节日你八成也就是这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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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