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站,有一些戴或不戴口罩,有些神秘兮兮,来路不明的人向刚刚下火车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很热情的推荐宾馆,饭店。也许因为程宇峰还沉寂在和夏雨寒惜别的不舍中。人群中匆匆的脚步淹没了他一个人的凄凉,只有他一个人拖曳着沉重的心情,人流,车辆,噪杂声,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被甩在了人群的最后面,有个中年的妇女戴口罩的把脑袋凑了过来,离他很近很近,几乎快要把脸都贴上他脸了;“小伙子,要住店么,有热水,有免费的早餐?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程宇峰有些生厌的摇摇头,继续走!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程宇峰走一步,中年妇女跟一步,在身边套近乎,很热情;“小伙子,应该做了一宿的火车了吧,到我那休息休息吧,我们那还有特服?”
程宇峰脑袋里出现了一个问号,让他不解的是什么叫特服啊?他停住了脚步;“什么叫特服?”
中年妇女忙凑上前,跟做贼似的,趴在程宇峰耳边;“漂亮女孩为你服务!陪你吃饭,聊天,睡觉!”
“啊,小姐啊!”程宇峰声音很大。
中年妇女回头看了一圈,“小伙子,你小点声!要不要啊,好看着呢,服务绝对让你满意!”
“不要,不要!”程宇峰很不屑的回绝了。
中年妇女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吧,去休息休息吧?”
为了摆脱纠缠,程宇峰环视了四周,然后声音很大,对着中年妇女,“我都说了不住,你还要绑架啊?”
中年妇女惊慌失措,撒手逃就之夭夭了。
程宇峰一夜未眠的样子像是吸掉了整个空气里的二氧化碳缺了氧一样,在广场上托着拉长的影子向路牌处走去。他疲惫不堪,托着像肌肉拉长酸痛的身体,迈着艰难的步子,来到了广场外的报亭买了一份报纸。
“大姐,你这里有相关与本市信息报?”程宇峰趴在报亭的窗口也只露了半个脸。
报亭的那个女人画着跟熊猫一样的眼圈,抹着大红嘴唇,浓妆艳抹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伸出脑袋说;“有!有!有!”
“哦,那给我来一份吧?”
“一张要一块钱哦?”她嗓门很大,吐沫星子已喷到了他脸上,粗俗的样子,让人感到厌恶。
“哦!”程宇峰赶紧递了一张十元小钞说;“在给我拿一本杂志吧?”
报亭那个女人从一堆乱书中翻出一两本黄色杂志说;“这两本打过折卖给你吧?给你九块钱算吧?”
那本杂志封面上的妩媚裸胸广告女郎,看到就恶心。社会这是肿么了,如此低俗的东西也竟然能光天化日下呈现在公共场合上。“对不起,我不喜欢这类东西,麻烦你在给我换一本类似小说的杂志可以么?”程宇峰。
“这本杂志多好呀?有文字,有美女!再说也不是什么色情的东西,也只不过充其量是一本性教育科普书罢了。”
程宇峰已经烦了,再也压抑不住那团怒火了,彻底爆发了,“你说什么呢?就你手里这种垃圾杂志还敢称科普书,你是不是想卖书,卖的脑子都坏掉了,想赚钱想疯了吧?你还是赶紧给我换一本吧?”
报亭的女人白了他一眼。不太厌烦的在散落一地的书里,找来找去,才找出一本类似青春小说的杂志递给了他,“要九块,这样你就不剩钱了?”
没工夫跟这种女人瞎掰扯,再说程宇峰也害怕她是地皮流氓的女老大,万一出点啥情况咋办,他接过杂志匆匆走向了公交车站牌下。他翻开报纸,在一个小板栏里找到了一些关于文学进修的信息。公交车开来了,他按秩序上了车。车长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她看他跟小孩似的,也许考虑到行动不便,便给他找了个座位。
程宇峰坐上的是10路公交车。公交车饶过繁华地带,沿途郊区挺进,道两旁绿化带和公寓还是特别显眼!格外的靓丽,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亮点。
公交车上很拥挤,过道里人靠人,几乎连换气的空隙都快没有了!程宇峰没心情在注视车内那对行为有些不文明的男女。勾肩搭背,不时的女的在男的耳旁亲昵,好像一只发了情的猫在寻找安慰。男的在女的极力的挑逗下,露出一种贪婪的表情,毫无顾忌四周人的感受。他低下头,捧着在报亭花九块钱买来的杂志看。从杂志上看,也仅有十几万字而且还是盗版的台湾作家写的言情小说。从故事内容也就一般,因为模糊的字,又是豪门题材。
公交车靠零公里站牌前停下,程宇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准备付车费,被车长拒收了,她指着门口的小箱子说,“请向那投一元硬币就可以了。”
“谢谢!”程宇峰手伸进衣兜,折腾一番,把油腻圆鼓隆冬的一元硬币投了进去。下车时,他又一次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第9章 进入文学院(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