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桐买菜回来后,放下买的菜,走进房间,程宇峰便闪到了床上假装听音乐,她以为他躺着闭目养神在找灵感,所以没打扰。她像往常一样,翻开了他的稿子;
黑色的夜空飘过雪花,在城市的灯光衬映下,沧桑凄凉!
想要旅途
旅途中彷徨
风景
无一处是我想要看的
也许
少了你
似乎再美的风景都无心欣赏
也许
整个世界只有你的存在才会精彩
一个人缓慢的步子里
时不时脚底触碰到地面沉闷的咯吱声
薛晓桐回头看程宇峰正注视着自己,忙慌慌张张的说;“干嘛这样瞅我啊?”
“你刚才专注的样子真美,不过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漂亮呀,如果早发现,无论如何,就算死我也不放你走啊?如果我不放手,就不会便宜了余杰,哈哈!”程宇峰玩笑的说。
薛晓桐脸红了,似乎羞涩了,忙说;“你写的诗,好忧伤,好凄美啊!”
“哈哈哈,有么,我倒不觉得忧伤,凄美?”程宇峰。
“有,就像夕阳下的忧伤,耐人寻味!”
“呵呵!”他笑了。
上海。
“凌雪,你别问我是谁,我要先告诉你,鹤鸣在半小时之前车祸了?”胡瑞。
“不可能!我现在没心情,少跟我开玩笑?”凌雪。
“玩笑,我有病吗?难道我拿我喜欢的男生生命安危开玩笑?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我才放弃他的,我以为你会珍惜他的良苦用心,你却没有珍惜。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你知道吗?他只是想告诉你,他没有串通伯父伯母欺骗你,他为了你昨天带着感冒给你买机票,就是为了让你离开上海,你知道吗?他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你,可以给你幸福,可以延迟去美国攻读博士的学位,你知道吗?”胡瑞哽咽了。
凌雪脑海闪过了那些被胡瑞描述的画面,渐渐画面清晰了,渐渐她也在电话这头内疚的哽咽,“对不起,真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他因为我放弃某些东西,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放纵他。我真不知道,哪怕我知道他对我有一点没死心,我都会残忍的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不敢再靠近我!我真不知道,哪怕知道你在他背后付出的这么辛苦,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般痛苦,也不会不为你使把劲成全你们!他现在还好吗?”
“他永远不会在碍你眼了,永远不会打扰你了,永远不会再为你痴情了,永远的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他已经离开了我们,去了另一个冰冷的国度……”胡瑞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欲泪不止,失声痛哭了。
手机在凌雪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半!她蜷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怎么会,怎么会呢?”她不敢相信,不敢现实的接受事实。“生命太脆弱,太短暂了!”
“即便没程宇峰,我也爱不上你,爱不上,因为爱情是不会属于一厢情愿的一方。”凌雪除了自责,就是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和徐鹤鸣回来。
天空下着绵绵细雨,空气里似乎弥漫凉丝丝的悲伤,此时松树下立着一块大理石墓碑,墓碑上贴着一张永远带笑容的照片,照片下方刻着鎏金的几个大字;徐鹤鸣之墓。
凌雪一身黑色礼服,撑着伞站在墓碑前,深深鞠了躬,眼镜框里一直是模糊的,眼泪是一直在流,心里是一直在自责;“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能突然的意外离开,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躺在这般冰冷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先去那个没有我们的地方。我一直没答应你,现在我答应你,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了,就算是程宇峰我也不会在一起了,请你在另一个国度安心吧!明天我将离开这座城市了,今天是专门来向你告别的,你就好好在另一个国度生活吧,鹤鸣。”
凌雪刚要转身离开,胡瑞将她拽过来,狠狠,重重的给了她一个很响的耳光,“鹤鸣死了,你心安理得了么,如果我是你,应该陪他去,而不是站在他面前说完歉疚的话,就能洗清你的罪行!他已经走了,你能心安理得生活么?我告诉你,你永远是一个罪人,一个永远让他无法原谅的人!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你也永远欠鹤鸣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争辩,因为我们是在他的墓前,如果我跟你吵,我对是他的一种不尊重!如果你觉得一巴掌不够解气,一巴掌不够使我心安理得,你可以继续,我绝不会还手,来吧?”凌雪。
“如果鹤鸣现在活着,我知道他一定会向着你,一定会责怪我!既然他一走了之了,我还得尊重他活着时不伤害你的原则,让你走!你走吧?”胡瑞。
凌雪转身鞠了一躬,向山下走去。
上海浦东机场,很繁忙!凌雪透过人群看了一眼伫立在那的爸妈,即便一下子流泪了即便一下子心酸了即便一下子不舍了,但她还是狠下心转身走向了安检口。
夜降临,天黑了,但星星清晰可见,像眨着眼睛的孩子!凌雪心情糟透了,看什么都是那么平淡无味,将“人,徒劳一生,为了是莫过于生命的爱情,还是大于一切的生活?”发在了微博上。
夜好深,就算是音乐《夜曲》、《世界催眠曲》,也使凌雪烦躁不堪,无法带她进入梦境。她翻来覆去的回忆着小时候天真,没有烦恼的日子。
天亮了,外面的白鸽似乎在歌唱,似乎在幸福的对话。
“女儿,爸爸妈妈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凌雪从梦境里惊慌的吓醒了,“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女儿再也不会离开你们。”\t
凌雪向日出的地方朝拜,“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爱情,亲情也许真的大于爱情。”
凌雪拨通了脑袋里滚瓜烂熟的号码,“程宇峰,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
凌雪将话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程宇峰。(如惊天劈地的一声巨雷,似乎击碎了他的心。)
“亲情大于爱情,所以我们必须分手!程宇峰,好好照顾自己!”电话扑通一声挂断了,此时凌雪蜷着抱臂失声大哭。
此时程宇峰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一句”分手!“使他瞬间遍体鳞伤,心脏又一次千疮百孔了。
第二次分手,使他风轻云淡的看懂了凌雪。即便劝自己不要心痛,但他还是心痛了,那串落下的眼泪似乎抛向了晨光里。
他拎起几瓶酒,在音乐的隐蔽下,不知酒喝到何时,放声大哭了。
其实分手,是在熟悉与陌生之间。
凌雪知道失去的是快乐和幸福,“程宇峰,对不起,我爱你!”
电话嘟嘟响了。
徐鹤鸣打来的电话,“凌雪,吃饭了吗?”
“没有!”凌雪。
“你哭了?”徐鹤鸣。
“我跟他分手了,以后我将陪在我爸妈身边。”凌雪再也憋不住委屈的眼泪了,一下子似乎哭的更厉害了。
“凌雪,你怎么竟然会这样选择结束你的爱情?”徐鹤鸣。
“因为我梦里全是我爸妈,似乎他们在哭泣说我不孝,似乎他们求不要我离开,似乎要我做个好孩子,似乎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任性了?”凌雪。
徐鹤鸣低下了头,惋惜他们爱情的说;“你可真傻,这可真是毁掉了幸福?”
“后悔,后悔有用吗?”凌雪。
“你来接我,我要马上亲口告诉我爸妈,从今往后做个好女儿,不会再让他们担心。”凌雪说完这番话,心像是被一根根针刺的一样痛。
“好,我马上去接你,等我?”徐鹤鸣。
车驶向离绿色庄园很近时,在建设总行遇见了胡瑞,他将车靠路边停下。车窗降下,伸出头说;“胡瑞,你逛街呢?”
“嗯!”胡瑞。
“改天有时间聊,我着急,先走一步?”徐鹤鸣着急的说。
“这么急啊?”
“急事!”他将车窗升上。
“拜拜!”胡瑞向走远的车挥手。
车停靠在了绿色庄园门口。徐鹤鸣刚到门口,看见凌雪趴在写字台前,他没打扰,而是站在门口静等。
凌雪在日记本上画上了句号,才看见站在门口的徐鹤鸣,“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看见你忙呢,就没打扰你。”徐鹤鸣说。
“哦,我们走吧?”凌雪。
他们出发了。
徐鹤鸣知道凌雪一定会吃不下饭,因为她那张脸上写着“憔悴”二字。徐鹤鸣假装饿了,边开车,边捂着肚子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在去医院吧?”
“好吧!”凌雪。
车驶向了韩食馆‘大长今。徐鹤鸣知道凌雪喜欢韩国文化,喜欢韩国饮食。
如果凌雪真得将自己托付给了徐鹤鸣,也许她一定会很幸福,因为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了解她,如此的懂她。
正文闹剧酝酿的悲剧(59)
2011年07月01日心情差
凌雪和徐鹤鸣去了上海,见她爸妈,而我的心情是如此的不是滋味。
2011年07月16日心情差
凌雪打电话告诉我,暂时不先回来,突然却觉得好想念她!
2011年07月17日心情好
踏上了通往老家的火车,心情是有点小激动。
2011年07月25日心情差
凌雪跟我提出了分手,说亲情过于大爱情,理由很简单,但我却想不通,心似乎像是被悬挂的刀子刺了一下,心痛。
他那些悲伤像瞬间海浪的潮汐,在夕阳下的余光里翻腾。
上海的天气一直不好,似乎一直像是要下雨的状态!天阴沉沉的,微微带些风。
“你是谁?为什么躺在我爸的病床上?”凌雪扯起被子,愤怒的说。
“凌小姐,这是凌董事长安排的,让我躺在这的?”假装的病人说。
“徐鹤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妈骗我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合起伙来骗我?”凌雪伤心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骗你,是他们不让我告诉你!”徐鹤鸣。
凌雪推开了徐鹤鸣。
“你听我解释好吗?”徐鹤鸣。
“你骗了我,他们也骗了我,你们都骗我?我还有必要听你的解释么,请你告诉我还有那个必要么?”凌雪哭了,挥起手给徐鹤鸣一个巴掌,然后转身跑出了病房。
这时凌爸和凌妈突然的出现,拦住了凌雪,“女儿,这闹剧跟鹤鸣没关系,这是我们的主意。”
凌妈说;“如果没有这场闹剧,你会跟那个穷小子分手么,你会做一个孝女么?难道我们用心良苦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
凌雪哭笑不得,气得泣不成声,“你们骗我,还有你徐鹤鸣?”
徐鹤鸣说;“伯父伯母,我不会和凌雪结婚,就算我很爱她,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得到她,就因为爱她,更要尊重她的选择,请你们不要管我们了,请尊重她的选择吧?”
凌爸和凌妈一下子气得差点没上来气,在一旁哭成泥人的凌雪推开了他们,向个迷失方向的孩子,跑了出去。
徐鹤鸣追了出去,一把将她拉住,哽咽的说;“我见到你和程宇峰分手后,才知道你们是真爱,因为我看见了你最伤心的时候。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不该隐瞒你,不该……”
凌雪身体颤抖了,“我不听,我恨死你们了。”
徐鹤鸣试图将凌雪搂在怀里,但被她推开,此时凌爸凌妈也跟着追了出来,说;“女儿,我们错了,但我们也是为了好啊!”
凌雪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哭着继续跑,徐鹤鸣准备去追,这时凌爸喊住了鹤鸣;“鹤鸣,凌雪生气时,就这样!别去追了,叫她一个人去冷静冷静吧?”
“算了吧伯父,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我们欺骗了她,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硬硬的拆散了他们,是我们让她痛不欲生的难过,是我们让她不再相信我们了,这次她真的是被我们伤害了?”徐鹤鸣匆忙说完,追了出去。
徐鹤鸣追出了好远,才看见凌雪穿过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他很着急,拿着手机,顾不上看过往的车辆,匆忙的跑了过去,就在这时驶来的一辆卡车,正面轧过了他的身体,“嗤”一声,他倒下了,血已经淌了一地。冰冷的大街上,下起了雨,救护车赶来,医护人员将他抬上车,地上留下了一滩血磷斑斑的痕迹,和一张留下的机票(上海通往北京的机票),以及那正准备拨出的号码。
救护车呼啸而过,似乎意味着爱情是什么?
雨还在没完没了,似乎老天都在为这场悲剧而哭泣。
上海。
无论绿色庄园里的特殊树种多葱绿,无论那些花儿多娇艳,也掩盖不住半掩窗帘内的心急如焚的凌雪,耐不住性子,追问徐鹤鸣,“我爸妈出差去了好多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已经在这呆了快半个月了,与程宇峰的分离也太长了,我真得很想他!”
徐鹤鸣犹豫片刻,还是将谎话实施了,“其实伯父伯母车祸了,他们正在医院抢救呢,我们怕你担心,所以还没准备告诉你?”
“你胡说什么呢?”凌雪生气的说。
“真的,我没骗你!”徐鹤鸣演戏很真,一点破绽都没有。
“不会,他们说好等我回来庆祝生日?你,别给我开这种玩笑?”凌雪嘴说不相信,但眼睛早已出卖了自己。
“凌雪,你别哭好吗?我也不是故意想隐瞒你,是董事会的那些叔叔让我这样做的,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难受。”徐鹤鸣将她搂在了怀里。
凌雪趴在了他怀里,似乎像个无助的孩子,在无声无息的哭泣,眼泪似乎像一串珠子一样啪啪的往下掉,“我爸妈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不好说?”徐鹤鸣拍着她的后背。
“求你了,别婆婆妈妈了好吗,快告诉我,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凌雪哭的很伤心,仰着头。
“伯父伯母很严重,也许弄不好会有一个生命危险或一个终身瘫痪?”徐鹤鸣的眼泪溢了出来。
现实的打击,叫凌雪崩溃了。一下子她的身体瘫了,徐鹤鸣此时把她抱住,她没有跌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他怀里。
徐鹤鸣攻读过三年医学,当然他对这种日常突发状况并不紧张。但对于凌雪发生这种状况,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他抱起她,但手在颤抖,“我不能紧张,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徐鹤鸣把凌雪平放在床上,但他头上冒出了很多汗,很不淡定的,拿过医用急救箱实施了抢救。
十分钟后。
“嘘,不要乱动,你目前的各项体能还在恢复当中呢。你在闭上眼休息一会吧?”徐鹤鸣对她说。
在虚弱下,凌雪红肿的眼睛露出了悲伤。徐鹤鸣离开了她身旁,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凌雪是性子急的人,从床上下来,躺不住了,用尽剩余的力气支撑沉重的身体,徐鹤鸣看见她正吃力的行走,他马上将杯子放下,箭步如云奔跑了过去将她搀扶。
“徐鹤鸣,你带我去见我爸妈吧?”凌雪发出微弱的声音。
徐鹤鸣于心不忍,看着她眼睛说;“好,我马上带你去!”
徐鹤鸣坐在正驾驶上,凌雪坐在副驾驶上。车开的很快,直接驶向了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车停靠在门口的停泊位上,凌雪急匆匆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由于身体体能下降,她有点吃力,有点支撑不住的身体,没走出多远差一点跌倒,徐鹤鸣见此情景忙上前搀扶,“小心,慢点儿?”
“没关系!”凌雪。
凌雪通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见疼爱自己的妈妈满身绷带,她心开始撕裂的痛了,跪倒在了地上痛哭着。
“伯父正在生命垂危之中抢救呢?”徐鹤鸣指着对面的病房。
听到爸爸在急救中时,她彻底崩溃了,又一次倒在了他怀里。
“你别哭,事情已发生了,我们该现实的去面对,而不是在这难受!”徐鹤鸣。
徐鹤鸣是再也装不出来了,实在挤不出眼泪了,再说他也不想将凌雪情绪引到太过于激动,于是装出难过的样子说;“凌雪,我求你不要哭了,你要学会坚强,伯父伯母才会很快的康复。你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希望,如果他们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他们更会难受的。”
凌雪倒在怀里,那股扑鼻而来的洗发露香味,是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使他很想紧紧搂住她,吻她额头,但她那痛苦的垂死挣扎的样子;他下不去手。“老天会保佑伯父伯母的,你就别太过于悲伤了!”
凌雪情绪失控了,哭诉的声很大,这时值班的护士傲慢的走过来说;“哭什么,难道死人了,即便是死人了也不至于这样哭的伤心吧,不知道这是医院,需要安静吗?”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们发泄感情不行吗,难道碍你屁事了?”徐鹤鸣发了火。
“你信不信,她在哭在嚎,我就叫人,将你们赶出医院?”护士说。
“请你说话注意点,不然我可到你们王院长那告你,把你撵滚蛋?”徐鹤鸣威胁道。
凌雪拉着徐鹤鸣说;“别吵了,我需要安静?”
这时护士长走来说;“丁护士你这是干什么呢?”
护士忙回头,像个马屁精一样,低头哈腰的,毕恭毕敬的回答,“护士长,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人在这里大声喧闹,我正给没素质的人理论理论呢?”
“你说谁呢,谁没素质,你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徐鹤鸣生气的说。
护士长听见声音,她猜到了是霸道的徐鹤鸣老同学。护士长训了下属,直奔徐鹤鸣走来,“老同学你怎么过来了,过来了怎么没打声招呼啊?这位是?”
“凌雪!是王院长老战友的女儿。”徐鹤鸣说。
此时正难受的凌雪,没心情和护士长打招呼,头靠在他肩膀上。
护士长伸手,“凌小姐你好,本人姓胡,名瑞。”
徐鹤鸣替凌雪礼貌的回应,“你好!”
“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胡瑞。
“凌雪的爸妈出了车祸,现在他们正在急救呢?”
胡瑞说;“请凌小姐不要太担心,太难受了,我代表全体护士,劲全力照顾好伯父伯母的,请放心吧!”
徐鹤鸣说;“我提前先谢谢你了!”
“你还跟我客气,难道我们的感情只是建立在一句谢谢么,哈哈哈!”胡瑞。
“即便再好的关系,该说谢谢的时候,也得说声谢谢啊!再说我不是替凌雪说的么?”徐鹤鸣。
即便凌雪需要安慰,但胡瑞看见她趴在他怀里,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徐鹤鸣逗乐小护士,“请问护士小姐,你还不走,难道还等着我给你发红包吗?”
小护士低着头,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胡瑞,凌雪的身体太虚了,我们先走了,我要先送她回去休息。”
“嗯,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胡瑞。
他们走出医院门,尾随身后的是胡瑞,她一直在看他们的车,直到离开,她才算离开。
车驶向商业区,周围依旧高楼大厦的林立,依旧车水马龙的穿行,依旧人来人往的行走,依旧熙熙攘攘的浦东新区,依旧桥下川流不息的黄浦江。
凌雪埋着头说;“我曾眷恋两座城市,一个是陪我成长给我成绩的地方——北京,一个是带我步入事业的地方——上海。认识程宇峰以后,我也无条件的喜欢上了他所在的小城市。也许这就是爱情,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而改变,不分昼夜的喜欢上对方的一切。”
徐鹤鸣点点头!其实徐鹤鸣明白凌雪和程宇峰的爱情是建立在所有感情之上的,甚至包括亲情。车速放慢,徐鹤鸣和凌雪在车上,他一句她一句,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谈起了心。
“我爸妈怎么出的车祸?”凌雪。
“伯父伯母听说你在大连要私自结婚,就叫我去阻拦你们,但是他们也一气之下紧跟赶去,当车驶向公路时,与运行的大卡车正面相撞,当场伯父的助理就死亡了。”
凌雪听着心颤,抱着头痛,抽搐。
“伯父伯母是那么疼你,你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也不会将你不明不白的推向那片苦海?他们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挽救你以后的归宿,或者说是幸福?”其实徐鹤鸣很会演戏,演的很真实,甚至他说的话跟编剧编的台词一样。
“为什么我没将话跟他们说清楚?为什么我的情感像逆流成河的悲伤?”
“这也许就是命!命是天注定,谁也抵抗不得!即便逃脱了,也不会幸福。”徐鹤鸣说完话后,加大了油门。
浦西区,绿色的庄园是凌爸一手创办的。车停靠在了庄园门口,凌雪下了车,她对刚要下车的徐鹤鸣说;“你不用下车陪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你早点休息,我回去后泡个澡,然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徐鹤鸣。
报纸电视台都预报是风力二三级的睛天,但当程宇峰和余杰走出车站广场,天瞬时阴了下来,并伴有不间断的狂风,干燥的地上,浮灰被吹得漫天飞扬。程宇峰迷了眼睛。天空刹那间黯淡了。
雨倾泄而下,灰飞烟灭,周围建筑的轮廓顷刻间依稀呈现,笼罩在一片水雾弥漫之中。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雨水流进他大张的嘴。余杰将程宇峰扶上了车。车内有些闷热,不断流倘的水波使四处景、物、人变得蒙蒙胧胧。余杰开动档风窗的雨刷,水被一层层刮去,前景忽而清晰解而模糊。余杰将车隆隆发动起来,程宇峰擦头发以及脸庞上残留的雨水。
余杰的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了雨声,方向盘象通了电似地震得人手发麻,车身大幅度颠簸着程宇峰前俯后仰的晃动,似乎骑在马背上。
穿了几条街,车才进入红色城墙的小区,小区内红色的瓦片,白色的城墙,清色的地面,被大雨洗礼过焕然一新。
进入电梯,电梯内显示数字在转变中按秒计时上升,门晃荡一下开了,余杰推着他走出电梯,这时薛晓桐看见轮椅上的程宇峰时,顿时呆住了,她眼里的泪似乎要掉下来。
“你还傻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帮一把?”余杰。
薛晓桐缓过神,冲了过去,换过了余杰,然后转过身偷偷的哽咽了几下。泪在眼里掉在了地上,似乎啪啦的作响。薛晓桐听闻他双腿截肢,但她始终不知会如此严重,她难过的扶着轮椅躲在他身后。此时程宇峰似乎听见了她的哽咽声,转过头,“哥们,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晓桐,还不赶紧将程宇峰推进来啊?”余杰站在门口。
“我不难受!”薛晓桐笑着,但她那双大眼睛早已出卖了自己。
飘出的蒸豆包味,霎时勾起了程宇峰食欲。“豆包,好香啊,我想吃?”
薛晓桐对程宇峰说;“小馋猫,鼻子还真刁啊!”
程宇峰笑着看了一眼薛晓桐,然后余杰在一旁说“知道你要回来,也知道你喜欢,所以她从老家让人在前两天特意捎来的。”
程宇峰诚恳的对薛晓桐说;“你真好,谢谢啊!”
她抿嘴一笑,然后进了厨房。一旁的余杰说话,分散了他对她的注意力。
热乎乎的豆包出锅了。薛晓桐从厨房将蒸好豆包端出来,此时程宇峰眼睛盯在豆包上,似乎拔不出来了。当豆包放到桌子上,一下子他想起了老家妈妈亲手包的豆包情景,以及跟家人坐在一起吃豆包的画面,一下子将他与那些跟豆包有关的日子掠了一遍。
他迫不及待的动手,这时被在一旁的薛晓桐阻拦了;“先洗手,再来吃?”
他想个小男孩看了一眼爱莫能助的余杰,然后无奈说;“好吧!”
在强迫下洗完手后,他顾不上一旁唠叨的薛晓桐了,筷子夹起豆包,似乎像饥饿多天的人,顿狼吞虎咽。烫的他合不上嘴!这时一旁的薛晓桐笑着说;“着什么急啊,没人跟你抢啊,慢点吃!”
这时,程宇峰看见她笑了,他也忍不住,也笑了,但嘴里的豆包差点喷了出来!而一旁的余杰见此情景,也哈哈大笑!
那天,报纸电视台都预报是风力二三级的睛天,但当我们聚集到建筑工地的空场处时,天瞬时阴了下来,并伴有不间断的狂风,工地上水泥浮灰被吹得漫天飞扬,砂石打在一字排开的载重卡车车帮上铿然作响。
我迷了眼睛,进了一嘴砂子灰了脸。空场旁插着彩旗也在刹那间黯淡了。
似乎有无数的炸弹纷纷落在诺大的工地上……
接着,成吨的雨水倾泄而下,灰飞烟灭,未建的庞大房、恐龙般的吊车轮廓依稀呈现,笼罩在一片水雾弥漫之中。
人们抱头鼠窜,石静横穿混乱的人群向我们跑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颊边,雨水流进她大张的嘴,白色的牙齿一晃一晃喧嚣的雨声使我一点也听不清她在喊什么。我们分头爬上了各自的卡车。驾驶楼内十分闷热,并混杂着柴油昧,不断流倘的水波使四处景、物、人变得蒙蒙胧胧。我开动档风窗的雨刷,水被一层层刮去,前景忽而清晰解而模糊,两旁的卡车都隆隆发动起来,石静在车下变成一团只具轮廓的人形,周围人影纷乱。我摇下边窗,只见她已掉头一步步往回走,脑后的湿淋淋的头发散乱着象一团胡乱缠的黑毛线。
工会的小刘头戴桔黄色的塑料安全帽,象名在敌前火力封锁下敏捷穿行的侦察兵一样,弯腰冲刺出现在车前,一手拿着只哨子含在嘴里鼓足腮帮于吹了一下,一手擎着遥小红旗猛地往下一挥,撒腿就跑。
旁边的两辆车猛地冲出,待我反应过来,那未出现的哨音已淹没在哗哗雨声中,慢了半拍。董延平的车已跑到了我前面并挡住了我的视线,铲状的车尾在我面前跳抖着,冒出股股黑烟。
发动机的吼声盖过了雨声,方向盘象通了电似地震得人手发麻,车身大幅度颠簸着我,象骑在马上。左右是一辆辆同样疾驶的卡车和车与车间隙内一片片闪过的工友们的枯黄头盗。我数次接近那同样桔黄色的车尾,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拉开距离——董延平有意遮住我的路线,我向右打把他也向右打把。董延平的车后蓦然增大,向我扑来,我向左打把,眼前蓦地又出现小齐的车尾,近在咫尺,我只得紧踩刹车,他二人的车瞬时远去,与此同时,老吴的车从我眼前呼啸而去,一排沉重的泥点訇然作响,横拍在我的前挡风窗上。
待我重新发动车辆,驶向终点时,董延平他们已稳稳地停在终点,大笑着从驾驶室里爬下来,站在那儿冲我吹口哨。
我风驰电掣地冲他们驶去,开到眼前,一踩前闸,车身一下横了过来,高速旋转的后轮刨起泥浆糊了他们一头一脸。
“报复是不是?”
董延平和齐永生冲上来,拉开门把我揪出来。
我被他们扭着,笑着挣扎说:“报复你们,怎么着吧?”
“灌你丫的。”
接着,我就被他们按进了一个泥水坑。
我被他们拉起,啐着泥水说“有什么呀,不就是泥水浴么。”
“还嘴硬?”董延平又按我头。
这时,头儿们和石静打着伞笑吟吟地走过来。小刘嚷着:“领奖领奖,前三名毛毯,其余的一个一个暖瓶。”
董延平对石静说“这要在过去,说老实话,就得把你奖给我。”
“奖你一大嘴巴。”石静笑着说,“没你那样的,骑着人开,按少数民族脾气早给你下油锅了。”
“透着是一家于。”董延平笑着也我一眼,又对石静,“我怎么就不如他了?人家皇上的闺女还知道搞点选拔赛什么的,你也给我一次机会。”
“就是,”小齐插话说,“挺好一滩牛屎你插回试试。”
“抽你啦?”董延平恫吓小齐。
“你没戏。”我诚恳地对董延平说,“别没事就下蛆,哥哥这儿所有的缝儿都抹死了,混凝土浇铸。用样板戏的话说就是:风吹雨打全不怕——是不是石静?”
“没错,”石静笑着说,“全都玩去。”
“真粗野。”董延平摇头叹道,“没劲,真让我伤心,看来这老百姓家的丫头是不行。”
“对这种人咱们一般怎么处理来着?”我指着董延平问小齐。
“看瓜呀。”小齐一声喊,一帮人蜂拥而上,把董延平七手八脚按在地上。
“噌上噌上!”董延平躺在地上大叫,“我昨儿穿的裤子还没换呢。”
“左眼跳是财来着还是灾?”
“灾。”
“是财跑不了,是灾躲不过。”我开了自行车锁,推着往外走,外面雨下如注。
“等雨小点再走吧。”石静打着伞推着车望着我。
“你知道什么叫沐浴么?这就叫沐浴。”我抬腿上车骑入雨中。
街上的树木在风雨中摇,两边的建筑物窗房紧闭亮闪闪地反着光,楼房泄水管哗哗流着水,街头绿地的草坪浸泡在白花花的水中,马路、车辆、路灯、楼厦都被雨水冲刷得十分洁静。滔滔滔不绝的水从各个路口四面八方来,夹着树叶残花打着旋沿着拱形的马路向两边分流泄淌。家家商店的房檐下站满一排排躲雨的人和自行车,人
第95章 因为想不开,跳楼9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