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江其殊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像兄长以前在和自己讲解人生道理的样子,才一时.……难以自制。
她心虚的低下头,江其琛反倒是脸红了:“夭……夭夭你叫哥哥也可以的。”反正,以后也是要叫的嘛!嘿嘿!
时夭夭伸出脚,狠狠的一脚踩下去,看着江其琛脸色瞬间的变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都已经很尴尬了,你就不要再添油加醋了好不好!
江其琛忍者脚上的疼痛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收回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去夹了一根芦笋:“姐,你爱吃的,多吃点。”
江其颜何等人物,当然是看得清两人之间的小互动:“谢谢弟弟啊!你不给夭夭夹一点?”
时夭夭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了,这芦笋很好吃。”
江其颜笑意盈盈:“我最爱吃了,你知道是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她眨眨眼,把芦笋放进嘴里,印象里姐姐很喜欢吃,但是怎么做的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可没有研究过,但是还记得姐姐说过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是取里面最鲜嫩的一段,在清晨就采来,沾着露水的最好.……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略微尴尬的笑了笑,这之前的,还是某一日和姐姐一道去找的时候才听到她说的,才知晓原来姐姐每日吃的东西,也是有这么多讲究的。
江其颜的笑意在她的一字一句中终于展现的最为灿烂,江其琛印象里,自己这将优雅贯穿到骨子里的姐姐,从未笑的如此开怀过。
时夭夭是说了什么?不是只是说了芦笋的做法而已啊?
“夭夭很懂我啊!”江其颜亲自夹了菜在她碗里:“我真要将你,当作我的妹妹了。”
时夭夭一愣,抬头看着江其颜有些错愕。
江其琛连忙叫道:“姐姐,这,这可不能叫妹妹.……”应该是弟妹啊!
江其颜的笑容一僵,绝对气氛给这人破坏的实在是干净:“你快闭嘴吧你!吃东西!”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的江其琛有些委屈,把委屈的眼神转向时夭夭,而时夭夭却和江其颜聊的十分的热络,真的就差现场拜个把子了。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管家收拾好了餐桌,几人坐在客厅里聊天,江其琛有些不满意自己幻想的烛光晚餐没有了,连二人世界也没有了,原本还打算拉着时夭夭逛逛自己的家,再说说自己以前的故事拉个距离来着。
言情小说不是都是这个套路吗?
现在全部都没有了,可恶!
江其殊开口说道:“江其琛?”
“嗯?”他拿着苹果抬起头看着严肃的哥哥:“干什么?”
江其殊道:“你之前要给我的资料呢?去拿一下?”
江其琛:“.……哥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这种时候?时夭夭在下面,不是应该自己也在下面才不尴尬吗?把自己支走干什么?也太过分了吧?难道.……是要对时夭夭图谋不轨?
他们会不会觉得时夭夭配不上自己,然后甩给她一张百万的支票让她离开,然后时夭夭心灰意冷,就坐上了出国的飞机,拉黑了他的电话取关他的微博,彻底消失,他每分每秒都在找时夭夭,终于找到绝望,于是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了,结果十年后他儿子也出生长大,然后时夭夭重新回到这座城市,某一天在某个路口,他们遇见了……
“你在想什么?”眼看着江其琛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时夭夭连忙叫住他:“你乱想些什么啊?”
江其殊也是有些无语:“快点!我们一不棒打鸳鸯二不欺负客人你怕什么?”
江其琛也有些尴尬,好像自己刚才那点小想法全部都公诸于世似的。
待江其琛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江其颜和江其殊面对时夭夭,江其殊突然问道:“初见时小姐的时候,时小姐似乎是拉着我的袖子,喊我兄长的?”
时夭夭没有想到江其殊还能说起这件事情,记性也是不错,不过当时的情况,想忘记应该也很难,就有些尴尬的回答:“是……江先生还记得。”
“为什么?”眼睛下的一双眼睛分外的精明,好似要看透一切似的:“方才时小姐也喊我兄长了,若是一时口误,两次也有些说不过去了,我与时籽木,你的哥哥,长的也并非相像。”若是自己想的那般.……会是那样吗?
他侧头看了看江其颜,她一脸的紧张,垂下的发丝还有些故作镇定的样子。
问题都逼问到这里了,似乎自己再用认错人的借口也有些拙劣:“江总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兄长是吗?”
江其殊点点头:“说句实话,我觉得时小姐当时说话的方式也很奇怪,不适合现在。”
“确实奇怪,”她微微低下头:“我也觉得奇怪,在这个世界,我刚才说过,以前做了一个梦,导致到现在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是怎样的,”
江其殊的手在身体挡住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握紧:“就是时小姐说的,那个中秋节?”
时夭夭点点头,浅笑起来,话语间还有些幸福的味道:“对,我说过,梦境中我体弱多病,在姐姐成婚后两年不到就去世了,梦中我那一世.……过的很是开怀,现在想想也是很高兴的,所以在醒来的时候,才觉得过了一生又接踵而来的一生,有些分不清了。”
江其颜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一根手机圈着长发,但是很用力,指节都在泛白:“那,你梦中那姐姐.……与兄长是怎样的?”
时夭夭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很是酸涩:“说起来,江小姐和江先生可能不相信,我那姐姐,同江小姐长的一样,她长我五岁,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最是聪慧,七岁作诗已是才情艳惊皇城,就连皇上,也是夸她冰雪聪明,是为皇城.……第一才女,之后桃花林中,遇我姐夫,半年后成婚,我去世的时候,她似乎是怀孕了,也不知那孩子如何,也不知道……她日后的生活如何?”
她顿了顿,无人打扰,她便继续说下去:“而我那兄长,也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十二岁上战场,是最年轻的将领,武功高强,能文能武.……”她声音有些沙哑:“最是宠我了,我的骑术,暗器,都是他教的,可惜我天生愚笨,勉勉强强会骑马,暗器什么的,来不及学会,便……”
她再说不出什么话,怕再说一个人,那眼泪就会如同决堤的水流而下,她更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第62章 :时夭夭,我是你的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