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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苏佾见秦富垂头丧气语气失落,心里暗自叹息,是不是自己逼她太紧,有点着急了,她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又对大气不敢喘的小奴道,“你先下去!”
      宁全忙磕头谢恩,走时还担忧的看了秦富好几眼,却也不多留,踉踉跄跄的跑了!
      秦富却一动不动,她却惯会看人脸色蹬鼻子上脸,偷偷扫一眼苏佾,伸手扯着他裘衣里面飞扬的衣摆,瘪着嘴说:“脚麻了…”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苏佾眼神微变,到底不能再绷着脸,弯腰将秦富扶起来,“可还能走?”
      说话间,秦富只觉得怀里多了个东西,还沉甸甸的,她顺势抱住,就觉得阵阵暖意从手掌蔓延到全身。低头一看,竟是苏佾随身携带的卧褥香炉,这种香炉呈圆形,里面可放置木炭,晚上可以放在被褥里,也可以随身携带,又在外面涂刷一层香料,行走使用间只可闻淡淡余香。
      这种似梅似檀的香味更甚,秦富就抱在怀里,却没有抓住的实感,她懵懂的抬头。
      只见苏佾玉冠束发,脸上布着一层病态,五官古雕刻画般的深刻,薄唇微抿。他立于飘扬飞舞的大雪之前,乌黑的长发似泉水顺滑,留一丝枕于肩头,天地万物尽留恋,白色的雪花浅语低眠间在他发间开出花来。偏一双眼睛薄凉无波,眨眼之间尽是悲悯大爱,他慈悲为怀,爱这世上的所有人物!
      秦富眯眯双眸,她从未见过如此气质清华的男子,竟让她似乎看到皎皎月辉,淡淡洒在碧波湖面,泛起明明波澜,看一眼都觉得惊叹。
      可她也从这湖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不过摇曳的小花,还骨瘦如柴营养不良,占据只是小小一角,再努力也开不出艳丽珍奇的花卉让他给自己一丝荡漾。
      秦富一扯嘴角,故意拉着苏佾的袖口,高声嚷嚷:“老师,走不了…”
      忽后颈一紧,感觉被人一把拎了起来,耳边就响起阿右阴阳怪气的嘲讽声:“走不了是吧!走不了我拎着你走!”
      秦富哎吆一声,扭着脑袋去瞪阿右,一边蹬着双脚去够地面,还伸着一只胳膊去胡乱厮打他,那只胳膊死活牢牢抱着香炉。只是她身短体小,连阿右的衣角也碰不到,嘴里却不认输:“阿右,你有本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你放我下来…”
      更像被人从后面揪住后颈的沙皮狗,徒劳无功的挥舞着短小的四肢,冲你呲牙故作凶狠的“汪汪…”叫,却基本没什么杀伤力。
      阿左一笑,就是看着不说话。
      苏佾也笑,却是淡淡的,温和矜贵不动声色。
      这雪花下得“簌簌…”作响,放眼望去世界一片静逸,银装素裹脉脉多情,给素色的地面房顶铺了一层银光,照得眼前明亮如昔。
      已经是深夜了,苏府陷入了沉睡的寂静中去,被积雪做了衣裳,小楼假山,亭台楼阁,交错相映,平添美意。
      只是在这么美的画面中,生生出现一人鬼鬼祟祟左右相望,扶着墙边或藏于假山松树后。自己确认安全后,便脚步匆匆急促小跑,在平整的雪地里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只见那人熟门熟路,到了最西边的厨房,趴在角落的柴房门口,依旧前后张望,凑着没人从怀里掏出泛着冷意的钥匙,从锁孔里伸进去,“答吧!”一声就开了。
      那人一笑,从侧面露出上齿尖尖的弧度,将钥匙揣回去,然后从门缝中挤进去。很快又出来,只是这次,怀里却抱了个大梯子,一看就是做惯了此活的样子,“哼哧哼哧…”将梯子立在墙边,再跑回来将柴房门拉好上锁。
      这样,明天来厨房的小奴就只会怀疑自己前日忘了将梯子收回去,却不会想到有人偷偷拓了柴房门上的钥匙,从此出入进去犹如进出无人之境。
      那人缩着肩膀左顾右盼,在白雪皑皑的天地间

第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