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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秦富无动于衷,门外的宁全却皱着一张脸,愁眉苦脸得唉声叹气着。
      此时,阿左正穿过回廊,从拐角处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见宁全站在门外就在心里暗叹可怜,大清早的在这里敲门喊人,这都快成苏府的一景了,别处可见不到。
      “阿左哥…”宁全赶紧朝前迎了几步,局促不安的朝身后看了看,他是害怕苏佾怪罪下来,说秦富不知礼数,于是结结巴巴道,“小…小公子…正…正洗漱呢,马上…马上就去给苏公…公子问安…”
      生平第一次说谎,宁全羞愧的都要无地自容了,不敢看阿左,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阿左看了都不好意思拆穿,也不再走过去了,就停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低头的宁全,就说话的声音高了那么一丢丢,“公子说了,小公子这些时日也疲劳,所以不必过去问安,早饭就在屋里用了。还有,待会儿公子要外出,今日叫小公子就呆在府里练字背书,万不可无人监督就松懈懒怠…”
      “咯吱!”房门被人迫不及待的拉开,从门缝里挤出来秦富凌乱的脑袋,眼睛却贼亮,冲阿左嚷嚷,“老师要去哪里?”
      “今日是和城今年的最后一次市集,最是热闹不过了,公子便说要出去看看,有什么年货是忘记置办的,好补上。”阿左如是说道,不过很快就惋惜的扫了一眼兴奋的秦富,“听说你要好好睡一场,我这就不打扰了,公子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说罢,笑着转身就走。
      “我也要去!”秦富急的跳脚,冲阿左的背影使劲喊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等我!”
      阿左却不应声,只听到身后一阵鸡飞狗跳,他摇头失笑,径直传过回廊,出了秦富的惠香院。小片的雪花飞舞着落在阿左身上,他加快脚步,走过一条夹在小花园里的小路,不过百十来步,就看到另一个红瓦红檐的大院子。
      外面有小奴拿着大扫把扫雪,露出底下青色的石板,积雪推在花圃里,或者堆在路边,然后用木轮车装起来倒出去。
      几人见他过来忙避在旁边,阿左抬头看了看还在不断下落的雪花,想着待会儿集市上的人还会不会很多,若是太冷清了,也不会多有意思。
      饶是他性情沉稳,此时也不由皱眉暗叹。忽然又想起在上京时的年关,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筹备,府里宾客盈门,欢笑声热闹声能传到另一条街,外出应酬能一直到年三十前,各家年礼你来我往,不得间断。秦淮河畔夜夜笙歌,灯火辉煌,彻夜不眠。
      如今看着这扫雪的两三小奴,那些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的场景,似乎已是前尘往事,都已经褪色模糊了。
      心里却难免觉得凄凉,人世间总是世事无常,大抵说得也就是这样了。
      “站在这里做什么?”
      阿左回神,见阿右正皱着站在自己面前,旁边候着的小奴也大气不敢出,握着扫把瑟瑟发抖,生怕哪里得罪了阿左。
      苘国等级尤是严森,就算是奴仆之间,也是有高低贵贱的,一等贴身伺候的就是可以惩戒底下的小奴。
      所以害怕也正常。
      “没什么。”阿左心细,可不代表阿右能理解这些悲秋伤春的感叹,他笑了笑,摇头,“进去吧!”
      不管怎么说,过年无异于一年中最盛大的日子,本就不适合说这些扫兴的话。阿左进屋里去,在外间烤了烤火,待身上的冷气散去,这才进去里间。
      苏佾正在拆信纸,阿左走过去倒了被热茶放在他手边,这才轻声回话,“我过去时宁全正敲门呢,热闹的很,听说要去府外逛集市,兴奋的不得了!”
      “秦富这孩子性子野,从小不受规管且混迹于世,这些日子读书识字束缚也多,她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苏佾不由笑了笑。
      惠香院离他这里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有什么动静最是清楚不过了,所以宁全每日一早准时去敲秦富的门,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她身边要是哪天不热闹,就不是秦富了!”阿右冷哼,想想她等会儿还要跟着去集市,就是一阵烦躁。
      苏佾展开信纸,看了前几行,“我已经给秦伯通过信了,等大年过去,就去县衙将秦富的户口落在我名下。”这封信就是秦伯的答复。
      阿左了然于胸,难怪底下人都称秦富于小公子,原是苏佾有这打算。毕竟秦伯只是

第1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