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食物隔外丰盛,是公子专门吩咐下去让厨房做的,小公子等会儿可要多吃点!”阿左将毛巾拧出来,甩了甩手里的水珠,就要上前来给秦富净面。
秦富弯腰一躲,连声叫苦不迭,“我的好阿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习惯别人伺候着,毛巾给我,我自己来。”
阿左顺势递给她,待秦富擦好后接过来,打趣她道,“这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吗?”总觉得秦富会享受,是那种能坐着绝不让自己站着浪费力气的人。
苏佾也不习惯别人太过靠近,穿衣服还罢,洗漱却也是亲力亲为,不过他比秦富的动作要快,此时正整理着桌上的书本,检查有没有折角,若压住了边角,就细心的再抚平。
秦富惊奇的发现苏佾竟然还给三本书上了书皮,可见重视程度非同一般。是什么书能让自己的老师有心挂念,这样一想,她的好奇心就犹如滔滔奔腾的黄河水,开了闸就收不回来了。
秦富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瘾,心里跟猫爪儿挠一般。所以她走过去探过胳膊就准备去拿,边嬉皮笑脸用平常的语气问道,“老师,这是什么书,能让我瞧一瞧不?”
“不重要的书。”苏佾似乎在出神,可也十分敏捷的夺开了秦富的爪子,宽大的袖子层层叠叠,刚好挡住他手里的书,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秦富的手顿在空中,余光打量到周围的奴侍也在朝她看来,空气中无端的就有些尴尬和僵硬。
其实敢这样直接上手,还是秦富笃定苏佾会包容自己,而且想象中不会被拒绝的这么干脆。通俗点就是被纵容的太过,她也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毕竟生活在开放的现代,便总是容易将这尊卑高低看得太轻。
不过秦富别的优点没有,脸皮厚倒也不是说说的。她生生的收回自己的手,两掌相并前后搓了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是学生无礼了。”
苏佾一直用漠然的眼神盯着秦富,对她的歉意也置之不理的样子,跟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眼里水波不兴没有情绪,周身却外放着摄人的寒气,眉宇间净是冷漠,雍容强势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大气不敢出,低眉顺眼的定在原地,恨不得将脑袋缩回领口,让别人发现不了才是好。
怕是不经意间摊上大事了,秦富便猜想那书对苏佾非凡,无奈收敛了脸上的无限笑容。低头看着他袖口上复杂繁琐的花纹,精致华美栩栩如生的云纹,形态各异,不一而足。如苏佾本人一样神秘飘逸,遥不可及且不可触摸。
“弟子知错,请老师责罚!”这恐怕是最无心的一次犯罪了,秦富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泛起了淡淡的酸意。明明说好是亲人的,可苏佾这下意识抗拒的动作,还是让她犹如喝了半斤八两的醋,酸的的脸上都苦了起来。
一看不住就闯祸,阿左无语的看着事态发展,心里也不由为秦富捏了一把汗。
这两本书是苏佾的恩师李伟所著,共花费五年的时间,算得上是呕心沥血了,里面大都是历年考官所作考题的详细解析,更为重要的是,里面有大量对为官从政之道,为人处事之道的独到见解。
李伟辅佐过三代君主,一生为官几十载,其内里的政治韬略积攒了他多年的为官经验。说是无价之宝也丝毫不为过,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书垂涎欲滴,念念不忘!
就是因为这书这么珍贵,所以李伟本想当做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不料最后被李静思软磨硬泡给要了去。就是为了表示她自己对苏佾的感情,当初才用这几本书作聘礼,以示情真意切,坚定不移。
“罢了。”无端迁怒于人成什么体统,苏佾捏了捏手里的书。眉眼的冷气慢慢收敛,他眼里的愧色一闪而过,然后伸手摸了摸秦富的脑袋,“为师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系。”第3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