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现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宁全恍惚听到秦富的声音,懵懂转身一看,看到她的一瞬间顿时犹如枯木逢春,整个人都欢喜得手足无措。同手同脚的跑了过来,嘴里叨叨着,“小公子,还好你没事,奴都快要担心死了,奴去了您的院子,发现没人了,奴…奴还以为……,若您真的有事……奴…奴也不活了…呜呜呜……”
秦富干脆的开口,“别哭了!快扶我回惠香院!”
宁全抹了一把眼泪,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富,嘴里欲言又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他被人揪着肩膀扯到了一旁,眼前一花远离了秦富。
秦富也很惊讶,也不知何时富平来到了她面前。比起宁全的浮夸,他的情绪更内敛,本就清瘦的五官绷得很紧,眉头一松又是一紧,然后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屈膝蹲下放在了秦富面前。
他抬头,五官印着廊檐下悬挂的灯笼,眼里浮漾湿湿的流光,声音暗哑道,“公子,还请您保住自己的身子。”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穿鞋的,秦富心里思焦苏佾,也没有多矫情,直接对着富平的鞋踩了进去,然后飞奔惠香院而去。
等再次回到这里,秦富其实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不停的在流清鼻涕打喷嚏。她看着恢复岑寂的正院,晕晕乎乎的撑着宁全的胳膊,拦了一个路过的小奴问,“我老师可是在里面?”
小奴不敢抬头,屈膝行礼后回道,“回小公子的话,正屋遭了歹人,而至多有破损,公子便去了旁边的清阑院。”
秦富点头,半个身子都倾倒在了宁全身上,“快!咱们去清阑院!”
清阑院并不远,比正院要小一半,角落种了几枝桃树,枯着树枝架起白雪,因为本没有住一直闲置,所以无端添几份寂寥。秦富去时正听到阿右突然拔高的声音,说了什么没有听到,转而厉呵就冲着她而来,“谁?!”
“我!”秦富忙应。
下一秒,门帘就被掀了开来,刚刚就消失不见的阿左走了出来,一同消失的,还有他脸上时时浮现的懒笑。他疾步走过来,小心从宁全手中接过秦富,直截了当道,“公子恐是不好…”
如今府里就两位主子,苏佾现如今昏迷不醒,能主事的也就秦富了,所以阿左并不敢相瞒。
无异于晴天霹雳,秦富提起来的心终于重重砸了下去,惊蛰不安,她一瞬间惊觉耳鸣不住,双眼泛白。她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哆嗦着嘴角随阿左朝屋里走去,一边颤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可请了大夫过来望诊?是什么症状?需要我做什么吗?”
阿左心里悲叹,面容反而更加镇定如松,只道,“外面苦寒,待回屋奴再与您细说……”
此时屋里也就两人,一个是面对里门而站的阿右,一个是两股战战的白发老公。除此之外,就留幽黯沉沉的烛光,随着秦富掀帘的动作,寒风席卷而进,烛光避其锋芒,敛了外层淡黄色的光芒,留黄豆大小的形状,给屋里多了闷闷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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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