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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清气爽的秦富推开门,一股刺刺寒风便迎面袭来,她并不以为然,反而惬意的闭眼仰头对着冷清的冬阳,深深吸了口气。
      宁全上下一打量,见秦富最后穿了那件元宝图案的长袍,红色的面料,外面一件同色的大氅,头发都包在毡帽里,看上去灵秀通透,神采奕奕。宁全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太过喜庆的衣服,三十年节那日,可是纠结了好久才上身的。
      不由问:“小公子,可是要去见什么人么?”
      秦富一步踏出门来,斜眼鄙视的扫了宁全一眼,“今日元宵节,自然要早早去给老师请安问好的,我都躺了这么久,虽说身有不适,老师体恤未怪罪,可也不能没了规矩,你说是也不是?”
      宁全没看到秦富眼里的闪烁,张口便道,“小公子您多虑了,大公子心里不知多惦念您呢,知道您身子不好,昨夜就遣了伺候的小奴过来传话,说让您好好休养,今早不必去请安问好了!”
      说着,傲恼的抓了抓脑袋,“奴这榆木脑袋,竟忘了这事,要不……您再回屋躺会儿”不由讨好的咧嘴一笑。
      秦富嘴角的笑意便隐了去,她抬眼望着主院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句,“老师这是恼了我了啊……”声音低微,还不到耳边便随风散去了。
      两院相距不过百步,她缠绵病榻半月,却不见林佾过来瞅一眼,就连阿左阿右也不见来探望。秦富心虚之余,更多的是无奈无措,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那人,若是问起,不知该如何解释,心里沉甸甸的,害怕他知道真相,该是厌恶自己,还是远离自己。
      那都不是秦富愿意看到的结果。
      “老师体恤我身体不适,我却不能恃宠而骄乱了规矩,既已准备妥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去主院里走一走罢。”
      这话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妥当的让人挑不出理来,宁全想想也觉得应该。所以便颠颠的追了上去,在她身后轻声求饶,“按理大公子的吩咐小奴昨日就该告诉您的,可小奴昨日见您伏案苦读,便不忍打扰,那事儿就搁浅了,小公子……小奴,小奴……”
      秦富偏头嗤笑,“你倒识趣!”只听着语气颇有些心不在焉。
      宁全抿嘴支吾几声,低头看着脚下错落的石阶,等组织好语言抬起头来准备说什么,才见秦富步履匆匆,已与自己差开了不小的距离。
      风卷起她的大氅下摆,扬飞翻腾的弧度,露出里面半膝高的鹿皮长靴,端的是肆意潇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规矩。宁全脚步一顿,瞬间将要说的话抛到了脑后,朝着左右扫视一圈,然后小跑着秦富追去了。
      一路速度不减的去了主院,不期然灌了一肚的冷风,秦富靠在院门外,一手抓着旁边的木门,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摆,气息不稳。她脚下踩着高高的门槛,犹豫着,上上下下刮蹭着鞋底,眼神却直勾勾的望着安静的主屋。
      大概近乡情怯的情绪在作祟罢。
      “咳咳咳咳……”
      声儿这样大,想来里面怎样也该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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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