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要子君了吗?!不要子君了吗?!老师,求您不要将我送给别人,您说过我们是亲人!您也说了,我性子顽劣,没人会喜欢我的!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待在您身边!”
说完,直接朝前扑去,双手紧紧抱住苏佾的腿弯,埋头呜呜痛苦,像是山野里受伤被抛弃的幼兽,剩下的全是赤子本能了。
那冰冷的泪水轻易让苏佾冰封的眉眼有所松动,他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抚上秦富毛绒绒的毡帽。苏佾眼里只容温和,心里却随着她的抽泣一酸,陌生的情绪席卷,瞬间让他茫然。
“哎吆!”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叫,像是崴了脚,动静不小,然后是懊恼的轻叹,紧随着就是急促的脚步,然后声音便慢慢远去了,跑了。
房间里意料之中安静了下来,这么一打岔,秦富的情绪便收了一些,只哭势一时半会儿收不住,于是只听委屈的哽咽着。苏佾到底伸手抚开了秦富紧紧环抱自己小腿的双手,顺便将人拉了起来。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秦富以为这次危机过去,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站起来就开始揉自己的膝盖。刚刚跪下去的时候声音是真的响,她自己听着都疼,更别说在地上跪了这么久,此时已经有些麻了,连疼都不明显了。
苏佾扫她一眼,眼里焦点恍惚,刚刚对着秦富的那点温和早淡了去了。似是没有看到她故意示弱的动作,只道,“宁全。”
等候多时且焦急无措的宁全快步进来,冲苏佾行礼,“大公子。”
“扶你家公子回去,好生照顾着。”将怀里的秦富送到宁全手上,“去吧。”
秦富张了张嘴,红肿的双眼看到苏佾眼里的不容置疑,明明是不到三步的距离,感觉却是隔了厚厚的一堵墙,连那五官表情都看不清楚了。
秦富低头,吸了吸鼻子,翁声翁气的嘟囔了几句没人听清的话,然后打哭嗝叹了口气,勉强冲苏佾行礼,“老师,那学生走了……”
“唔。”
离开时脚步略沉重,所以走的格外慢了些,到了门口中午忍不住回头看向苏佾,“老师,阿左阿右去哪儿了?”顿了顿又道,“您将他俩召回来吧,底下的小奴粗心,我担心您不方便……”
实则是宁全有天回来闲话说起,阿左阿右领了罚,在后面的南方养伤呢。苏佾本就冷清寡言,没了阿左阿右在跟前晃悠,秦富总觉得不放心。都说古人重名,为了力证名声自杀也不算奇怪,就像她曾看过的那些典故史诗,妇女不堪受辱为守节主动受死,或被动沉塘杀害,而后还会为其立碑扬诵,于是什么都值了。
而苏佾的思想又这么危险,秦富不由深深的担忧着,这意思也明明白白传递给了苏佾。
苏佾当然了解,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念在秦富的好心下,“晓得了,去吧。”
又是赶人走,刚刚秦富情绪波动大,又哭又喊出了一身水,此时才觉得眩晕。她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呆呆的看着漠然矜贵的苏佾。
之前秦富还曾想过,若是有一天苏佾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造化弄人,两人曾那样亲密过了……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云淡风轻
第48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