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丑吗?”李静思忽然开口,打破了苏佾的失神。她起身用??衣盖住了双脚,见苏佾迟滞的看了过来,眸里含了奇异的暖光。她意识抵触了下,觉得十分不喜,便故作难堪道,“小墨说这疤留不久,过几日就会长好,我知道很丑,不怪你嫌弃,我自己都不愿意瞅一眼的!”
小墨是苏佾院里二等奴侍,后来被指过来,李静思就让他贴身服侍,难为乖巧懂事,五官也清秀。
苏佾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那夜暧昧缠绵的画面慢慢变得遥远,李静思的脸从模糊刻蚀为清晰,仿佛合情合理,可他心里却又明显隐含淡淡的不甘悲凉……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再想起了……
“这是圣上曾赐下来的活肌膏,和城闭塞,找不到比这更有效的药膏了。”苏佾上前,将手里的白色瓷瓶放到小案上,拱手行礼,“若无事,草民便先退下了。”
语罢,转身欲离开。
人总是很奇怪的动物,最是喜欢口是心非不过了,明明说了让所有事被风吹了去,被雨淋了去。可当苏佾真正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果真不提起的时候,李静思又不甘的揪心。
“等等!”尖利的声音一出,她便猛的绷起身子,僵直着脖颈,脸上露出恼怒的戾气,眉头皱得深刻,放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毫不夸张说,这十年李静思在宫里过的是横行霸道,顺风顺水的日子。圣上大了她些许年岁,总念着她年幼,行事也怜她让她,又因她年幼生子伤了身子,不由心存愧疚疼惜。更别提宫里无根的奴侍,惯是会溜须讨好,也从不曾怎会忤逆于她。
所以,当年那个总心存善念的姑娘,也在时光荏苒中变了颜色,她哪里还能受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忽视,若是在上京金碧辉煌的皇宫,估计此时楼里的奴侍也牵连着也死好几波了。
苏佾脚步顿了顿,他身着对襟印花长袍,腰间同色的宽腰带,束发戴玉冠,气质灼华,款款而立,旁人看了都要再看一眼的。不过,对襟总衬得人板正,一丝不苟,也容易让人心生距离,舒服亲切不起来。
更罔顾,苏佾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端起的姿态,像深冬极寒深潭的湖冰,看着清亮,却是坚不可摧的。
这背影缥缈似水,总是肆无忌惮的闯进别人的梦里,李静思无数次追在后面,每次觉得要抓在手里时,醒来时更会怅然若失。
李静思:“……”
安静的房间唯有她一人的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得缓慢,空留恼人的空虚寂寞,让人憋屈却也无奈。
自我安慰的想想,苏佾一直未嫁,也从未跟别家女儿有过情谊,不恰恰说明他用情至深,对自己还余情未了吗?现在缺的只是时间,他会慢慢想起自己的好,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难怪道家讲究阴阳平衡,小楼锁门时,仿佛也将苏府的生气颜色按了暂停键。即使暖阳普照,也温不了府里的角角落落,死气沉沉,走路都听不到呼吸声,像幽灵,压抑着。
小楼开了锁,住进了女人,像打碎了的闷葫芦口,所有人也是喜笑颜开的,突然有了兴趣着新衣,扑淡粉。眉眼婉转,时时刻刻仰着下巴,抬起娇俏的脸蛋儿,仿佛暖阳照耀,温暖得能开出花儿来!
秦富笑笑,将半开的窗户合上,转身倒一杯热茶,讨好的递给旁边沉默的老人,“秦爹,我这身子硬实着呢,您别听宁全夸大事
第5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