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侧身挽起床幔,眼神在那花纹上多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我老师呢?”
富平摸了摸茶壶的温度,眼神微微一暗,倒出来半杯给秦富送了过来,“苏大人在园里陪客,难得有片刻清闲。还给府里下人放了半天假,这段时间大家神经紧绷,是该放松一下了。”
抬头看到他包裹严实的额头,哪里还有心情喝茶,赶紧穿鞋下地凑过来看,“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连我的人也赶动!”然后一把拉住富平的胳膊,气势汹汹就准备出门。
“跟我走!咱们去找他算账!”
她是真的着急,气的手都在抖,富平跟在身边这么久,从一开始秦富就没拿他当下人,来到这里后,对她真心实意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心里自然不服,跟伤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区别!
富平摇头,面上的表情很坚持,任凭秦富拉他,脚步也不曾挪动。秦富这才发现,他今晚是精心打扮过的,身着浅紫色的长衫,领口袖口处有精致的花纹,看上去多了几分素雅。
虽然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头发却梳的整整齐齐,因未及冠,所以用同色的发带系好,其余的垂在脑后。他幼时也曾锦衣玉食,所以认真起来,身上也是气质不凡,再加上五官实在秀气,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秦富暂时放下心里的紧张,看着格外不同的富平霸气道,“你不用怕我得罪人,为了你得罪人我也不怕!我现在是侯爷了,现在没人能随随便便欺负咱们!”
“不是别人,是奴自己不小心。”富平将手里的茶杯递给秦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奴自己就是大夫,这伤并不严重,只是奴自己包扎的夸张了些。”
秦富不信,又不是脑子不好,谁人不小心能伤在脑袋上,且富平也不是那种浮夸的人,说包扎夸张也是安慰自己罢了。不过府上人那么多,就算他不说,自己下去查一查也是一样,所以便没再多问。
“外头很是热闹,奴给您找身衣服,咱们一同出去看看。”富平去旁边的箱子里翻衣服,看样子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这时,阿左拎着食盒走了走进来,看样子心情还算不错,眉宇间都是愉悦。看到秦富还坐在床上,放下食盒后准备出去端热水,“您先吃点粥垫垫肚子,奴出去端些热水来……”
“不用了,你帮我梳头发,让富平去端水来,这样也能快一些。”秦富慢慢将杯里的温茶水喝进去,而富平也没有怀疑,寻出来衣服后应声出去了。
听得脚步声远去,秦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阿左,你可知富平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他吗?”
事关重大,其实关于这事连阿左跟阿右都是不知道的,苏佾亲力亲为,恐怕是唯一一次的仗势欺人。赶走了同富平交易药材的大夫,找了理由遣杀了知府看后门的老头……还有监视知府的暗卫……
阿左虽不知这其中的曲折,但知道今日午时富平同公子见过面后,回来才搞成那样狼狈的模样,本想隐瞒一二,转眼看到秦富眼里精光一闪,出口便道,“奴今日一直在整理物什,富平回来时奴也问了,他却道没事……不过,他却被公子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同苏佾有关?秦富一时心绪烦乱,不一会儿富平就端着脸盆回来了,她便散去脸上的沉思,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晓得。
待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富平给自己拿出的是浅紫色对襟长衫,同他身上那件很相似。不过这件面料更柔软飘逸,绣色更生动,除此之外若不细看,真当那是两件同样的衣服。
秦富愣了一下,没往深处想,便准备褪了外衫换了新的。不料阿左微笑着上前,一手握住了那件衣服的袖子,没有看富平,而是打量了下秦富头脸,“奴看小公子今日的头发梳的稳重,不太衬这个颜色,且腰身也有不适合,小公子若喜欢,等奴将这改改,来日再穿……”
同穿一色同一花色的衣服,代表着妻主特别宠爱自家夫郎,愿意与他同衣而袍,然而就算是有这样的风俗,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这样的,唯年节那天晚上才会如此。
所以,每当临近年节,每个府上都是明争暗斗不断,就等着同自家妻主穿一样的衣服,然后在众夫郎和下人面前彰显恩爱!
秦富在方面不太明朗,阿左却不能由着富平钻空子,且这样的行为,想想不觉得很卑鄙无耻吗?!
富平面色不改,仿佛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对阿左冷漠的眼神亦没有反应,只垂眸看着那件紫色
第115章 :是否真的在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