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疚自责的模样,仿佛负了秦富的那个人是他了。
秦富心知不该在此时贪恋柳岩松带给自己的片刻温暖跟安逸,该推开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然只会让他越陷越深,自己已经尝到了这种情伤,难道还要让另外一个人来再尝一次吗?
她伸出去手,却不由环住了柳岩松的腰腹,心里自私的想着,就这么一会会,让这种被爱护心疼的感觉再多一点,好让心里的寒冷散去,暂时休息。
有这么一个充满依赖软糯的拥抱,柳岩松还怎么去跟秦富计较呢?他只恨时间流逝太匆匆,倒不如就停留在此时此刻,倒也落得轻松。
…………
又一个失眠夜,苏佾靠在冷冰冰的墙面上,托许岙的福,他清楚的知道外面因为自己已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却想不到秦富此时的心情,她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那天她来看自己,说前段时间在街上跟别人闹了一场,她身子弱,现在腹中还有了个小的,性子还是这么冲动任性,要是一不小心被别人碰到怎么办,吃了亏怎么办?虽然知道阿左跟阿右会好好保护她,可事情总不能够太绝对。
这么一想,更是辗转难眠,焦虑不安。
已经是深夜了,就是嘈杂的牢里也渐渐陷入了寂静,角落的烛火偶尔爆破,发出轻微的声响后会变得明亮一点。四周有鼾声梦话声传来,有人吧唧嘴哼哼几声,有人受不住里面的寂寞凄凉,在梦中抽涕,泪流满面。
苏佾睁开双眼,听着几个错开的脚步由远到近,然后站在牢门外面,“开门。”
“是。”那人战战兢兢,抖着双手去开锁,全身心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
苏佾起身,那人踩着白底黑面的缎鞋,外面披一件黑色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收不住的双下巴,和一张薄薄的红唇,微微挑起冷冽的弧度,“苏大人,外面的贵人要见你,快些出来随奴才走吧。”
声音压低,也压不住嗓子里扬起的尖细,不是王同是谁!
苏佾下床穿鞋,王同都来了,便不难猜出外头的贵人是谁了。
带苏佾去的地方是审讯室,在地牢的最里面,完全跟牢房隔开的一个单间,以前碰到难缠的犯人,他也时常坐在那张桌子后面,会使各种法子叫人开口。
他从不屈打成招,要用刑法也是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人行为不正。室壁上虽然挂着许多的刑具,然而用到的没有几个。
苏佾一脚踏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就着壁角跳跃的火盆略微扫一眼,看到几个人倒在血泊中。他们像搁浅的鱼儿一样瞪着眼珠子,嘴巴张的老大,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淌湿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他们身上都是伤口,密密匝匝,已看不出是什么刑具造成的了。不过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出本来的衣饰,有黑蓝色的太监服侍,还有黑红色的狱卒服。
小太监是那日给李静思望风的
第154章 :鞭打[1/2页]